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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最高處》 第1059章 人間作仙界

“朽城之下有三層,頂層便是當年數量多到嚇人的低階妖所在之,下二層是囚牢,下三層便是我們去不了的地方了。”

走在前方,邊走邊做解釋。

赤羽幾人跟在后,他們作為后來的妖族天驕,居然不知道朽城下方有這地宮!

人在一層,地方極大,直通后方海域,便是當年那道門戶所在。

“當年劉先生走后,戍己樓善后之時就發現三層更像是室,其中就是一些類似于當年玥谷向外出售的傀儡,再無其他。”

刑寒藻也搭話說道:“當年知道的人,除了禍斗與驚,或許還有一人。”

杜神略微皺眉:“誰?”

劉景濁邁步往下去,呢喃一句:“陳晚渡。”

紫珠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就是那個狗屁不差先生。

“就他,要不是禍斗攔住,我把他皮剝了丟給小妖打牙祭!”

劉景濁只是一笑,其實先前想到了靈炆,但驚一直瞞著一些事,其實是保護知道的也不會太多。

杜神又說道:“后來清點二層……其實是有許多決戰之前才被死的前輩。”

劉景濁點了點頭:“后來的拒妖傳,我看過了。”

寫得很清楚,是禍斗一行人,在決戰之前,將人死的。可惜當時劉景濁沒有察覺到,否則也能多救下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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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層地方就比較小了,已經位在海底,一條長廊,幾間屋子罷了。

手拍了拍龍丘棠溪的佩劍,“玄出來。”

有個小子立時鉆出長劍,劉景濁便問道:“你對這里知道多?”

仔細看了許久,指著盡頭一間屋子,輕聲道:“只記得那間。”

刑寒藻走到前面,看了看門上懸掛的木牌標識,那些戍己樓卷宗便一字一句涌上心頭。

想到此忽然看向杜神,問道:“記不記得我們進這里時?”

杜神也忽然想起來了一些往事,便沉聲道:“進門時有一子奇怪氣息消散,當時不知道那麼多,就沒當回事。”

劉景濁皺了皺眉頭,“不是紫氣?”

二人搖頭:“不是紫氣。”

想了又想,是在妖族所在,不是紫氣,但又能用其衍化生靈的,那就只有一樣了。

揮手以混沌氣息推演出來金水山曾見的那妖氣息,劉景濁問道:“是這個?”

刑寒藻與杜神使勁兒點頭,“對對對,就是這種氣息!”

劉景濁點了點頭,“那明白了,走吧,沒白來,地下城這趟屬于意外收獲了。”

眾人滿是疑,心說怎麼就沒白來?

赤羽更是問道:“那……我們屬于打了個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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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濁一笑,搖頭道:“不,你們屬于打了個掩護。”

言語一頓,劉景濁看向藍柊柊,問道:“你是許經由養大的吧?”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問,可事實就是如此,故而藍柊柊點了點頭。

“是,我記事起就在先生邊,來朽城,是第一次離開先生。”

劉景濁取出一塊兒龍師令牌,呢喃道:“找機會給他立個墳吧,尸骨無存,但這牌子是他的。我不方便。”

刑寒藻獨自走在前方,一直在想打個掩護是什麼意思?

問了,可是山主本不搭理。

并未著急返回青椋山,劉景濁先去了一趟南山。

那座青蓮天,有個糴糶鎮,也有個捉月臺。

姜柚小時候在這里與佟泠等人打架,打輸了,卻沒有半點兒不高興。

登上捉月臺,卻發現詩仙在此。

劉景濁笑著抱拳:“前輩怎麼不去吃酒?”

青年淡然道:“某種意味來說,你才是前輩。”

他遞給劉景濁一壺酒,挪到了山崖小溪邊,看著水中自己,呢喃道:“都說我是溺死的,其實差不多。”

正好劉景濁也疑頗多,婚宴上不好問,此時正巧無人。

“神霄天的鯨與月,是怎麼回事?前輩應該不曾去過神霄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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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詩仙小口抿著酒,坐在溪邊,向山林,言語呢喃:“你爹帶我出去的,就是自這座小天,當時可不青蓮啊!”

劉景濁疑道:“那是?”

詩仙言道:“歸去來兮。就在你我腳下,你爹畫的月下騎鯨圖,是用那把獨木舟,以劍氣所畫。”

劉景濁恍然大悟,怪不得當年能借圖修出第一把本命劍呢。

詩仙問了句:“你有何不解?”

劉景濁笑道:“也不算有不解,只是需要用一用捉月臺上鏡花水月。”

“干嘛用?”

“咍,試一試能不能自己騙自己。”

分手之時,那位詩仙言道:“當年渡,也算是逃避,后悔至今了。”

劉景濁角一揚,“當著前輩念前輩詩,不太好吧?”

那人臉一黑:“滾!”

可是最終還是說了句:“明日我會登天。”

劉景濁點頭道:“那就請前輩聽令,或許……會有點不一樣。”

…………

青椋山上,大婚之后再開祖師大殿,商議的是明日登天。

開天門之下不得參與議事,也就是說明日最低都是開天門修士了、

吃席在場此時并未在場的大羅金仙,也就那幾人。

劉景濁并未出現,一切安排都是刑寒藻。

刑寒藻笑盈盈一句:“不必等山主了,他不會來,只是讓我轉告諸位兩個止字,殺為止。令行止。”

為止?這可不像是劉景濁能說出來的話!

張五味沒忍住問了句:“真就這麼說的?”

刑寒藻看向龍丘棠溪,后者站了起來,點頭道:“就是這麼說的。”

大家心中,多都有些震驚,因為劉景濁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

也就桂祘掌,“以前就追著那狗東西砍,現在終于能大展手腳了!”

但沈白魚問了句:“寒藻,令行止,我沒聽懂。”

刑寒藻笑道:“就是說,一旦殺,要是請諸位喝酒,諸位得馬上座。”

左春樹淡淡然道:“也就是說,他要說換個戰場,我們就得換唄?”

刑寒藻點頭道:“是的。”

問清楚之后,眾人也都聽出來了一些弦外之音,但這家伙就是不明說!以前這樣現在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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