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你發我的病曆,我找人看過了,在國外看的那個心理醫生,已經屬於這個領域比較頂尖的專家,所以……”
所以哪怕是再換一個,效果也不一定會比現在這個好,霍行止懂他的意思。
“嗯。”
“不過你也別太氣餒,我倒是覺得心病還得要心藥來醫,心結解開了,說不定就好了。”
霍行止隻是點頭應著,神沒有變化,這會兒他就是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我倒覺得小苒有句話說的對的,如果真想做什麽,你是防不住的,你越是張,力就越大,越是焦慮,這樣反而更不利於病的恢複,你首先得把心態放平了,你開心了,才能開心。”
霍行止認真考慮了一下:“好,我盡力,時間不早了,今晚就住這吧。”
“當然了,我還打算在這多住幾天。”他繞四周看了一眼:“該說不說的,你選的這地確實不錯。”
聞言,霍行止自嘲般的輕笑了一聲,不錯有什麽用,他選這裏本意是覺得山裏安靜,環境也好,可能會讓的心好一點,但現在卻是又一次的弄巧拙。
“我去看一下。”
“我跟你一起。”
房間裏,陸苒已經醒了,在床下來回的踱著步子。
輸管已經被拔掉了,手背上有一條明顯的跡。
“小……”
秦時拍了他一下,霍行止記起他剛剛說過的話來,他結上下滾著,將口翻滾的緒下。
“怎麽從床上下來了?”他盡力的放緩著語氣,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但霍行止知道,他握的指尖都在微微抖著。
“我把它拔掉了,不上了。”神呆滯,指著那隻帶著跡的手背,告訴他。
“沒關係,我來弄。”秦時忙道。
“走吧,先去床上,讓秦叔叔幫你弄。”霍行止聲哄著。
“流了。”又指了指。
“嗯,疼嗎?”
“有點。”陸苒點了點頭:“你別走了。”
“好,我不走。”
秦時把吊瓶上的針重新給紮上,然後默默給霍行止使了個眼,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困不困?”霍行止問。
“嗯,但是我睡不著,我很難。”
“哪裏難?”
“就是這裏。”指了指頭。
“不對,是這裏。”又指了下心髒的位置。
“也不是,我不知道,就是很難。”這個問題讓開始氣惱,搭在霍行止手臂上那隻手無意識抓,指甲在他的上陷了下去。
霍行止抱了:“沒關係的,不知道就不想了。”
“嗯。”緒似乎有些緩和,但接著,又一下坐了起來:“可是我真的很難啊!”
想跟他描述一下那種覺,但想了想還是說不出來。
“你不會懂的。”
霍行止間溢出一抹苦,沒錯,他有他的心疼和難過,但卻永遠沒有辦法對的緒同。
他再是痛苦,也沒辦法分擔的哪怕萬分之一。
“我們不想這些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你哄哄我,還像小時候那樣,唱歌給我聽。”
“好,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whatyouare。”
……
第二天早上,秦時過來檢查陸苒的恢複況。
“怎麽樣?”
“燒是退了,藥記得按時吃,等到下午我再給掛一次水。”
“好。”
他的視線落在霍行止在外麵的手臂上:“你的胳膊的傷用不用理一下?”
霍行止也低頭看了一眼:“不用了,都已經結痂了。”
“怎麽搞的?”秦時問他。
他指了指床上,在秦時提到他手臂上的傷後就開始假寐的陸苒。
“小丫頭下手還怪狠的。”秦時笑道。
“我不記得,別什麽東西都往我上賴。”
霍行止笑:“那要不要拿你的指甲來比一比?”
小丫頭不是下手狠,還無賴的。
陸苒轉過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好了,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點飯,吃完再睡。”
“對,吃點飯,我可不想三天兩頭被人從床上起來。”秦時也跟著附和道。
“那你倆出去,我要換服。”
“好,我在樓下等你。”
從陸苒房間裏出去,兩人開始下樓。
“看來你已經想明白了。”秦時邊走邊跟他說。
“你說的沒錯,我開心了,才能開心。”
他如果事事小心,一直繃著,的緒也會到影響,倒不如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放心吧,會好起來的。”秦時拍了拍他安道。
“嗯,會好的。”
“爸爸,媽媽呢?”餘堯從二樓的走廊裏過來。
“媽媽還在換服,我們去樓下等。”
“我想去樓上等媽媽,我不進去。”
“好,去吧。”
“嗯。”
得到霍行止的同意後,餘堯眼可見的高興起來,然後屁顛屁顛的開始往樓上走。
“媽媽?”看著他走遠後,秦時意味深長的重複了一句。
“有什麽問題嗎?”霍行止笑著反問他。
秦時搖了搖頭:“沒什麽,你能這麽痛痛快快的承認對小苒的心思,看來是真的沒什麽顧慮了,好的。”
以前他就是顧慮太多,才傷害到了,現在他隻要。
“嗯,有些事已經做錯過一次了,就不能再錯了。”
“那就祝你早日得償所願。”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