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的臉略微有些蒼白,但目格外的冷。
今晚醉酒後的的確拖了後退,稍稍落了下風,但他的神智是格外清楚的,趙黎旭對他那種幾乎想將他碎萬段的狠勁兒和恨意他會得淋漓盡致,甚至比前幾次與趙黎旭鋒時還要來得猛烈。
所以,因為周棠的緣故,趙黎旭恨他至此?因為前幾次讓他吃癟,他憤恨這般地步?可趙黎旭對周棠也並非深,更不是非不可,他不認為趙黎旭對周棠已經到死心塌地難舍難分的地步,也不認為像趙黎旭這種毫無勢力的人真能因為自己份不如人就將他恨這種樣子,那麽,趙黎旭今晚對他這般毫無顧忌暴滔天恨意的緣由,隻會是其它。
陳宴想起來曾經讓楊帆差過趙黎旭的履曆,出貧寒,無親無故無牽無掛,看似毫無威脅幹幹淨淨,卻也正因為太幹淨,讓他這會兒起了幾懷疑。
陳宴徑直迎上趙黎旭那雙滿含冷與深沉的眼,隻覺或許真有什麽東西查了。
“以多欺也不為過,畢竟,你趁我醉酒就想要我命之舉也非明磊落。”陳宴下了思緒,沒什麽表的朝趙黎旭回了一句。
他這個人向來狠,也從不喜歡留後患。
無論趙黎旭上是否藏著,就憑他今晚仍舊糾纏著周棠且膽敢對他亮出恨意與爪牙,趙黎旭就沒有活命的必要。
陳宴幹脆的朝楊帆使了個眼,沒心思再逗留,牽著周棠轉就走。
楊帆冷眼掃了趙黎旭一眼,也沒耽擱,朝邊幾個保鏢淡聲吩咐,“知道該怎麽做吧?理幹淨點,別留任何線索。”
如今放眼這國,還沒哪個無權無勢的人敢朝自家老板囂,隻能算趙黎旭太無知也太愚昧,且要讓一個普通人從這世界上消失太容易,作為一直替自家老板分憂解難的特助,楊帆自覺會將這件事辦好,會讓趙黎旭無聲無息的從這世界上消失。
隻是讓他微詫的是,待他吩咐完後,麵前的趙黎旭卻無半分張與畏懼,相反,他像是得逞了什麽一般,冷笑了一聲,在被邊的幾個保鏢挾住的剎那,不遠的門外竟突然揚來了一道戲謔的的嗓音,“陳總,能讓你的人鬆開那位趙先生嗎?那位是我侄秦韻的人。”
楊帆怔了一下,也瞬間聽得趙黎旭得逞的笑出聲來,像在蔑視什麽,渾然沒將他和自家老板放在眼裏。
楊帆眉頭微微皺起,循聲去,便見剛剛走至門邊的自家老板也牽著周棠停了下來,而門外正站著的,是剛剛在隔壁酒桌上對自家老板百般為難的軍界大佬秦政,以及他邊那個剛剛被他楊帆勸退的人,秦韻。
楊帆心頭稍稍了起來,懷疑四起,倒沒料到秦韻竟然是秦政的侄,這般關係藏得倒是深,他也突然反應過來,這段時間秦韻一直在搶萬盛集團生意,沒功,或許今晚秦政的出現,乃至秦政剛剛在酒桌上為難自家老板,或許也是秦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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