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邪門的寶

前來稟報的殷練本以為龍君大概會讓他派人置一下，但此刻的聲音中明顯充斥著一種帶著憤怒和驚駭的緒。

此影響，北海相當範圍的天空天氣都變得更加惡劣，更是讓海洋和陸地上下起來一場暴雨。

當天晚些時候，用過晚餐的關新瑞在縣衙邸書房中整理著卷宗寫著文書，旁邊是縣衙的文吏和差役在協助。

一場命案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就了結了，卷宗可以先理，文書可以先寫，關鍵是獻寶龍鱗這件事拖不得。

寫著寫著關新瑞便看向站在一旁的差吏。

「那付昌禹可有什麼異議？」

差吏趕忙回答。

「也是個骨頭，吃了一頓苦頭，他哪還敢有什麼異議，更是生怕我們真的將其列為兇手，只求早點離開海玉縣呢。」

關新瑞看了差吏一眼。

一旁的文吏則是眼觀鼻鼻觀口的一言不發。

差吏也笑著點頭。

「小的明白了！」

「命案所獲」直接變了「海中現祥瑞」。

「骨頭有什麼不好的，換種說法便是識時務，免皮之苦，既然他如此識相，便好生招待吧。」

衙役一路跑來沒有撐傘，雖然有廊道可以避雨，但也不免在沒有遮蔽的地方淋衫，邊喊邊跑到了書房，而關新瑞也不由站了起來。

「這才兩天呢，就告訴他，本縣還在追兇之中，為其安全著想也不便放其離去，等一旬之日後再說。」

關新瑞笑了。

這次也不需要對照卷宗詢問差吏，關新瑞寫得快了許多，沒一會，一篇文章便行雲流水般完，輕輕吹一吹用鎮紙在桌角晾墨，關新瑞甚為滿意。

文吏和差役對視一眼，隨後一起行了一禮，領命退出書房，外頭是「嘩啦啦啦」的大雨下個不停，偶爾還會閃過雷，響起幾聲遙遠的雷聲。

也是這時候，有一名衙役匆匆從外頭跑來。

「是！那什麼時候放了他？」

關新瑞神平靜中帶著一微笑，上奏文書之中寫什麼命案啊，上頭也不會在乎的，反倒平添污濁。

書房只剩下關新瑞一人，他打開了書案上的一個木盒，解開黑布，欣賞著裏面的麗鱗片，隨後念頭一轉重新提筆。

實際況是，除了縣衙戒備森嚴了不，城裏其他地方該啥樣就啥樣，當然，即便是縣衙的所謂戒備也只是相對的，在一些人眼中依舊形同虛設。

關新瑞寫完最後幾個字，檢查一遍之後又皺起眉頭，隨後用筆在剛剛寫好的文書上面劃了長長的兩道，形一個叉，也等於文書作廢了。

依舊算是漁民打魚所得，龍鱗也無意間到了縣衙這裏，至於命案則完全不提。

「沒什麼，你們下去吧，本整理一下思緒。」

「大人，大人——出海的人回來了——」

「大人，這.這是為何啊？」

這次的文書和之前被劃掉的可不是略作修改這麼簡單，可以說是毫無關聯。

「在哪？什麼結果？」

「應該到衙門前堂了，大人吩咐過第一時間稟報消息，所以沒來得及問我就跑來了！」

關新瑞點點頭。

「你先到門口等我，我收拾一下。」

見衙役出去，關新瑞收好龍鱗將木盒藏好，隨後才出門去。

這會衙役拿起門口的雨傘撐開，替關新瑞擋著雨，快步同他一起去往前頭。

衙門前堂中，一隊差上滴滴答答往下滴著水，還有更多人在一旁幫忙，有人忙著拿來布巾，有人幫忙。

「我說你們是真不要命啊，這天氣出海？？」「是啊，而且也不知道撐個傘，穿個蓑？」

「這海啊，以後再也不出了！嘶凍死我了」

「啊秋.」「啊秋.」

差們上的服都好似在了一起，更顯得十分沉重，自己一個人都不太好，更有人不斷打著哆嗦。

「唉，大人來了！」

關新瑞就來了，為首的一名差吏趕忙直子上前，他也是唯一一個沒有立刻去衫的，為的就是在縣令面前稟報。

而同僚們目前在衙門大堂的樣子，也是回來的時候商量好的。

關新瑞進前堂，一看這場景就是微微一愣，這一個個的和水裏撈出來一樣。

「辛苦了，諸位辛苦了，不知此番出海結果如何？」

為首的差吏趕忙上前。

「大人，我們在那漁民所指的位置撈了半天都一無所獲，別說是龍鱗，就連魚也沒打上來幾條，村裏的漁民都說今天龍王爺發怒，加上天氣越來越惡劣，海上越來越危險.我們，我們也就趕回來了」

關新瑞一看這些差吏的況，雖然不是漁民，卻也能想像一些況，知道這種天氣在海上確實危險。

「那李老三家中可查探過了，是否有龍鱗剩下？」

差吏點了點頭。

「搜查過了，並未發現什麼，也同白浪村的人說了，若是有誰撈到龍鱗，需要上繳縣衙，再私自兜售便會被羈押！」

「嗯」

關新瑞看看邊的差役再看看其他人。

「好了，換服，帶他們去暖暖子。」

說話間，關新瑞遞出去一小錠銀子，也算是私人給的打賞，一邊的差役趕忙接過。

「多謝大人.」

「用心辦事，本是不會虧待的！」

「是是，小的明白！」

此刻的縣衙後方邸，縣令的書房之外，一個人影在雨中凌空翻落下，張一下四周隨後立刻打開書房，進去之後又馬上關上。

這人正是命案的兇手，案發的時候他其實沒見過龍鱗，但之前晚上見到關新瑞和劉員外欣賞龍鱗，所見之景在心中就揮之不去了。

男子並不想帶走龍鱗，但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看，彷彿龍鱗的輝之中有更多的神奇。

此人經過書案，忍不住多瞄了幾眼桌上的文書，然後就大致閱讀了一下，矇著面的臉上忍不住出笑容。

這縣令如此寫法，看起來那樁命案是不準備查了。

男子也不再多留意桌上的文書，而是開始仔細在書房中翻找，但倉促之間卻並未找到，反倒很快聽到腳步聲傳來，心頭頓時一驚。

這麼快回來了？

猶豫一下，男子只得輕輕一躍跳到了房樑上。

「吱呀~」

門被推開，不過進來的並非是關新瑞，而是關夫人和丫鬟。

「夫人，老爺不在書房。」

關夫人帶著丫鬟走了進來，不過前者注意到了地上潤的腳印，思索著應該是有人從外頭進來走了夫君。

關夫人本來先離開的，不過還是進書房走一圈，走到書案前，自然也看到了桌上的文書，不過率先留意到的是被劃了叉的那一張廢棄文書，然後又看向新寫的那一張。

兩張文書對比過後，關夫人不由皺起眉頭，心中也改了主意。

「就在這等他吧！」

「是！」

樑上的男子同樣皺起眉頭，這兩個的竟然坐在書房中不走了，也是此刻他又掃向幾書櫃，似乎是有所發現，角落頂上的位置，幾本書擋在前頭，有一個小木盒收在裏面。

原來在那！

「巧兒，你說夫君和我爹這樣對麼？」

「這，夫人，巧兒哪知道這麼多啊.」

「唉，聽說那周家也有一張龍鱗，夫君準備直接上門取購來，若是周家不從，只怕也會惹上禍事.」

關夫人似乎也是個有想法的子，但終究也只是有想法罷了，說話的時候也不由嘆息著。

樑上的男子聞言心中一，又微微一驚。

是啊，周家也有一張龍鱗啊，我為什麼一定要看這張，我是著了什麼魔，為什麼這種關頭又來縣衙了？

這念頭一出，男子似乎一下子冷靜了不，但這一刻，他忽然子微微一抖，下意識看向那邊書櫃一角，竟然看到那藏著龍鱗的木盒所在，似乎是正在溢出水來。

男子甩了甩頭，剛剛所見似乎又不見了，只是一種滴滴答答的聲似乎若有若無，而下面說話的兩個子好像毫無所覺。

冷，冷，一詭異的冷讓負武功的樑上男子子微微發寒，而後這寒意就到了心中，也讓他有些頭皮發麻。

約間，他好像看到書桌一角的木盒那邊溢出很多很多水，這水的開始微微泛紅，一個披頭散髮的子好像就倒影在那水中，但水面上卻沒有人。

水中的子就這麼盯著書房中的一個方向，盯著兩所在，確切說是盯著關夫人所在的位置。

男子忍不住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看去，一切好似全是幻覺，木盒還是木盒，書房裏也沒有那麼多染的水。

「巧兒.你有沒有覺得這裏有些冷.」

關夫人忍不住雙手互手臂，而邊的丫鬟則看看書房門的方向。

「夫人，今天大雨自然天寒，您該多穿件裳的！」

「說的也是！」

樑上的男子這會多有些汗倒立的覺了，他似乎察覺出什麼了，這龍鱗雖然是一件寶，但好像也邪門的。

剛剛所見真的是幻覺麼，結合這關夫人的話，男子覺得可能不是吧。

那日夢中託付我的聲音，究竟是什麼，不會就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