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初至公。

沒有什麼道路或道心絕對正確，所謂善惡本就是部分生靈的主觀意愿。

重要的，是堅持本心。

“當然，所謂接近回終結，是相對于整個天地回！”吳淵緩緩道：“實際上，按照我的推演，估著至還有十多億年。”

以吳淵如今能耐，推演天地回的時間，是很容易的。

眾人聞言，這才都暗松了口氣。

十多億年？和數萬億年對比起來，自然短暫的可憐，但對尋常長河生靈來說，都已不算短暫了。

“只是，不能等到最終回終結，總要留有些余地。”吳淵道：“三億年后，便是最后大限。”

“接下來三億年，我會再盡全力指點你們。”

“三億年后，凡創出永恒絕學者，便可逐一嘗試‘自證永恒’，我會盡力保護你們功。”

“而一旦有人功，余者，便可直接就天不朽。”吳淵道。

三億年？

鳴劍至圣親自指點？所有主宰都微微點頭。

……

如水，接下來的時間里，這一天地回將近的跡象，愈發明顯。

整個宇宙，不斷有巨大時空裂痕出現，連宇宙邊荒都開始潰散。

一切都在說明。

這一天地回，的確快要結束。

吳淵兩大本尊依舊一直在潛修，煉氣本尊則是分出諸多念頭，不斷指點著諸多親友修行。

“我沒有那般大的宏愿。”

“但是，我所之人，我所要守護之人，這所肩負的責任，必將竭盡全力。”這是吳淵的一種執念。

他在竭盡所能，希這一天地回，靈江宇宙，能再誕生出一位長河神話來。

唯有長河神話，才有絕對把握就永恒。

若只創出永恒絕學？那麼，功希是非常渺茫的。

像北真主宰，但萬億年前，嘗試自證永恒，便是失敗。

隕落在這條路上。

現在，該到吳淵的至親師友，去面對最為殘酷的永恒之路了。

只是，想要培養出一位長河神話，終歸太難。

最后的數億年歲月。

即便吳淵傾盡全力，像符奔主宰，又創出一門永恒絕學。

像乾主宰，創出了第三門永恒絕學。

像海月主宰，創出了第二門永恒絕學。

但是，他們依舊無法開辟己道。

未經歷原初洗禮，未真正修煉出永恒之心，未道永恒生命的衍變，想要開辟己道，太難太難。

原初以來，能有幾位長河神話者？

“必須開始了。”吳淵明白，不能再拖延。

繼續拖延下去，整個靈江宇宙，乃至整個九域時空，已到了隨時要崩塌的時候。

終于。

在鳴劍永恒界外的虛空中，他再度將之前的至親好友們，還有麾下那些主宰三重強者（創出了主宰極限絕學），都召集了過來。

這些主宰都知道，他們最后就永恒的機會，就在今日。

“你們，誰愿第一個嘗試？”吳淵煉氣本尊目落在自己的六大弟子上。

六大弟子彼此對視。

第一個嘗試，便代表沒任何退路，一旦失敗必死無疑。

若是后嘗試，那麼，只要前面有人功永恒，便可以選擇‘天不朽’。

就天不朽，雖無法經原初洗禮，未來就限，但的確也是長生不朽。

“師尊，我來吧。”一道雄渾聲音響，是乾主宰。

眾人都看向他。

“乾，確定嗎？”吳淵輕聲道。

“我雖不是師尊門下第一位弟子，但在我們六位師兄弟中卻是排序第一，算是他們的師兄。”頭的乾主宰笑道：“總要有人第一個上的。”

“況且。”

“修行漫長歲月，總歸也有些執念，就算讓符奔師弟上，他若功，我恐怕還是會選擇自證永恒。”乾主宰笑道。

吳淵微微點頭，這六大弟子的心，他都較為了解。

論天賦，符奔最高。

但論心，乾最為果決，骨子里著一瘋狂。

“至圣，我和乾主宰一同嘗試吧。”一道清冷聲音響起。

眾人不由看去。

是海月主宰。

“海月？”吳淵看向卓海月。

“修行這麼久，不嘗試，我心不甘。”卓海月微笑看著吳淵。

自己這位好友，如今已是威震域海的至高領袖強者。

卓海月輕聲道：“我不想讓自己出現退路，有退路，便會擾我的心選擇，不如第一批嘗試，則永恒，敗則死。”

有些話，未曾說出口。

但眼眸中的決心，毋庸置疑。

“好。”吳淵點頭。

……

不久后，兩道蒼茫浩瀚氣息，沖天而起。

瞬間震了整個靈江宇宙。

立刻，令宇宙無數生靈知曉，在北真主宰后這麼久，終于又有主宰強者嘗試自證永恒了。

轟！轟！

乾主宰、卓海月，各自施展永恒絕學，霞萬丈，他們的軀巍峨上億里，真正蘊含了一永恒道韻。

轟隆~一宏大浩瀚威，侵襲鎮下來，那是源自原初的波。

是一種考驗。

和吳淵兩大本尊就永恒時不同，他的己道太強，原初規則的鎮一念即破。

但對乾主宰、卓海月來說，這是一場大劫難，必須竭盡全力。

這是道和法的對決。

他們，要用自己的永恒絕學，庇護自，去接來自原初的考驗。

一道道神霞浮現，蘊含著殺伐之威。

忽然。

風云突變。

“轟！”乾主宰的生命氣息愈發濃郁，永恒道韻愈發真實，最終他仿佛跳出了整個宇宙，跳出了時空長河束縛。

踏足了另外的時空維度。

轟~一源自原初的宏大波，立刻鎮了宇宙本源波。

功了！

這一刻，在場所有主宰都出了一喜，他們沒想到，乾主宰第一個嘗試，便功了。

“抓住時間。”

“功不朽吧。”吳淵聲音轟隆，直接道。

立刻。

方夏、吳翊君、北幽主宰等親友們，立刻都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開始了天不朽之路。

數十人同時就永恒不朽。

這樣的景象。

絕對能震撼整個宇河時空，令無數生命仰和艷羨。

吳淵目也掃過五位弟子：“你們若想去拼一個未來，那便自證永恒，若是想天不朽，也隨你們，你們自己決定。”

乾主宰已功，吳淵自然不會再迫其他弟子。

對吳淵來說，乾主宰第一個嘗試便直接功。

這是最好的結果。

五位弟子彼此對視，最終，除符奔主宰，其他人都選擇了天不朽。

自證永恒，這條路無比艱難，許多人都是心有顧慮的。

呼！

吳淵揮手，將符奔主宰送另一方星域中，避免到其他人的影響。

“轟！”符奔主宰一進這方星域，稍加調息，毫不猶豫，立刻開始了自證永恒。

“嵐焰、師尊。”吳淵看向了嵐焰主宰、東主宰：“我自然希你們走天不朽，這是絕對安全的路。”

“但修行路，終究要你們自己選擇。”

吳淵希所有至親都能永恒不滅。

但是，他也不愿剝奪他們選擇的權力。

“徒兒，能有今日，我已滿足。”東主宰笑道：“不朽足以。”

東主宰選擇了天不朽。

“至圣，我想一試。”嵐焰主宰低沉道。

“好。”吳淵點頭，他很早便看出，嵐焰主宰對求道路，是充滿了執念的。

而東主宰，他天賦未必不強，他的求道心未必不弱，只是他還有許多顧慮，無法為道拋下一切。

兩人選擇的路不同，結果自然也會不同。

時間流逝。

主宰就天不朽，不必經歷原初洗禮，并不會持續很久，很快，他們便盡皆功結束，生命層次在蛻變。

吳淵目掃過妹妹、母親、夸赤師尊、北幽師祖等人，不由出了一笑容。

努力這麼久。

不就是為今朝？

“嗯？”吳淵臉微變。

因為他見到了，一直在經原初規則迫考驗的卓海月，生命氣息猛然大衰。

“轟！”“轟！”一道道恐怖的規則神秩浮現，威能浩浩，要將卓海月湮滅。

卓海月，失敗了。

不止是。

“嗡~”“嗡~”又是兩道可怕氣息發，另外一方時空星域中，符奔主宰、嵐焰主宰，也都相繼遭遇大劫。

他們也都失敗了。

這一幕，讓一群剛就不朽的永恒強者心。

自證永恒的路，沒那麼好走。

今日敢于嘗試自證永恒者，個個不俗，像符奔主宰都創出了三門永恒絕學，竟還是失敗了？

“符奔師弟。”乾主宰也有所察覺，他已在接原初洗禮。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這個實力最強的師弟，竟然失敗了。

創出三大永恒絕學，都失敗了？

“轟隆隆~”恐怖的原初波，席卷了廣袤時空，試圖將三大主宰全部抹殺。

自證永恒，則永恒，敗則死。

這是一種鐵律。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三名主宰將要隕落時。

“滾！”

一道低聲響徹星宇，甚至貫穿了整個宇宙，強大的意志橫貫一切。

“轟！”

那道屹立虛空的白袍影，終于出手了。

這些主宰、不朽，也終于見識到了傳說中的‘域海巨頭’之威能。

轟！

以指為劍，速度之快，直接超越了時空束縛，仿佛穿了整個宇宙，直接撼了三大主宰頭頂的原初神秩。

一道道神秩，在吳淵這一指面前，盡皆湮滅不存。

鳴劍至圣，一出手，便救下了三位即將隕落的主宰。

“嗡~”

一可怕波，終于發了，那恐怖的威能席卷了整個宇宙，乃至籠罩了整個原初。

這一刻。

凡在宇河時空中留有烙印的的至圣、真圣，都有所覺了。

這些頂尖的永恒強者們，冥冥中應中，原初規則本源……似乎憤怒了。

“嘩！”

“嘩！”“嘩！”一道道恐怖神秩，直接穿梭時空，轟殺向了吳淵煉氣本尊。

這是源自原初規則的力量，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威能，是要鎮挑釁者。

這種威能，足以令任何一位至圣變。

“憤怒？”

“原初，你也有意識嗎？”吳淵煉氣本尊卻笑了。

呼！

吳淵煉氣本尊翻掌，祭出了殺招，劍如水，輕易擋住了一道道神秩的攻擊。

戰撞余波，都被吳淵完全收束，不會對外界造任何影響。

甚至他直接穿梭降臨了另外一方時空，避免傷害到剛不朽的親友。

兩人的手，就仿佛是凡俗的手撞，卻蘊含著最驚心魄的道法對決。

那是吳淵煉氣本尊的己道鋒芒。

漫長歲月修行。

到如今，即便是吳淵煉氣本尊，質攻擊也足以媲至圣圓滿層次了。

而伴隨這一波攻擊被擋下。

“轟隆隆！”滔天波，自宇宙更深席卷，乃至來自于宇河時空更深。

“這麼快就用整個宇河的力量？玩真的？”

“沒意思啊！”吳淵淡淡一笑。

一揮手，無形力量，直接橫無盡時空，同時抵達了三方宇宙星空，直接裹挾住了三位已遭重創的主宰，令他們本就遭重創的軀，直接消失在了無垠虛空中。

也失去了一切因果蹤跡。

就仿佛，他們三人，被吳淵徹底抹殺、隕落。

呼！

呼！失去目標印記，原初規則運轉下，似乎是認為吳淵將三人抹殺，怒氣也了許多。

“轟！！”又是一鋪天蓋地的神秩攻擊，卻被吳淵再度擋了下來。

在靈江宇宙，吳淵的實力是能完全發的。

隨后，又是一沖擊，但最終都被吳淵擋了下來。

至此。

一切平息。

這般景象，不止令那些剛不朽的強者錯愕，更讓有所應、暗中觀察的至圣們目瞪口呆。

挑釁原初，手自證永恒。

按理，就算是至圣圓滿強者敢這麼做，不死也得重傷，但鳴劍至圣竟如此輕易便抵擋了下來？

原初的懲戒，就這？

還是說，鳴劍至圣的實力，已經強到了這般地步？

“似乎，暗中觀察我的人，很多？”吳淵何等境界，一念間便到許多窺伺的意念。

天帝、東火帝君、萬宇至圣……當然也有帝江祖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