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吳淵明白了什麼：“洪主？寒天帝？”

 兩道虛影對視一眼，旋即便笑了起來。

 “沒錯。”袍影笑道：“我便是天寒山的主人，你可以喚我一聲江寒，也可以直接我寒。”

 “至于我旁邊這位，便是我的兄長，你可以稱呼為洪主。”袍影道。

 吳淵微微點頭。

 果然是他們。

 “你心中肯定有許多困，我們來見你，也是想詳細聊聊。”那青袍影微微一笑，他的氣息縹緲莫測，超然的表象下，卻蘊含著一極強大的劍意。

 兩人的氣息，和吳淵之前得到傳承絕學時，所應到的并不完全一樣。

 所以，吳淵一開始才略顯遲疑。

 “吳淵，見過兩位前輩。”吳淵微微躬：“若非兩位前輩授道，恐怕，吳淵沒有今天。”

 袍影和青袍影聞言，笑容愈盛了。

 “行，一起坐下聊吧。”青袍影揮手，頓時一無形波掠過，三人后都浮現出了一木凳，就這樣懸于虛空中。

 這一幕，讓吳淵心中暗驚。

 這位洪主，在自己應中明明只是一縷虛影化……這份縱時空的能耐，還在自己之上。

 三人各自坐下。

 “兩位前輩，剛才，你們說我是第三位祖源掌控者，是什麼意思？”吳淵忍不住問道。

 “我來說吧。”

 袍影‘江寒’微笑道：“淵兄弟，你如今就掌控九域時空，功不朽者，都在至高規則本源中留下烙印，應該能應到無盡混沌虛空吧……”

 “嗯。”吳淵輕輕點頭：“無盡混沌虛空，浩瀚無盡１

 “至高規則，乃一切之起源。”江寒繼續道：“它們，籠罩了無盡混沌虛空的一切。”

 “至高規則所及，一切虛無凝結為真實，不斷擴張，不斷開辟……才有了如今的無盡混沌虛空。”

 “到如今，無盡混沌虛空，依舊在不斷擴張之中。”江寒道。

 “還在擴張？”吳淵暗自震驚。

 “無盡混沌虛空，浩瀚無垠，有無數宇域……但絕大部分宇域都很弱小，連誕生己道生命都難，更別說誕生出至尊了。”江寒道：“唯有三大祖源之地。”

 “所謂祖源，便是指一切之起源，至高規則起始之始，所誕生的三大區域。”

 “這三大區域的本源，是和至高規則最為類似的，可以稱為至高規則之雛形，是最強大，也是最特殊的，孕育出的生靈最為強大，有無盡之可能。”江寒道。

 吳淵點點頭。

 他明白了，自己所的九域時空，便是其中一座祖源之地？

 “我和兄長都來自同一個祖源之地。”江寒笑道：“它有過諸多稱呼，最早時被稱為無涯域，后來兄長崛起，一路長為無盡混沌虛空的至強者，便被稱為‘洪主界’了。”

 吳淵聆聽著。

 洪主界？便是洪主和寒天帝的家鄉。

 “雖說被各方稱呼為洪主界，但如今洪主界的祖源掌控者，是江寒。”一旁的洪主淡淡道。

 吳淵暗驚，不由看向袍影。

 原來，寒天帝和自己類似，竟也是一位祖源掌控者。

 “我雖是祖源掌控者，但許多神通手段，還趕不上兄長。”江寒笑道：“就算是天尊界的那個老鬼，也趕不上兄長。”

 天尊界？吳淵聽得愈困。

 “誕生祖源掌控者的條件，非常苛刻。”江寒似乎看出了吳淵的疑：“兄長的實力強大無比，但當時的洪主界，并沒有像九域時空這樣，有祖塔這樣的‘鑰匙’。”

 “因此，兄長并沒有為掌控者。”

 吳淵聆聽著。

 “而當時，我們的家鄉面臨著另一位祖源掌控者‘天尊’的侵。”江寒道。

 天尊？吳淵聽得錯愕。

 “倒和你的尊號有些類似。”江寒笑道：“不過，尊號類似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必在意。”

 吳淵點點頭。

 就像天帝的尊號，放眼無盡混沌虛空，那無數修行文明，怕是不知多。

 “天尊，執掌天尊界，他，也是第一位祖源掌控者。”江寒慨道：“淵兄弟，你是剛為祖源掌控者，待時間流逝，你會逐漸察覺到祖源掌控者的厲害之。”

 “天尊，便是在這種況下，一直想要侵我們那一方祖源之地，他的目標，是想要同時執掌三大大祖源之地，為無盡混沌虛空，真正的至高唯一存在。”

 吳淵聽得吃驚。

 掌控三大祖源之地？這！野心太大了吧。

 “兄長，一方面率領麾下眾多強者與之開戰，一方面開始著手，想要在家鄉培養出真正的祖源掌控者。”江寒道：“這場戰爭，持續了很久。”

 “死傷無數。”

 “天尊界！天尊能夠不斷復活逝去者，因此，他們誕生的至尊極多。”

 “我們的伙伴一個個隕落，唯有兄長越來越強。”江寒道：“最終，直到我誕生崛起。”

 “江寒，是第一個未開辟己道，便直接近乎悟了完之道的至尊。”一旁的洪主淡淡笑道：“他崛起后，憑借完宇宙的特殊，迅速便為了祖源掌控者，自此，令天尊的謀劃徹底空。”

 “我們和天族的戰爭，也宣告結束，彼此難奈何對方。”江寒道。

 吳淵恍然。

 原來，這無盡混沌虛空中，兩大祖源之地，早就經歷過無比慘烈的戰爭。

 “不過。”

 “天尊一直不曾死心，他見無法謀奪我們那一方祖源之地，便開始想謀劃九域時空，也曾派遣大軍殺來。”江寒笑道：“只是，在關鍵時刻，兄長再度出手了。”

 “在祖源之地外的混沌虛空中，兄長，便是無敵之存在，天尊那老鬼數次前來，都被兄長和我聯手擊敗。”

 祖源掌控者的戰爭嗎？吳淵心中慨。

 “最終，我和兄長商議，這樣持續戰爭，是永無寧日的，我們也無心爭奪其他祖源之地，只是想守護洪主界之安寧。”江寒道：“最終，以兄長為核心，我為輔助。”

 “我們開始了對九域時空的布局。”

 “目的，便是為九域時空培養出一位祖源掌控者。”江寒道。

 吳淵瞳孔微。

 原來如此。

 曾以為，寒天帝和洪主，是之前原初時代的領袖至尊。

 原來，他們都是外來者。

 “我們留下了諸多傳承，又留下了作為‘鑰匙’的三大至高神……像彼岸崖的這方世界，更是我針對九域時空的原初本源進行改造的，令這方世界誕生出的生靈，能夠更契合原初本源，這方世界的生靈，一些天賦極高者，便會進九域時空的回。”

 “如媧，如后土……都是從彼岸崖世界中走出來的，像你也是。”江寒笑道。

 吳淵心中愈驚。

 原來，媧娘娘、后土祖巫，竟和自己一樣，最初源頭都是在彼岸崖的這方世界。

 “當然，改造這一方特殊世界，我算是留了些私心，將自己的一些過往照映為了真實。”

 “我也是來自藍星。”江寒笑道。

 吳淵先一愣。

 對方也來自藍星？

 旋即，吳淵便明白了寒天帝的意思，此藍星非彼藍星。

 自己前世經歷的藍星世界，并非只有一個

 恐怕，是彼岸崖深的這方天地，有許多個世界在不斷回。

 所經歷的諸多痕跡，實則都是‘寒天帝’照映自過往所凝聚形的。

 寒天帝所經歷的藍星世界，才是最初源頭的藍星。

 “除了我，兄長也單獨送了一些魂靈，進這方特殊世界。”江寒道：“如天虛道人，實則是兄長之一位長輩殘靈所化。”

 “天虛前輩？是洪主的長輩？”吳淵錯愕。

 瞬間，他就明白了許多。

 難怪天虛道人如此神，難怪天虛道人能那般輕松掌控昌風時空。

 “我定會善待天虛前輩。”吳淵鄭重道：“他本就是我敬重的長輩。”

 對天虛前輩，吳淵原本也極為尊重。

 “多謝了。”洪主輕輕點頭。

 “我們留下諸多手段，在我們預期中，本以為會很快就誕生出祖源掌控者。”江寒繼續道：“但事實是，很難。”

 “比我們預想中難得多。”

 “一次次回更迭，九域時空誕生出了不至尊，其中最厲害者如源圣。”

 “他，在長河生命階段、己道階段驚才絕艷，毫不遜于你。”江寒看向吳淵：“甚至到如今，他也已在至高規則本源中留下了元神烙印，是十一位不朽者中的一位。”

 “論實力，并不遜我們多。”

 “哦，對了忘記和你說，在這無盡混沌虛空中，至尊之上，能夠于至高規則中留下元神烙印者，方才有資格被稱為不朽者！真正的永恒難滅。”

 “真正意義上的永恒，應該是全知全能的，至也是和至高同存的。”

 “像你統領九域時空中的那些永恒強者……嗯，只是純粹壽元更為悠長罷了，談不上永恒。”江寒笑道：“即便是我們，也沒資格稱為永恒。”

 “永恒之下，便是不朽者。”

 永恒？不朽者？

 吳淵默默聽著，自己剛為祖源掌控者，這無盡混沌虛空，許多是自己不知曉的。

 江寒慨道：“源圣，很不凡，只是，當年他距離執掌祖源之地，還是差了許，而一至尊，便基本沒機會了。”

 吳淵聽得心驚。

 原來，源圣走到的高度，并不遜寒天帝和洪主太多。

 同樣是超越了尋常至尊。

 “還有青圣，他實則也只差一點。”江寒道：“而且他極為瘋魔，像你們所修煉的法源之，便是他創造出來的。”

 “法源之，是青圣創造的？”吳淵微微吃驚。

 “他所創造的‘玄黃源’，是令兄長都為之驚嘆的至寶。”江寒慨道。

 “這些至尊，都還活著嗎？”吳淵忍不住道。

 “有些逝去了，有些還活著。”江寒嘆道：“至尊，也不敢說能夠永恒不滅……源圣，在無盡混沌虛空中開辟了一方圣地，麾下強者無數，像媧，現在還是在那方圣地的。”

 吳淵恍然。

 “你為祖源掌控者，我已經傳訊了源圣。”一旁的洪主微笑道：“不久后，等你進無盡混沌虛空，自可去尋他。”

 “好。”吳淵點點頭。

 時間流逝。

 三人一直聊著，當然，主要是寒天帝在講述，洪主只是偶爾開口。

 吳淵則是以聽為主。

 從他們的口中，吳淵知曉了九域時空，之前原初紀元的許多故事，那一位位至尊崛起。

 還有關于另外兩大祖源之地的殘酷戰爭。

 知曉無盡混沌虛空的許多。

 許久后。

 “行了。”

 “淵兄弟。”江寒起，笑道：“該說的便都說了，你能為祖源掌控者，我和兄長都很高興……我們只想守護自己的家鄉，希這無盡混沌虛空些征戰。”

 “不過，若將來，天族再掀起戰爭時，希你不要袖手旁觀。”

 “定不會。”吳淵點頭道。

 這一番流，加上吳淵自己所窺伺到的諸多，對于這兩位前輩的心、為人，吳淵心中也無比佩服。

 “我和兄長便先走了。”

 “至于我們留在九域時空的諸多跡、定下的諸多規則，便全憑你心意了，這是你的天地你的家鄉，如今自然全由你掌控。”江寒笑道。

 旋即，這兩位偉大存在的虛影緩緩消散。

 目送他們離去。

 “一切，都是為守護家鄉？”吳淵呢喃自語，輕輕一笑：“好的。”

 呼！

 吳淵轉，向著宇河時空的方向飛去，剛剛為祖源掌控者，他還有許多事要去做。

 還有許多憾要去彌補。

 （大結局）

 ——

 ps：完結了！

 整故事，我個人覺還是比較完整的，該填的坑基本都說明了。

 現在，太困了！

 有些話，等到后面寫完結言的時候，再詳細說說吧。

 謝大家一路支持！

 《淵天尊》前傳，洪主崛起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