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南城北的護漕軍大營。
世祖今早起床有些晚了,昨天忙活掩埋尸的事,有些累了。
世祖剛起床,師爺就報告一個好消息,清軍大營拿下了!
世祖大喜過,沒想到才一天就拿下了!
按照他原本的設想,可能還要拉扯兩三天,沒想到這樣迅猛!
世祖臉都沒洗,急忙來躍升和劉清澤的親兵,問明況。
得知大勝,世祖喜笑開。
得知李建安占了俘虜營和資,世祖又笑不出來了;“快!讓外面準備車馬,我不吃早飯了,這就出發!”
世祖穿好服,帶著二百親兵出發了。他沒有通知楊文岳和濟南知府,快馬加鞭趕去北岸。
楊文岳早就知道消息了,不是李建安通知的,是陳洪范派人通知的。
楊文岳沒有趕去,他昨天掩埋尸,腌制馬牛很是勞累,加上有傷在,所以疲乏。
另一個原因,世祖是山東主,這事就該他做主,楊文岳不想起沖突。
楊文岳沒去,卻把消息告訴給了濟南知府。
濟南知府急忙帶領手下千余人追上去。
世祖過了小橋,來到劉清澤的中軍大帳。
聽說李建安已經把東西分下去許多,世祖大驚失,目瞪口呆!
他是真的沒想到,李建安會做出這樣的“大事”!
世祖喝道;“擂鼓聚將!”
咚!咚!咚咚咚!
外面響起激的鼓聲。
李建安諸將還沒來,濟南知府先來了。
世祖驚奇;“你怎麼來了?”
濟南知府笑了;“聽說前鋒這邊截獲清軍大營,屬下特意帶人趕路,幫大軍料理難民。”
世祖還沒說話,金日觀進來了。
眾人見禮,接下來陳洪范和朱八三來了。
第三通鼓響,李建安來了。
眾人見禮過后,世祖座議事。
世祖笑道;“各位旗開得勝,新立大功,實在可喜可賀!”
眾人還禮。
世祖臉一變;“聽說昨晚差點打起來,怎麼回事?”
李建安抱拳;“末將失職!末將為前鋒,未能統各營,實在汗。關于俘虜營的資牲口,劉總兵與末將有點爭吵,并未以下犯上,算不得大事。這次搶攻渡河,劉總兵先士卒,也是有些微功的。請臺大人看在他傷亡慘重的份上,饒恕劉總兵一次,從輕發落!”
劉清澤這個氣啊!鬧了半天都是我的錯?
我不但無功,還有過啊!
你還給我求上了!
劉清澤想爭吵,卻又找不出話頭,直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
世祖道;“算了,都是一起殺敵的兄弟,吵兩句不算大事。親兄弟還打架呢,何況咱們上萬人。”
劉清澤無奈,只好向世祖抱拳;“謝大人!”
世祖擺擺手,又看向李建安;“李大人,本聽說你給難民發放資,現在還在發放嗎?”
李建安道;“現在已經停了。一些難民著急回家救人,向末將索要賊贓。末將怕引起民變,就放了一些路費。”
世祖點頭;“有賬本沒有?”
“有。”李建安掏出兩個賬本遞過去。
世祖翻看起來,一本是人口,一本是資。
看了幾眼,世祖蓋上了;“本不細看了,你跟大伙說說,大概還剩下多?”
李建安道;“原本人口有六萬三,現在剩下四萬五。”
“牲口原本一千一,現在剩下七百。”
“糧食原本三百車,現在剩下一半。”
“其他,布匹,鐵,藥材,書籍等資,原本近千車,現在還有七百車。”
眾人連連點頭,聽出來了,人口和資大半還在。
世祖聽見“書籍”二字,眼睛一亮;“書籍中可以名家字畫?”
李建安道;“卑職一介武夫,通文墨,哪里看得出來,還要臺大人明鑒。”
世祖笑道;“難民怎麼樣?有鞋子嗎?能走路嗎?”
李建安道;“還行。大部分有草鞋,可以走路。”
“那就好,那就好。”世祖笑道;“建安,本來了,你就別勞了。資、牲口、糧食,都給本管理吧。”
李建安抱拳;“謹遵大人吩咐!敢問臺,幾萬難民是否一并接?”
世祖猶豫起來,盤算著。
按照道理,誰收了東西,誰就要負責難民的供養。
是賠是賺,主要看戰爭打多久。
如果韃子直接退兵了,那就賺大了,將難民打發回家,給點東西就行。
畢竟開春了,哪怕吃草,也不死幾個人。
可是多爾袞要是打過來,那就要長期負責難民的食住行,這就麻煩了。
幾萬人吃喝拉撒睡,這些資也沒細盤,不知道能撐多久?
世祖還在猶豫,忽然大帳外面有人喧嘩;“讓我進去!我有急軍!”
世祖大怒;“何人喧嘩?”
門口親兵進來;“報臺!臨清鈔關巡攔房司吏康大人,有急軍
,請求當面呈稟?”
“讓他進來!”世祖道。
親兵打開帳門,讓外面人放康司吏進來。
康司吏站在外面,頓了一下,才走進來。他頭上戴著斗笠,只是穿著單薄的便。
世祖見康司吏神艱難,慢慢站起來;“怎麼回事?”
“臺大人!”康司吏一聲大喝,跪倒在地,放聲痛哭;“大人!臨清屠城了——”
哇——全場驚呼,駭然變!
臨清可是大城啊!山東第一大城市,號稱人口百萬,僅次于南北二京!
作為大運河的鈔關和通樞紐,臨清擁有多家修船廠,還是纖夫幫派的聚集地,也是水網要沖,貨的集散地。
臨清被屠城,清軍搶得盆滿缽滿不說,對大明朝的打擊太重了!
康司吏哭泣著;“十天前,多爾袞率領大軍到達運河對岸,總兵呂大人原想在河岸布防,后來見賊虜勢大,退回城死守。”
“原本防守好好的,可是突然一天晚上,屬下還在睡覺,就聽外面有人呼喊,城破了!快逃命啊!”
“屬下跑出去一看,將士們都在逃命,狗韃子已經殺進來了!”
“后來屬下才知道,守軍中出了叛徒,有人打開城門,獻城了!”
世祖氣得渾發抖,猛地一拍桌子;“是何人獻城?”
康司吏哭泣著;“屬下并不得知。狗韃子進城后,擄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可憐我臨清數十萬人,竟有大半慘死在韃子刀下!”
“賊韃子屠城還不算完,搜捕男十幾萬眾。可憐我臨清千年大城,百萬生靈,幸免于難者,只有幾個老和尚。”
眾將心寒膽,心驚跳,沒想到多爾袞如此狠毒!
康司吏哭泣著;“多爾袞此賊,屠城還不算完,又強男丁搬運尸,堵塞運河長達數里,以致流河,上下糜爛!”
“搬運尸的男丁,又被狗韃子斬殺,四散布水網。”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人間地獄,概莫如此!”
康司吏哭得更傷心了,伏在地上,完全哭一個淚人。
眾將齜牙咧,唏噓不已。
金日觀咬牙切齒;“狗韃子!爺爺早晚殺他們!”
世祖似乎想到什麼,退后一步,問道;“幾十萬人罹難,僅有幾個老和尚生,你又如何跑出來?”
康司吏哭泣著;“屬下把頭發剃了,冒充老和尚,這才僥幸逃。”
世祖神驚變!一變又變!退后兩步,指著康司吏;“你把斗笠摘下來?”
康司吏坐起來,淚流不止,慢慢摘下斗笠。
> 锃瓦亮的頭,一頭發都沒有。
世祖渾發抖,指著康司吏,聲音都哆嗦了;“獻城的人,是不是你?”
康司吏哽咽著,臉上卻出奇地平靜,淚流不止。
忽然!他從袖口出一把匕首!
“護駕!”“護駕!”
親兵們一片慌,急忙護住世祖!
武將們紛紛后退刀!
康司吏喝道;“大錯鑄!無面對家鄉父老!”
康司吏說著,開始用匕首猛劃自己面容。
只是片刻間,他的雙眼已廢,流如注,面目全非!
眾人心驚膽,駭然恐怖!
康司吏劃爛自己面容,又喝道;“死后燒灰燼!不可殘留人間!”
康司吏說完,惡狠狠割開脖子,摔躺在地上,搐起來。
眾人驚心魄,目瞪口呆,只是看著他。
片刻,康司吏的安靜了,死了。
眾人心有余悸,一時都有些茫然無措。
世祖解開自己的披風,推開前親兵。
幾個親兵慢慢讓開。
世祖走過去,用披風蓋住康司吏,慢慢站起來。
眾人看向世祖。
世祖看看眾人,對幾個親兵說道;“抬出去燒了。要燒爛,燒,全部收斂起來,給李大人,他日撒進大海。”
李建安拱手。
幾個親兵將康司吏抬出去了。
世祖臉慘白,嘆了口氣,說道;“今天就到這吧。濟南知府,人口資你一塊接收吧,都在賬里。”
“是。”濟南知府答應了。
世祖道;“各營收整兵馬,明早過河!散了!”
“散。”眾將輕聲吆喝,一個個唏噓著,出了帳門。
李建安往自己營盤走去,思考著剛才的事。
他走著走著,忽然發現朱八三幾人沒有分散,都在自己邊。
李建安有些奇怪;“你們怎麼不回營?”
陳洪范道;“回啥營,這麼大事,去你那邊聊聊,喝口茶,驚。”
一行人向李建安帳篷走去。
走著走著,李建安就走在了中心位置,陳洪范幾次靠近中心,都被金日觀和朱八三開了。
一行人回到李建安帳篷,泡來好茶,邊喝邊聊。
朱八三一臉費解;“李哥,我有點懵了。那個康司吏,到底怎麼回事?”
陳洪范搶先說話;“這事我想通了。”
幾個人一驚,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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