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地界如今還算安穩,秦月涼了西楚之後,一路上便安穩許多,再未遇到什麽波折。
而在這邊,關於東瑜和南景的戰況消息也越來越,若是不特意打聽,隻看著這裏百姓平靜的生活,怕是會誤以為哪裏都如這般安好。
秦月涼起初還忍不住特意打聽了一番,後來就漸漸的不問了。
因為知道,問再多也沒用,也隻能是跟著擔心,卻什麽都做不了。
轉眼一個半月的時間過去,臨近西楚國都之際,秦月涼也不知是水土不服還是怎麽的,忽然就覺得不太舒服。
起初忍了兩日,第三天的時候恰好進城,在車夫的勸說之下,還是多耽擱了一日,去看了趟大夫。
然後……然後秦月涼就得知自己有孕了。
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是足足怔了許久,第一反應是不太相信,但是細細與大夫一談,癥狀基本吻合,時間的話……應當就是最後兩人親的那一夜。
毫無準備的況下,就這麽突然的當了娘,老實說,秦月涼是有點兒懵的。
提著安胎藥一路恍惚的回了客棧,用午膳的時候突然一陣胃酸,幹嘔了半晌,秦月涼才終於真切的覺到,肚子裏大抵是真的多了個小生命的。
一手上小腹,漸漸的臉上出一個微笑,“真的要當娘親了呀。”
雖然毫無準備,但是……孩子,大家都是第一次給人當娘或者孩子,以後就請多多指教啦。
以及,有個小生命陪伴著,跟一起等待無塵回來,似乎也不賴嘛。
秦月涼第一反應就是想跟無塵分這份喜悅,但是仔細一想,此時將此事告訴他,怕是會讓他分心。
都說子生孩子一不小心便要賠了一條命,秦月涼覺得,若是無塵知道了,隻怕是不會再放心讓一個人在西楚。
到時候為了早點過來再鋌而走險什麽的,可就不太妙了呢。
至於說多個孩子也讓無塵多一分力?開玩笑,自信一個人就足夠為無塵活著回來的力了好嗎?還需要孩子?
於是信都寫好了,最後卻並沒有寄出去。
當然也沒有丟掉,隻是買了一個木盒,小心的將信放了進去。
此後一路往西楚國都去,腳程放慢了許多,也習慣了隔一段時間寫下一封不會寄出去的信。
若是有朝一日無塵回來了,也可以將信給他,也不算他完全錯過了孩子的孕育過程。
又是足足三個月的時間,秦月涼才終於抵達了西楚國都。
如約去了國師府,可是一問才得知,蘇淺憶和趙瀾之,幾月之前就去了南景國。
秦月涼恍然,趙瀾之的家仇,此前未能得報,後來三王爺反水,倒正是報仇的最好時機,所以他便回去報仇了吧?
真好,他心裏的一塊疙瘩倒是能徹底消去了。
也真的有點羨慕蘇淺憶,這種時候還能陪在他邊呢。
既然好友不在,秦月涼本來不想叨擾的,不過蘇萬林似乎早就下了命令,府中下人得了的名字之後,便執意引府,說是蘇萬林在等他。
蘇老啊……想起他,秦月涼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他審問犯人的可怕方式。
咳,老實說,有點想保持距離呢。
了肚子,心說嚇到就算了,嚇到孩子可就不好了。
更甚者,再讓肚子裏的孩子學到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就更是災難了,聽說孩子在肚子裏的時候也能聽到外麵的聲音來著。
遲疑間,蘇府的下人出一個完的微笑,“國師大人說了,此前陛下欠了姑娘一筆銀子,國師大人這次會代替陛下還了這筆賬。”
秦月涼麵一肅,“國師大人真是太客氣了,本就是故人,我既來了就定是要拜訪一番的,說什麽錢不錢的,實在是太傷了,我是那種人嗎?”
蘇府下人:“……”
如果你在說這話的時候把你那發亮的眼神收一收的話,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過程雖然有點波折,但最後總算蘇萬林還是見到了秦月涼。
這個老人一如以往一般看著和藹可親,隻是如今上帶了更多的貴氣,一眼看過去就是個有錢的老頭兒。
秦月涼就想起了那筆銀子……嗯,當初雲河說好的一萬兩,七七八八也就給了幾千,算下來再要他五千兩應該不過分吧?
正琢磨著呢,蘇萬林就笑嗬嗬的開口了,“秦小友,老夫等候你多時了,本以為以你的腳程一月之前就該到了,怎麽晚了這麽多,可是路上發生什麽事了?”
秦月涼早就猜到是無塵提前打過招呼了,是以倒也沒什麽疑的,隻笑著道,“路上欣賞了一下風景,也就慢了幾分。”
“沒別的事就好,此前燕紅塵來過兩次信了,除卻給老夫的,還有兩封信是給小友的,小友還請收好。”
秦月涼眼睛亮了亮,珍而重之的將信接了過去,垂眸看著,麵漸漸和,“多謝蘇老。”
“相識一場,多加照拂也是應該的,老夫想著以小友的個,若是讓你借住在蘇府應當會覺得不舒服,是以早就幫小友在城中購置了一套房產,不算很大,但是足夠溫馨,下人也已經選好,小友隨時都可以住進去。”㊣ωWW.メ伍2⓪メS.С○м҈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當然,小友若是信不過老夫,想自己換一批下人也無妨。”
秦月涼笑了笑,“那倒不必了,在您的地盤兒上,您若是真想對我不利,我耍什麽小聰明都沒用。”
“我既然來了,那自然是信得過蘇老的,一切聽您安排就是。”
蘇萬林臉上的笑容加深,“秦小友痛快,老夫還有旁的事,一會兒便讓下人帶你過去。”
“多謝。”
秦月涼說完,也沒走,就那麽眼的看著蘇萬林。
蘇萬林等了一會兒見還沒走,不疑道,“秦小友可還有別的事?”
秦月涼臉上的微笑不變,“咳,蘇老是不是忘了什麽事?之前帶我進來的下人說……”
蘇萬林頓時恍然的一拍腦門兒,“嗨呀,瞧老夫這腦子,倒是差點兒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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