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有了大把握的懷疑目標,沿著這條線去查總歸會查到的。
季泱繃的心弦稍微放鬆了些。
“顧寒酒,若是我大哥也了獄中,還請你將他和季槐林分開關押,莫要讓你手下的人對他刑,可以嗎?”
暫時連累到季戰季泱也實屬無奈,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便會突然死去,所以季泱不敢再等。
顧寒酒若有所思的看著季泱,片刻後頷首道:
“可以。”
就算季泱不提,他也會這樣做。
*
書房
皇後和政德帝在屋談了許久,等皇後離開書房的時候,便有一隊林軍去太史府拿人,就連正在城郊軍營練兵的季戰也不例外。
來抓季戰的林軍本來都做好阻的準備了,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毫不費力的便把人帶到了刑部大牢。
顧寒酒看著安靜的尋了個角落便坐下的季戰,眼底不由出幾分讚賞。
不愧是泱泱親生的兄長,這般定力就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
他抬了抬手,周圍的獄卒便退了下去。
等人走遠,顧寒酒這才對季戰說:“泱泱讓我轉告兄長不會委屈你在這裏待太久的。”
聽到‘泱泱’兩個字,一路上都顯得尤為安靜的季戰終於有了作,他抬眸定定的看向顧寒酒,許久後幽幽歎了一口氣:
“從小我就看你不順眼,沒想到你居然會為我的妹夫。”而且,就從季泱屢次三番的和顧寒酒合作,季戰便知道顧寒酒在季泱心中的地位絕對不低。
沒想到季戰完全不在乎自己陷牢獄,還和自己聊起了這些閑事,但提到季泱,他的臉龐還是和了許多。
“以前是因為不在乎,所以便隨了些。
但是自從和泱泱訂婚之後,我便不會再做出任何配不上的事,這點大哥可以放心。”
季戰聞言不免多看了顧寒酒一眼,牢房中燭火雖然暗,但是提到季泱的時候顧寒酒的那雙眼睛卻是熠熠生輝,耀眼得很。
也罷。
季戰原本是不讚同季泱嫁給顧寒酒的,但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麽子,若不同意誰也勉強不了。
相反,若喜歡,也沒有人能改變的決定。
更何況,如今的顧寒酒也並非真的一無是。
季戰:“希你能好好珍惜泱泱,若有朝一日你傷了的心,絕對不可能回頭。所以,你該清楚,你們之間的機會隻有一次。”
顧寒酒垂首應“是”,乖巧得像是聆聽長輩教訓的乖孩子。
看到他這副樣子,季戰心中有再多的不滿倒也不好再發泄出來了。
他低咳了一聲,轉而問道:“今日這事的始末到底是為何?”
顧寒酒沒想到季戰居然不知道這件事的始末,意外的同時有有些了然。
想來,季泱是不想以後萬一謀敗,拖累了季戰。
雖然這個萬一,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季泱沒說的話,顧寒酒也不會越俎代庖,於是他無奈的向季戰出一個笑容,聳聳肩道:
“大哥,泱泱都沒告訴你,我也沒膽子越過告知你,你便饒了我吧。”
季戰一愣,沒想到顧寒酒被自家妹妹吃的如此死,想想有有些好笑,自家妹妹看起來弱弱的,倒是讓顧寒酒這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浪子畏懼。
他擺擺手:“行吧,既然你不敢說便走吧,我休息一會。”
這些日子季戰忙於練兵,倒是沒怎麽好好休息,今日便當休沐了。
被未來大哥嫌棄的顧寒酒心虛的了鼻子,又叮囑了季戰幾句這才離開。
等他走後,季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怎麽不清楚季泱什麽都沒告訴自己是為了保護自己,那個傻丫頭,什麽都往自己的肩上扛,也不知道那羸弱的小小肩膀究竟是怎麽扛起這麽多責任的。
牢房的另一邊。
雖然都是刑部的大牢,但是布局也有不同,顧寒酒讓人給季戰安排的牢房幹燥,雖然冷些但好歹不凍人。
但是季槐林和柳如霜的牢房就在最外一圈,又是窗戶大開的位置,隻要刮風下雨,在這寒冷的冬天都能凝結出一層冰。
顧寒酒晃悠著過來的時候,季槐林正在給關押他的獄卒塞銀子,想要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麽,可是有了顧寒酒的警告,誰敢收他的東西?
這不是,一看到顧寒酒出現,被季槐林抓住的獄卒連忙一把將人推倒在地,義正言辭的嗬斥道:
“老東西,你竟敢賄賂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季槐林沒想到會被推倒,一時不察直接屁著地,當即便覺尾骨的位置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痛的季槐林半天都沒站起來。
柳如霜敢怒不敢言的上前去攙扶季槐林,卻沒想到一用力,季槐林便痛得更加的厲害,直發出陣陣痛呼。
顧寒酒垂眸看了他一眼,聲音中聽不出喜怒,問道:“季大人想問什麽,不如直接問本世子吧。”
“顧……顧世子……”季槐林抓著柳如霜的手,也不忙著站起來了,倒也不是他不想站起來,實在是一就疼得他半點力氣都不敢使。
他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的盯著顧寒酒:“顧世子可知道來宣旨的大人口中說我太史府私藏藥,擾宮闈是因為何事嗎?”
顧寒酒同的看著他,緩緩道:“季伶服用藥假孕,今日被太醫查了出來。”
點到為止,才會讓人心中不安恐懼。
顧寒酒欣賞的看著表劇變的兩人,想了想又似笑非笑的說:
“兩位,倒是養了一個好兒。”
“怎麽可能!”季槐林雖然痛,但也在聽了顧寒酒的這句話之後不要命的站了起來,直接朝著牢房外衝去,隻可惜被牢房攔住。
他疼得齜牙咧,卻依舊不甘心的拽著牢房的門質問:“怎麽可能是假孕?我的兒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冤枉的,一定是冤枉的!”
他還等著季伶生下大皇子的腹子、陛下的長孫,然後再借著這個孩子東山再起,卻沒想到季伶腹中的孩子本是假的!
怎麽可能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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