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管,兩管,三管,四管……
眼前一黑,有些犯惡心,“醫生,我頭暈。”
“頭暈是正常的。”
第五罐接上去,佟言呼吸有點張,“周南川,我頭暈……”
話音剛落,人直接失去了意識……
第50章 史
第五管剛剛完佟言便暈倒了,周南川差點瘋了。
醫生連忙拔了針,給輸葡萄糖。
頭暈目眩,一次過多,睡到一點多鐘才醒過來,與其說是自醒的,不如是說是醒的。
周南川正接電話,聽到病床上的人綿綿的喊他,“周南川……”
連忙掛了電話過來,佟言面蒼白,“我好啊。”
“我出去給你買吃的。”
“我不想在這。”
“我帶你出去買。”
佟言這輩子都沒這麼過,早上要做檢查,所以空腹來的醫院,暈了,直接錯過了午飯。
從醫院出來,看到人家扔在垃圾桶邊上的饅頭,都覺得很有食,無比想念鄧紅梅熬得烏湯。
醫院對面就有個土店,周南川帶過去吃飯,點了幾個家常菜,一口氣吃了兩碗飯。
周南川第一次看吃那麼多,飯后給盛了一碗湯,“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言言。”
“嗯?”
“你以后多吃點,今天嚇到我了。”
何止嚇到周南川,自己也被嚇到了,眼前忽然一黑,胃里犯惡心幾乎站不穩,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
“周南川,我會不會難產啊?”
男人臉當即變了,“別拿這種事開玩笑。”
周南川真的生氣了,之后去醫院拿了單子,直到出來的時候也沒理。
單子大多正常,有幾個要等到過幾天才能拿,周南川不說話,佟言也悶悶不樂的。
車子到了縣里的百貨大樓,周南川沒喊,自己關上車門進去了,佟言心里也不高興,覺得他很小氣,為了點小事斤斤計較的,這種小氣男人最討厭了。
頂多過了十分鐘,他手里拎著一個樂高拼圖,抓著個牛鍋盔,拉開了車門,將拼圖遞給佟言。
“拿著。”
佟言拿過來看,這不就是之前他們一起看過的拼圖嗎?要一萬多,當時怕回去了鄧紅梅問起,沒敢買。
周南川又將鍋盔遞給,開車回家。
路上還是沒說什麼話,佟言吃了鍋盔犯困,在車里睡著了。
車子停在園子里,醒不是,不醒也不是,周南川索在車里陪,將外套蓋在上,座位打下來,陪一起睡。
最后先醒來的人竟然是佟言,樹蔭底下涼颼颼的,抬頭看見胡展的枝繁葉茂,太不見了,頭頂的天呈了藍灰。
周南川睡得很沉,像是累極了稍微得了空休息的勞工,佟言小心翼翼的往他那邊靠,在他臉頰上淺淺的親了一下。
正要起離開,男人跟著醒了,起將推倒在副駕駛,湊過來,佟言被親得措不及防,嗚咽了幾聲,“夠了,別人會看見的。”
“他們會裝作沒看見的。”
“不好。”
“有什麼不好?”
周南川要炸了,越吃越,無奈的將放開了。
佟言顯然是一副被他欺負了的模樣,頭發的,慌忙將服上面幾顆扣子扣上,氣急敗壞,“你下次不能這樣了,這樣不好。”
周雄慶和杜圓月在城里買了個兩居室的房子,傳得人盡皆知,蔣彩云逢人就開始凡爾賽,“唉,其實我勸了他們的,不一定非要在城里買,縣里也可以的,但他們年輕人要做的事就是攔不住呀!”
鄧紅梅回來跟佟言吐槽,“攔不住啊,說攔不住,我聽了都惡心!”
“你小聲點。”
“真的惡心,裝模作樣的,對人一點也不真心。”
鄧紅梅在灶前扯風箱,“對了佟言,我跟你說沒說?”
“什麼?”
“就前幾年,南川天天在縣里跟人打架,有一回被雄慶喊過去那邊吃飯,蔣彩云到跟人說丟了錢,也沒明說,就說是了錢,不知道是放忘了還是被誰了。”
“那不是明擺著說南川嗎?”
“是啊,前幾年南川到打工,到說南川可憐,對了,前幾年還給南川介紹了個對象。”
“媽!”
“隔壁村的,長得可難看了。”
自打過完年,鄧紅梅跟佟言說話越來越隨便了,周南川有時候自己都不了,趕拉著佟言上樓了,佟言洗完澡躺在床上,頭發干凈清爽,溫的散在口,“這麼說雄慶他媽確實很過分。”
“你別聽我媽說,跟雄慶他媽一直不對頭,有時候說話也添油加醋的。”
“真的?”
“嗯,雄慶他媽就是比,沒什麼病,以前看我可憐也給我吃過東西,雪琪有一年差點跟騙子走了,是跑來跟我說的。”
佟言應了一聲,往被窩里,“可我還是不能接誣陷你是小,以后我們孩子怎麼做人?。”
周南川在肚子上,著綿綿的,的。
佟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問他,“你干過壞事嗎?”
他心里咯噔一下,“什麼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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