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事。”
周海洋心知肚明,“那些老風俗我沒在乎,你帶著嫂子過來了就行,沒什麼沖撞不沖撞的,我老婆也著大肚子。”
“不一樣吧,你那個不顯懷,跟風俗沒關系。”
“你昨天沒來,我心里不是滋味。”
“這有什麼,言言肚子大了人多的地方不方便,磕到了到了也不好,我正好帶出去轉轉。”
“川哥,我沒那種想法,你別往心里去。”
“沒有,干活了。”
解釋清楚了,周海洋這才松了一口氣,周晨拿了工準備去干活,路過的時候白了他一眼。
周海洋也回了他一個白眼,追上去,“你這小子,你昨天怎麼也跑了,不給面子是不是?”
“嫂子和川哥都不在,我在那看什麼,看你喝得爬不起來啊?我懶得扶你。”
“哪家結婚不是這樣,我看你以后結婚,我灌死你。”
“來啊,有本事就灌死我,我一個人喝你五個。”
“行,我等著瞧。”
三月底降溫降了幾天,到了四月初就是清明節,恰好冷那幾天。
清明節園子里不上班,周南川提出帶去城里住,佟言不去,就在老房子里睡覺。
大肚子不能去踩青,這件事周南川沒辦法用其他辦法給找補,想跟著不去,鄧紅梅和周有不同意。
也怕兩個老的去上墳拿不東西,萬一踩著地了,又是事兒。
周南川忙里忙慌的去給老祖宗上墳,跑了好幾個墳頭,一心只想快點回去陪佟言。
現在孕晚期緒越來越脆弱,不的想到什麼就容易哭。
有回說想吃豌豆炒,他剝好了豌豆,將剁碎了親自去下廚給炒,吃了后當時便掉了眼淚,說不好吃。
一邊哭一邊說,說好難聽啊,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吃。
把他給急壞了,照這樣下去真怕哭出什麼病來。
他子急,跑得也快,兩下先跑到墳頭將貢品擺好,撕紙,上香。
最后一個墳頭是爺爺周盡忠的墳,在爺爺墳頭那邊遇到了周雄慶,周雄慶也給家里的老祖宗上墳,一看到周南川便湊過去和他說話。
周南川只想安靜的上墳,完事兒趕回去,但周雄慶和杜圓月兩口子不依不饒,一個勁纏著他說話。
“你買的一百五十平的房子,你還說沒賺到錢,你過年的時候唬我吧?”
“過年的時候這筆錢沒要回來,正好要回來就買了。”
周雄慶半信半疑的,心里有點酸,看周南川比他混得好,自然也是嫉妒的,“買在哪邊?”
“記不清小區名字。”
“哪個片區總該知道吧?”
他點頭,說了片區的名字,周雄慶又接著問了幾句,“可以啊南川,你現在是我們村混得最好的了。”
“哪里哪里,欠了債的。”
“呵呵,你在這跟我打馬虎眼呢,財不外是吧?”
周南川省時間,煙卡在耳朵上,杜圓月穿得一名牌,作勢過來找周雄慶,“南川,你老婆預產期什麼時候?”
“七月份。”
“哦,那真的快了呀,什麼時候去做四維啊?”
“過幾天醫院會打電話。”
“不應該去縣醫院的,那邊醫療條件不好,現在都流行去私人醫院生,生了可以直接去月子中心的,檢查也可以在那邊做。”
周南川不懂這些,但聽到杜圓月說這個,有點興趣,“月子中心?”
“對,就是可以在私人醫院生,生了后到他們那坐月子,什麼都安排的好好的。”
“私立醫院靠譜嗎?”
“當然靠譜,就是價格貴,生孩子加坐月子好幾萬呢,我有個親戚就在里面上班的,我把電話給你。”
“行。”
周南川一向很有主意的一個人,在這塊卻也涉及到了知識盲區。
糊里糊涂的便要了電話,回去的路上滿腦子想著佟言生孩子的事。
周雄慶回去的路上跟蔣彩云聊天,“生個孩子花將近十萬了,他舍得出錢嗎?”
“現在南川賺了不錢,他園子里的水果走網上賣了。”
“他有那個腦子?”
“他老婆懂,現在都是他老婆幫他管。”
“哎呀,現在看他老婆還是能干啊,剛開始是咱們看走眼了,他老婆大著肚子,算賬,走工資,什麼都是做。”
杜圓月覺得自己有點被涵到了,哪個人能忍自己婆婆在自己面前夸別人家媳婦的,“要是雄慶那天搞個生意出來,我也能做得好的。”
“媽,你別小看圓月了,在市里大公司,也是白領。”
“我沒這個意思啊圓月,我只是說說。”
走了一會兒,周雄慶又問杜圓月,“你介紹的地方靠不靠譜,到時候別出什麼事了,畢竟是私人醫院。”
“不會的,就是貴,除了貴沒有別的病,里面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還有人伺候,他老婆和孩子都能照顧得到。”
周雄慶自然希周南川多花錢的,恨不得他把所有錢花得。
但畢竟是親戚,不靠譜的不能坑人家,太缺德的事不能干。
“那就行。”
杜圓月當著蔣彩云的面,又笑了笑,“到時候我也想在那邊生,我親戚在里面上班,能給我部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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