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冕觀察著他的表變化,臉上十分得意。
“皇上神機妙算,臣願賭服輸。”
謝嘉然眉眼彎彎地向皇帝拱手行禮,毫看不出輸家敗北的低落。
“哈哈……”
瞧著謝嘉然吃癟的樣子,邵承冕掌朗聲笑開。
他這些天為了邊關的事是一刻也不敢耽誤政務,一切的一切,都在早上收到這封加急的信時有了結果。
接下來便就是放鬆警惕,坐等收網了。
謝嘉然微抿的線也格外和,“臣還以為他不會這麽早暴,沒想到竟真的這麽沉不住氣。”
邵承冕用手指了指上空,“一切皆有因數,朕是險勝。”
門口的小康子推門進來,走在康盛耳邊以手掩口說著什麽,隨後康盛便出去了。
邵承冕也不管他,靠在龍椅上,好脾氣的給自己倒了杯茶轉在掌心。
“謝卿,嚐嚐今年新貢的雨前龍井,若是喜歡就帶些回去。”
謝嘉然欣然應允,“多謝皇上。”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康盛眉開眼笑地提著食盒進來了,“皇上。”
邵承冕目不轉睛地盯著康盛走到龍案前,將食盒的隔板打開,對著他笑地一臉諂,“皇上,這是貴妃娘娘人送來的早膳,說讓您墊墊。”
一道湯羹,一道點心。
指尖到依舊溫熱的外壁,邵承冕輕輕的笑開。
想到早上他醒的時候,窩在他懷裏的小姑娘睡得雙頰……
“謝卿,一起用一些?”
了塊綿的點心口,邵承冕挑著眉問謝嘉然,眼睛裏都是炫耀。
謝嘉然不自在地了鼻子,“不必了皇上,微臣早上來時用過了。”
邵承冕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溫和地說道,“不管怎樣,謝卿還是得早日家才好,像朕的紀貴妃,婚後時時刻刻都不忘惦記著朕。”
說到家,謝嘉然星眸微閃,腦中的倩影如夢境般在眼前模糊。
自己終究不是的良配,何必去招惹佳人呢。
這頓早膳用的盡善盡,邵承冕覺得渾舒泛。
康盛趁機收走了食盒,到皇上旁邊吹耳旁風說,“貴妃娘娘還人來托話,中午還想和您一起用膳……”
“那是自然。”
拿起筆的邵承冕點點頭,答應的很快。
聽的謝嘉然都沒緩過勁兒來,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這位英明決斷的君主被所迷。
甚至連宦幫後妃邀寵這種事,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清瘦白皙的手端起茶盞,謝嘉然無奈地小口啜飲。
隻有茶水,才最清心。
“皇上,皇上——”
隔著厚重的烏門,老遠就聽見了一個小太監焦急的聲音,由遠及近地過來。
不用等邵承冕開口,康盛就連忙去到門口截住了他,照頭給了他一拂塵,“什麽事,慌慌張張的!”
小監捂著頭,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紀,紀貴妃……”
“好好說話,紀貴妃怎麽了!”
筆在宣紙上,朱墨暈一團,邵承冕驟然起問道。
這一刻,他腦子裏嗡地一下就想到了,自家的小姑娘被太後欺負的淚水漣漣的樣子……
“紀貴妃將有孕的顧嬪打了!”
“顧嬪直接嚇暈了被抬回了玉棠宮!”
“太後娘娘說要將紀貴妃治罪!”
小監如滾珠炮般地連說了三句話,驚的包括邵承冕在所有的人,外焦裏!
“噗……”
這是什麽神仙妃子……
謝嘉然手裏的茶水都打翻了,袍上淅淅瀝瀝地往下滴水——
黑著臉的邵承冕顧不得安置他了,直接了當的帶著人就衝出去救人。
到了儀宮,更是免了通報就往裏走,臉沉又凝重地進殿,“母後!您……”
坐在上首的太後一臉溫和地點頭,小姑娘背對著門,捧著熱茶噎噎地坐在椅子上說著什麽,漂亮的金步搖一一的。
聽見兒子的聲音,太後有些茫然,“皇上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前頭不忙了麽?”
安也是一怔,轉頭看向他。
隨即放下茶杯就撲到他懷裏訴苦,眼淚都蹭花了他的龍袍,“懷周哥哥,你終於來找我了,你都不知道,顧嬪剛才一直說我——”
“好了好了桓桓不氣啊。”
知道小姑娘沒事兒,邵承冕就放下心了,急忙拍著背,安著的緒。
這一幕看得太後等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咱們皇上原來還有這麽溫的一麵麽。
康盛適時地輕咳,才邵承冕放開了手,安也噎著被按坐到了椅子上。
“母後,這顧嬪又是怎麽回事兒?”
聽完了皇帝口中小監的描述,太後神平淡的臉上也不有了笑。
“哀家可沒說要治紀貴妃的罪,皇上可別紅口白牙的冤枉了哀家。”
安也站出來作證,桃子一樣半的小臉上一本正經,“是,母後隻是說了,等顧嬪生了以後,我可以…臣妾可以置了顧嬪的不敬之罪。”
這就上母後了?
邵承冕驚訝地看著安。
安毫沒覺出有什麽,被邵承冕牽著手帶走的時候還扭著頭提要求,“柳姑姑,下次的櫻桃酪裏加點葡萄幹更……唔!”
一路上。
高長的邵承冕步子大,拉著安的大掌像一隻鐵鉗牢牢不,隻能小跑著跟著。
“懷,懷周哥哥,你慢點,我跟不上!”
安不知道他生的哪門子氣,明明好好的把太後娘娘也收服了,親也讓他親了,還有哪裏不滿意?
立時,走到假山前,邵承冕腳步一停。
後麵踉踉蹌蹌的安直直地撞到他堅的背上,小巧的鼻尖通紅一片,雙手捂住鼻子悶悶地問道,“你做什麽呀!”
“桓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險?”
邵承冕把拽到麵前,沉下臉來,眼冷厲,“敢在儀宮摔盆扔碗的,是不是朕平日裏太慣著你了。”
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懷周哥哥,……”
“好好人!
貴妃進了宮就該按宮裏的規矩朕,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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