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沈初曦書房中。
裴北宸、封祈湛、沈初曦三人皆是麵沉黑,討論著今日發生在十二畫舫的事。
“你們二人今日同那些黑人過了招,可有看出什麽端倪來?”裴北宸眸子裏泛著寒意。
“我同那群人過招,那群人訓練有素,又早在十二畫舫做了埋伏,究竟他們的目標是何人?”沈初曦深黑的瞳孔中流也流轉著寒厲。
封祈湛挲著指腹沒有開口,裴北宸抬眼了他一眼,隨後道:“祈湛,你呢?可有發現什麽?”
封祈湛一月白錦清冷如昔,他看了一眼裴北宸和沈初曦,隨後淡淡開口道:“今日殿下剛到江南,就遇到了行刺之事,如今黑人份尚未確定,這波人是否是衝著殿下而來的如今定論還過早。”
“你所說的本宮並非沒有想過,隻不過自打出宮一路到江南,本宮的行蹤並沒有對外宣稱,就連你們都不知曉本宮會到江南來……除非本宮邊有細作。”
“此事還要細細審過那幾個活口才能下定奪。”封祈湛也看向了裴北宸。
“祈湛,這件事就給你去辦,務必要查個仔細!”裴北宸說道。
“是,殿下。”
裴北宸說完就抬準備走出去,忽然想到了什麽,頓了頓,沒有回頭,對封祈湛道:“小南鳶雖然自同你一起大,可是如今年歲也不小了,男有別,日後行事要注意些。”
裴北宸想起今日大庭廣眾之下,封祈湛竟然旁若無人就抓起小南鳶的手,心裏頭覺得怪異,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封祈湛一怔,沈初曦看著裴北宸走遠了,忍不住手拍了拍封祈湛的肩膀:“封祈湛啊封祈湛,沒想到你也有這麽一天!”
裴北宸如此護妹,這日後封祈湛若真是和小南鳶公開了……嘖嘖,看來大舅子那一關就不好過啊!
封祈湛嫌棄地將他的手拂開,隨後開口道:“借你院子裏的小廚房一用。”
沈初曦:……
沈初曦靠在小廚房的門上,看著封祈湛在小廚房裏不停著糯米團子,心裏頭已經了然他想做什麽。
小祖宗今日了驚,封世子在想方設法安驚的心靈,平日裏小南鳶最喜歡的就是吃上幾顆淋著桂花漿的棗。
這棗看起來簡單,可實際做起來卻是費功夫的,要先將紅棗蒸後去核,隨後再將好的糯米團子小心翼翼塞進去了核的棗中去,然後過一遍油,將桂花漿勾芡到棗上。
每一步都極其考驗耐心,可是眼下的封世子卻認真在給每一顆紅棗去核。
“封祈湛,剛剛在殿下麵前,你是不是有些話沒有說白了?”沈初曦開口問道。
封祈湛沒有抬頭,隻是回應道:“裴北宸是太子,日後是元國的君主,哪怕我們自相識,也注定隻能是君臣。”
封祈湛心裏頭明白,自己的份同裴北宸永遠不可能和沈初曦那般心的。
“你所說的我自是明白的,今日四娘姐被府的人帶走了,若是供出十二畫舫背後是你我二人,想來要不了和殿下一頓解釋了。”沈初曦皺著眉頭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你認識四娘姐那麽久,難道還不清楚的為人嗎?哪怕將那牢獄中的酷刑都用了個遍,也會守口如瓶的。隻是這十二畫舫,是待不下去了。我在想著,今日這場刺殺,是不是那人給我的警告。”封祈湛小心翼翼將手中的糯米團子塞到了紅棗裏。
沈初曦立刻站直了子,道:“你是說……”
“當日他讓我保下李刺史,我沒有照做,他在江南肯定不止李刺史一個眼線,隻怕早就知曉十二畫舫後的人是你我,所以才會拿十二畫舫下手,就是為了給我警告。”
“我去他大爺的,他可是你親爹啊!”沈初曦恨恨說道。
“所有一切還是要等我審過牢獄中那幾個活口才能夠確定,這些人到底是衝著殿下來的還是衝著我來的。明日你去趟牢獄,想個辦法把四娘姐救出來,讓先離開江南。”
“你放心,四娘姐跟著我們這麽久,我一定會想方法把救出來的。”
沈初曦說話期間,封祈湛已經將桂花淋在了紅棗上,散發出一陣陣清香。
沈初曦咽了咽口水,走過去就要手拿一個,卻被封祈湛冷冷看了一眼,停下了作,抱怨道:“你還當真是沒有一點人,這麽一大盤棗給我吃一個怎麽了?”
誰知道封祈湛卻沒有理會沈初曦,將棗放在食盒裝好,走出了小廚房,往裴南鳶的院子走去,親手將食盒給了守在外頭的白芷。
他深深看了一眼裴南鳶的屋子,隨後轉離開。
……
沈府牢獄中。
三個黑人已經都經曆了一次酷刑,眼下渾跡斑斑,上沒有一是完好的。
就在這時候,牢獄的門被打開了,封祈湛緩緩走了進來。
隻見他形修長,一月白的錦,手中握著水墨扇,風度翩翩,和這昏暗的牢獄格格不。
“封世子,他們幾個什麽都不肯說。”其中一個手拿長鞭的人走過來,對封祈湛開口說道。
封祈湛角輕扯,隨後道:“將他們三人分開來。”
封世子明明麵帶笑意,說話也如沐春風,可是那三個尚有幾分意識的黑人卻驚出了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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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裴北宸:小南鳶那麽單純,我要好好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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