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歲晚知道金奈一直在推特上經營漫畫賬號,當室友時,還給看過自己畫的一張人設圖。
西裝背影,束縛跪姿。
金奈在畫的右下角打了賬號水印,棠歲晚那時看了一眼就記住了。
後麵刷件時,才意外的發現,金奈的那個賬號竟然是有名的高產哎屈圖太太。
此時看著滿屏囂張到完全不怕因為尺度太大而封號的聊天容,隻能紅著耳尖,匆匆掃一眼掠過。
確定沒什麽信息了,棠歲晚才點開聊天框,開始回消息。
一句“昨晚手機沒電了剛看到消息”才發過去,金奈已經興衝衝的打了電話回來。
“晚晚晚晚!你現在覺怎麽樣,難嗎頭暈嗎?”
“沒想到晚晚你竟然是清酒都能醉的一杯倒!以後出去小心,不能再酒了!”
棠歲晚從來滴酒不沾,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不會喝酒,溫聲笑著應下,“奈奈說得對。”
金奈又說了幾句,棠歲晚耐心聽著,等說完才詢問道,“昨晚在餐廳發生了什麽事嗎?我好像記不太清了。”
“不記得了?”金奈也有些驚訝,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好的。
“就是一群人渣,看我們長得漂亮想要調戲,正好你老公唰唰唰趕到,盡數殲滅!”
金奈省略了一些事,生怕小姑娘想起來自己手敲了人心有負擔,忙不迭的轉移話題,“你老公是不是超級厲害,我聽他們都畢恭畢敬的!”
棠歲晚若有所思,聞言輕笑含糊道,“有點產業吧。”
等掛了和金奈的電話,棠歲晚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指尖。
昨晚的記憶斷斷續續,大部分圍繞著霍時川,隻記得昏暗車廂中,男人如狼般發亮的黑沉眼眸。
但又總覺,到了記憶中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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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歲晚這周都是靜寫生的課,中午吃完飯後,司機就驅車送棠歲晚到了京都院。
金奈住在宿舍,到的早,看見棠歲晚進來就瘋狂招手示意。
“晚晚,你看這是今天給我推送的新聞。”
棠歲晚剛坐下,金奈就迫不及待的舉著手機遞給小姑娘看,“這個男的就是昨晚的人渣頭頭,是不是你老公做的?”
棠歲晚垂眸看去。
新聞簡短,隻說明了有家上市公司的執行總裁今天上午主報警自首,坦誠了自己強的罪行,還帶上了用以記錄的錄像。
害者多達數十人,其中甚至還有未年。
新聞放出來的照片即使打了馬賽克,也能看到男人腫脹青紫的臉龐。
——犯罪嫌疑人自述,晚上做夢被害人譴責嚇到摔下床,磕傷了臉,同時喚醒了良心,決定主自首,還如實代了自己的多名同夥。
棠歲晚也有些意外,又覺得是霍時川能做出來的事,彎眸笑道,“可能是吧。”
金奈豎了個大拇指,隻覺得神清氣爽,腰板都直了一些。
“這麽麻溜的作,料理人不用超過一晚,活該他有老婆!”
等到教授到達教室,擺好了畫室正中間的靜,眾人就紛紛擺好了畫架,拿出畫。
棠歲晚帶的還是自己尚未用完的平價料,將木質調盤架在手中,就準備落筆了。
能考京都院的能力都不差,專注力也足夠,畫室裏隻能聽見一片的落筆聲,和洗畫筆調料的靜。
因此,兩名穿西裝製服的老師走到門口敲門時,立刻就吸引了一眾視線。
坐在道沙發上玩手機的油畫係教授立刻站起了,先出門去談。
棠歲晚不外界影響,依舊穩穩落筆。
金奈卻忍不住多瞅了幾眼,立刻察覺出不對來。
怎麽覺,那兩個老師和他們教授的視線,一直在往棠歲晚上落啊?
金奈霎時警惕起來,找準棠歲晚蘸料的空隙,用手肘輕輕了人,“晚晚,是不是來者不善啊?”
棠歲晚聞言轉眸朝門口看去,見到了三名老師立刻不自然轉開的視線。
蹙了眉,低聲道,“應該是找我的。”
棠歲晚將畫筆放下,門口的老師也涉完了,油畫係教授和其中一人走到了門口,揚聲喊道,“歲晚,你出來一下。”
教室裏略微了一陣。
已經有人認出了前來人的老師,互相竊竊私語,“那不是政教的老學究嗎,怎麽會來找棠歲晚?”
“看架勢,怎麽覺棠歲晚犯了錯?”
棠歲晚已經做好了準備,站起往外走,對著教授點了點頭,才看向另外兩人。
瓣彎起含著清淺笑意,眸湛然,極為禮貌的詢問,“老師們好,請問是有什麽事嗎?”
為首的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棠歲晚一眼,小姑娘模樣長得好、態度也和緩,口氣便跟著和了一點,“接到有人舉報,說你私自外宿,麻煩跟我們去趟政教,和你了解一下況。”
棠歲晚有些訝異,眉梢一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原因。
含笑點頭,“我已經找輔導員辦理過外宿手續,的況,您可以和我的輔導員進行通了解,我還需要上課……”
棠歲晚覺得這是證據確鑿、毋庸置疑的事實——已經按照學院流程提了外宿手續,就算政教收到了舉報信,隻需要拿出外宿證明就可以。
卻沒想到,另一名穿西裝套的老師突然開了口,聲音微厲,麵無表的訓斥道,“讓你跟我們去政教就去,哪來的這麽多廢話!你已經違反了我們係的學生管理條例,是要背分的,還想要違抗,隻會罪加一等。”
男老師也沒想到同伴如此嚴厲,本都打算答應了,此時隻能尷尬的笑著打圓場,“那要不還是跟我們走一趟,拿出手續登記一下,就沒事了嘛!”
但棠歲晚已經冷了臉。
向來脾氣和好說話,但一旦有人想要對甩臉,也不會有什麽好態度。
“我所有的手續都是按照學院流程完的,怎麽在這位老師口中,就是板上釘釘的違反學生管理手冊了呢?”
走廊上沒開燈,隻有盡頭一扇大窗戶進來的明亮線。
略微昏暗的環境中,小姑娘眼眸燦若明星,清淩淩的仿佛能看破人心中的汙濁。
“這位老師對著我一個無辜學生態度惡劣,不分青紅皂白,隻憑一張就要給我定罪,如果不是事先與我有罅隙,很難理解您作為院培訓上崗的老師的職業素養。”
“總不能,是收了別人的錢吧?”
學生在校園總有一種天然的對教師份的臣服,這兩人明顯也習慣了小心翼翼態度的學生,從沒想過會有朝一日踢上鐵板,遇到敢直接嗆聲絕不委屈的棠歲晚。
因此,表管理便失了控,讓棠歲晚輕鬆捕獲到了聽到最後一句時,老師臉上的心虛。
小姑娘略帶嘲諷的笑了笑,咬字清脆利落。
“既然如此非要我去政教,好啊,我正好也想舉報這位老師,收賄賂,為難學生,深深抹黑了我們學院的教師團名譽!”
“老師,你不會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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