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個俯臥撐做完,汗水浸了賀西辭的后背,他垂眸看了顧緋一眼,低啞道:“我去換服。”
隨后頭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你猜他為什麼去洗澡?】
【運過后換件服,沒病啊~~】
【媽媽問我為什麼笑得這麼變態,嗑死我了嗑死我了嗑死我了。】
【來不來電就是不一樣,隔壁甜甜裴大佬組就像兩個莫得的任務工人,嚶嚶嚶。】
【某些cp,節目組搞點噱頭你們就忘了他們一點默契都沒有了?油不油啊這場面,這還沒劇本?演得也太過了。】
【酸又跳腳了,略略略。有約會權又怎麼樣,你們哥哥喜歡的人可不止喜歡一個哦。讓我看看是誰在這趕著當狗的狗?】
直播間越來越熱鬧,彈幕已經逐漸分幾隊,一言不合就吵架,甚至還有路人慕名而來,專門來這個綜藝看撕。
導演笑得合不攏:不就是搞事嗎?再來點!
按照游戲懲罰,今晚除了莫思淵和姜池魚,所有人都要去外面睡帳篷。好在節目組沒有完全失去良心,在送眾人上路之前,先準備了一頓盛的晚餐。
聽說帳篷里蚊蟲很多,駱甜忙不迭地去房間找出長袖長。裴哲慢條斯理地用晚餐,一回生二回,住著住著就習慣了,從小到大對別墅司空見慣,如今才知道這樣的房間有多麼可貴。
莫思淵和姜池魚不僅能獨占別墅,明天還要去約會,謝星原一整天都沒個好臉。就連吃晚飯的時候,眉宇也十分郁,就差直接瞪莫思淵了。
【他好像圍著姜池魚汪汪的狗啊,狗狗,到最后一無所有~】
謝星原唯氣得半死,恨鐵不鋼地在彈幕上喊謝星原為什麼會被姜池魚這個綠茶吸引,讓他醒醒。
可惜謝星原看不到彈幕。
賀西辭姍姍來遲,他拎著一只帆布包,換上了一干凈清爽的服,在顧緋邊坐下。
【有沒有人計算賀西辭洗了多長時間?】
【穿條子姐妹,他在上面這麼久又不止去洗澡了,人家還收拾了東西啊。】
【我現在一看見非此即彼同框我就控制不住我的角怎麼辦,太好磕了嘿嘿嘿。】
賀西辭其實有點心虛。
如果不是因為他猜,他倆也不會淪落到去睡帳篷……不過顧緋看起來反應不大,似乎沒往心里去,這與他想象中的況不太一樣。
氣任不講理,在某些時候卻又意外地細致,賀西辭的心里仿佛涌了一暖流。
昨晚謝星原三人搭的帳篷,睡三個人已經夠嗆了,五個人本躺不下,且帳篷早已被雨澆,因此,需要選擇營地,重新搭建帳篷。
工作人員還沒說話,賀西辭已經抱起工,打地釘、接帳桿,利落又干脆。
【他的作嫻得讓人對他過去的經歷充滿好奇……】
【賀西辭仿佛從某個求生電影穿越來的男主角。】
工作人員終于忍不住,主問道:“請問賀西辭先生,你怎麼懂這麼多知識?”
賀西辭沉默了一下,嗓音淡淡:“以前喜歡參加戶外活。”
【你們音樂人不工作的時候都這麼拼的嗎?】
【說實話,在見到賀西辭之前,我以為搞藝的都是那種留著中長卷發、皮慘白、一臉萎靡不振的男。再特立獨行一點,大概就是兩條大花臂、前后紋滿圖案……總之不是賀西辭現在這樣的。】
【怎麼說呢,人在極度抑之下,會傾向于選擇一些極限運釋放心,比如跳傘、攀巖、沖浪等等。賀西辭這幾年過得太艱難了吧。】
【可不是嘛,互聯網上某些人就跟瘋狗一樣,看見人就咬。我昨天特意去吃了賀西辭以前的瓜,人家澄清聲明都寫得那麼詳細了,結果我的印象就變了賀西辭抄襲。可惜了他的才華。】
【覺經過之前那件事,賀西辭應該不會寫歌了吧?這得留下多大的影啊?難怪他選擇了以上綜藝的方式回歸,而不是發新歌。】
隨著綜藝的熱播,觀眾已經明顯產生了分化,一部分被顧緋、賀西辭圈的網友翻出了當年的帖子,越越覺得不對。
卻見賀西辭拎著一把斧頭,到樹林里砍竹子去了。
【???我不懂這個發展了,他從哪變出來的斧頭?】
【這段我看了,他找工作人員借的,別墅地下室藏了很多這種工呢。】
原來,賀西辭在搭好帳桿,沒有立刻蓋上外帳,而是砍了一些竹子,用繩子固定好,做了一個簡單的床架,讓睡袋能夠離開地面。
【他是為了防止地面上的小蟲子鉆進睡袋吧,嗚嗚嗚為了讓大小姐睡個好覺也是煞費苦心了,嗑死我了嗑死我了。】
賀西辭確實是這樣想的。
駱甜不想跟兩個男人一個帳篷,本來想問問能不能跟顧緋一塊睡,看見對面專注搭帳篷的賀西辭,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還是再搭個帳篷,自己一個人睡吧。
看見駱甜搭帳篷,幾人都主來幫忙,連顧緋都幫忙遞了工。只有謝星原始終冷著一張臉,心不佳,似乎還在為姜池魚被搶走而別扭。
顧緋還是狐貍的時候,在野外風餐宿是常態,因此,對睡眠環境的要求確實不高。只是進快穿小世界之后,才越來越被人照顧的覺,也愈發像真正的人了。
高大的男人彎下腰,把睡袋在床架上鋪好,作細致溫。
顧緋彎了下眼睛。
一天的拍攝進尾聲,嘉賓們躺在睡袋里,安靜地聽著海島夜晚的風聲。
如果蚊蟲再一點、空氣不那麼,或許也是一種新奇的驗。
只是可惜,老天爺似乎并不想讓他們這麼平靜下去。深夜來臨,一道驚雷劃破夜空,又下起了雨。
賀西辭并未睡著,意識朦朧之際,覺邊的顧緋轉過頭,小聲嘟囔道:“賀西辭,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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