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從木屋裏走了出去,輕輕地合上了門。
地上有昨晚狂風吹折下來的碎葉,地上一片泥濘。
瓷音抬起頭,看到了不遠的樹蔭下,那輛車頭凹陷下去的黑轎車。
擋風玻璃已經徹底碎了,經過一夜風雨的衝刷,上麵也已經沒有了跡。
但是它看起來傷痕累累,就像和安澤西一樣。
瓷音走過去,出手輕輕地了那深深凹陷進去的車頭。
這輛車毀得這麽嚴重,就好像他的主人,不顧命,義無反顧的撞向另一輛車。
安澤西有猶豫過嗎?
在開車撞過去的時候,有想過自己也可能會死嗎?
瓷音輕輕地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眶有些的發燙。
覺得他太傻,但是這份傻氣,又令有一種想要哭的衝。
*
瓷音打車,一路上疲憊的回到了家。
進去的時候,正巧到了沈括從裏麵出來,沈括見到,微微的挑了挑眉,問道:“你跑哪兒去了?”
瓷音看了一眼屋的傭人,也不知道一夜未歸這些人是怎麽跟沈括匯報的,緩緩眨了一下眼睛,微笑道:“我去哪裏還要跟沈公子匯報嗎?”
沈括俊的臉上浮現出一點無奈的笑意,他輕嘖了一聲,“好了,說話別夾槍帶棒的。昨天晚上錦衍我過來接你過去陪他,我來你家沒找到人,我還不能問你一句了?”
“……”瓷音心口微微一沉,沒想到墨錦衍住個院竟然還要陪?葉絮凝不香嗎?憑什麽要陪他?
瓷音推開他,往大廳裏麵走,語氣冷冷的:“我才不要陪他。你讓他去死好了。”
沈括反倒折了回來,見鞋子泥濘,服也髒兮兮的,挑眉道:“你上怎麽髒這樣?”
瓷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上的泥沙,微微抿了抿,用煩躁的語氣道:“你煩不煩啊?我幹什麽了還要跟你們一一匯報嗎?你我的就算了, 還要限製我的人自由?”
沈括被噎了一下,沒想到瓷音這麽記仇,三句不離。
那晚上事急,他也沒來得及好好照顧的心理況,此刻聽瓷音不耐煩,頓了頓,還沒道歉,就見瓷音冷著一張俏雪白的臉,踩著鞋,“蹬蹬蹬”的背對著他跑上樓去了。
“嘖。”
被瓷音甩了臉的沈括輕哼了一聲,拿起手機給墨錦衍打電話,委屈的道:“錦衍,你前友好兇。”
墨錦衍:“誰你又招惹?”
他這副口氣好像是他活該。
“你難道不想知道昨天去哪了?”
“去哪了?”
“我也想知道啊。”沈括輕嘖了一聲,不懷好意,“你才住院幾天,就出門不歸,你再住幾天,你頭上綠帽子可以戴幾層了?”
墨錦衍輕笑了一聲,沒說話。
“不過說起來也奇怪,上全是泥沙,昨天晚上下這麽大的雨,你說幹什麽去把自己搞這樣?”
墨錦衍淡淡道:“你不用管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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