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只記得有人跟自己借紙,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在一輛車上。
“阿嶼……”
人糯著嗓音喊了一聲,沒有等來陸時嶼的擁抱,耳邊聽到一道沉的冷笑聲。
明舒睜開了雙眼,打量著周圍。
沒有陸時嶼,只有一個滿臉戾氣的陸盛。
倒也沒慌張,只是反應不過來得看著陸盛。
他彎腰,著人的下頜,鵝脂般的令他挑了挑眉,“真,怪不得他那麼寶貝你。”
明舒蹙了蹙眉,無法從他手中掙,語氣不好道:“你羨慕別人的老婆有什麼用,你自己也養一個啊。”
“……”
陸盛:“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自己養,我直接用他的不就行了。”
明舒:?!
“你不嫌棄我,但我嫌棄你啊。”
現在也明白過來自己卷了陸盛和陸時嶼的斗爭中,小時候一直幻想著自己會不會被綁架,沒想到長大后這麼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陸盛臉難看,“閉!你在我手里,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得干什麼!”
明舒眼冒淚花,“你兇我干什麼,我又沒惹過你,你去兇陸時嶼啊!”
坐在陸盛邊,兇神惡煞的保鏢了角。
明舒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嗯?
這兩個保鏢見過,在酒店那次,就是他們及時出現制伏了歹徒。
陸盛綁架,為什麼他邊還有陸時嶼的人?
陸盛:“我母親死了。”
明舒垂眸,“節哀。”
陸盛眼眶微紅,狠聲道:“如果不是陸家兄妹,我母親不會死!陸西楚攔截了適合我母親的腎源,陸時嶼也默許了這件事。我就算再恨他們,也沒有想過要他們的命,但是他們竟然敢間接殺害我的母親,他們是瘋子,是怪!”
“這種漠視生命的冷怪,明舒,你陪在陸時嶼邊不害怕,不討厭嗎?”
冷怪麼……
明舒垂眸,眼里的都黯淡了,起碼在陸盛看來是這樣。
陸盛知道,他綁架明舒的行為已經犯了陸時嶼的逆鱗,如果他敢對明舒做什麼,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他綁架明舒不是為了殺,只是不做點什麼,他無法承失去親人的揪心之恨。
陸盛拍了拍的臉蛋,瞬間就把明舒的臉拍紅了。
明舒忍著掙扎般的疼,淡淡說道:“如果他真是那樣的人,當然可怕。”
陸盛翻開扣著的手機,屏幕亮著,他竟然一直在給陸時嶼打電話,剛才兩人的對話怕是一字不傳到了陸時嶼耳朵里。
明舒咬了咬,一時不知道臉更疼,還是心更疼。
只是順著陸盛的話說,陸時嶼不會相信的對不對?
無論手機那頭還是車,都是死一樣的寂靜。
陸盛角挑著得意的笑,他很滿意自己安排的這場戲。
殺了明舒有什麼用。
誅,不如誅心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陸時嶼陸家主,竟然是個種,那還有什麼比聽到妻子討厭他,更加誅心的話。
他應該給陸時嶼打視頻電話,看看陸時嶼的臉,一定很彩。
就算是影帝,聽到這種話,也會崩潰到難以遮掩吧!
陸時嶼清冽冰冷的聲音從手機話筒傳出,“我們之間的恩怨,跟明舒無關,你把放下車,換我上去。”
陸盛:“不行,你從小被雇傭兵特種兵和拳王教導喂招,我這點人手可降不住你。”
明舒:…慫的真是理直氣壯。
但也安心了一點,看來陸時嶼沒有生的氣。
陸盛也意識到了這點,陸時嶼是被明舒下了蠱吧?這樣都不傷心難過,還要用自己換明舒。他綁架明舒只是想折磨一下陸時嶼,但見陸時嶼沒了明舒自己也不想活的架勢,心思開始活絡…
他或許真的可以利用明舒做點什麼。
陸盛:“我知道你是百分之百持陸氏集團,我要你手里90%的份,你什麼時候把手續辦完,我就什麼時候放了明舒。”
邊保鏢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就算家主把整個集團送給他,就他這腦子玩得轉嗎?
明舒出聲道:“別給他,他還能殺了我嗎!”
陸時嶼無聲地笑了笑,沒想到還是一個小財迷。
雖然這場綁架計劃的前半段不在他預料之,但后半段全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想要陸盛死,陸盛就活不過下一秒。
“好,我答應你。”
陸時嶼一邊讓人起草份轉讓書,一邊聯系陸西楚。
裴森著頭皮問:“陸總,只是演戲,不用真的起草合同吧……”
陸時嶼:“有備無患,明舒在他手里,我不想出現任何閃失。”
聽著語氣,似乎真的把集團給陸盛,陸時嶼也會眼睛眨都不眨地同意。裴森嘆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陸總這種不顧一切人的魄力,大概是沒有的,因為他的終點都夠不上人家的起點,眼界和懷自然無法比擬。
陸西楚把車的錄像視頻給陸天柏看,咬牙切齒地說道:“爸,你看到了吧,陸盛綁架了明舒,他要是死了,可不能怨我哥。”
陸天柏:“你們為了做局弄死陸盛,不惜讓明舒做棋子嗎?”
陸西楚冷笑,“有沒有人說過您有點惡心?自己不專,就質疑我哥對嫂子的。我和大哥認為陸盛會綁架我,畢竟搶走他母親腎源這件事是我做的,沒想到他的目標是嫂子。現在這不重要了,反正陸盛都要玩完了。”
……
陸時嶼的車在高速路口,陸盛的車從高速下來,一定會經過這個路口。
此時烏云布,他心里有點不安。
裴森:“陸總您別擔心,車上都是我們的人,陸盛要是敢對夫人做什麼,絕對討不了好。”
陸時嶼:“我知道。”
天空開始打雷。
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沒聽清。
裴森吼道:“陸總,夫人和陸盛的車出了車禍!”
陸時嶼的心臟出現失重,連帶著骨頭和一起生疼的往下墜。
他蒼白,勉強冷靜,“開車過去,喊醫療隊和直升機。”
陸盛是第一個在醫院醒過來的,他醒過來后沒有劫后余生的喜悅,而是怪笑著:“陸家兄妹作惡多端,我母親的魂找他們索命了!他們都得死!明舒死了嗎?我嘗過的痛,也要讓陸時嶼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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