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挽袖凈手,留神和說話,“妹妹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知道沈清棠白日去見了裴老夫人,“若是為了西院求,妹妹就不必開口了。”
當真就不開口,不發一言地盯著他看。
裴琮之這般看著,不忍失笑,“妹妹這是做什麼?要活生生將我盯個窟窿出來?”
“不是哥哥我別開口嘛!”
還有理,自顧自坐去會客的圈椅上,反倒要他過來哄。
“這是怎麼了?此前不是妹妹要收拾他嗎?如今收拾了妹妹反倒不許。”
沈清棠垂下眸去,“祖母今日訓我了。把這事還有之前哥哥鬧著要娶我的事都怪在了我頭上,說是我害的府里家宅不寧。”
意料之中,裴琮之牽起的手,將團團摟進懷里,“那便再不去聽禪院便是,妹妹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子,怎的就非要湊上去趕著挨罵?”
“到底是祖母。”沈清棠低聲道“養我這麼多年,我本就欠的。”
裴琮之挑起下頜,看進眼里,“那妹妹還是我帶進府里的,怎的妹妹就從未這樣聽我的話?”
沈清棠擰著子不看他,“那哥哥應是不應?不應便罷了,我明日自去祖母面前領罰。”
扭就要走,被裴琮之拉回來,“我也沒說不應,妹妹未免太急了些。”
“那哥哥是應了?”
他卻不點頭,只意味深長看,“那就看妹妹有沒有誠意了?”
書房里也有臥榻,供平時歇息之用。
裴琮之放開,徑直簾進去,從容端坐床榻邊,掀起眼簾,漫不經心看著。燭昏芒,他姿態溫雅貴重,看過來的眸子深卻疏淡不明,人揣不。
沈清棠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遲疑片刻,也進去。
抬手解,是煙籠娟紗的百水,層層疊疊落了地。
纖纖細腰,如凝脂,看見他眼里慢慢變得濃郁,沉晦,風起云涌。卻穩如磐石,巋然不。
沈清棠咬咬,只能自己將子靠過去,依偎進他懷里,白玉似的一截手摟過他的脖頸,萬分親。
裴琮之順勢垂眸看了過來,語氣幽暗莫名,“妹妹既來求我,便只是如此嗎?”
他要讓自己主來。
被得沒法子。這屋子里放著解暑的冰塊,在外的肩頭都忍不住輕輕。
只能摟著他的脖頸,仰首送上自己的。
先是一點蜻蜓點水的吻,卻不夠,他垂眸看過來的眼里清清明明,半點不為所。
于是再主一些,綿無骨的手上他的腰帶,要解開,卻他按住。
沈清棠不解抬眸看他。
裴琮之眼眸幽暗,慢慢笑起來,俯湊到耳邊,慢條斯理地輕聲道“今日我來伺候妹妹,可好?”
不服用避子藥,那就有別的法子。
他說伺候,當真便只是伺候,手段波云詭譎,承不住,骨筋
,嗚嗚咽咽地趴在被里哭。
等渾都的化了水,他才來摟抱,將那作的指放在面前,輕輕挲,語氣輕嘆,“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沒力氣了?”
是真的沒有力氣,只能攥著他的袖。對比的不堪,他上的裳穿得整齊妥帖,毫不,仍是那副冠楚楚的君子模樣。
沈清棠哭著求饒,眼尾一圈的紅。
他這才罷手,俯過來輕吻,繾綣深,低語呢喃,“妹妹聽話。”
——乖乖待在他邊,不要逃。
沒幾日,那被送去鄉下莊子里的裴景明果然被送了回來,他挨了一頓板子,彈不得。
同時回承平侯府里的,還有久在娘家養病的曹辛玉。
兩人一同進了西院里,送來伺候他們的丫鬟道“大公子說了,三夫人長久待在娘家,外人看了未免笑話。現在渾噩不知事,三公子與夫妻同心,更該好好在府里陪著,照看才是。往后便別再一門心思出府去了。”
這便是打著照看的幌子將他足在這西院里。
消息傳到裴老夫人耳里,是沈清棠親自來說,“如今景明哥哥已經回來了,連帶著嫂嫂也在府里。西院一片安寧,祖母盡可安心了。”
經這一場,裴老夫人總算明白沈清棠在裴琮之心里的地位有多重,不由嘆氣,“是我老眼昏花,識人不明,竟沒看出你們之間早已……”
話沒說完,被劇烈咳嗽打斷。
沈清棠幫拍背,還是如從前細心妥帖,又寬,“祖母現在說這些也已無用,不如靜下心來,好生歇息,養好子才是重要。”
還是裝得從前一樣孝順,盡心侍奉,親自侍藥問安,人瞧不出紕來。
好在裴夫人如今病重,雖沒給過什麼好臉,卻也沒有多加難為。
沈清棠夜才從聽禪院出來,月已高高上了樹梢,裴琮之在銜雪院等。
現在兩人定了親,銜雪院里又都是他的人,裴琮之是真的肆無忌憚,徑直過來牽的手,將團團摟在懷里。
丫鬟們都自覺垂首退出去,不敢看,也不敢聲張。那一日蒹葭明晃晃的教訓在眼前,誰也不會拿命當玩笑。
沈清棠也習慣他的摟抱,毫不推拒掙扎,只輕聲道“哥哥這幾日沒去瞧祖母,祖母都時常念叨。”
上了年紀的人,總是喜歡熱鬧,想要人惦記。更何況這是掛在心尖尖上的嫡長孫,更是不同尋常。
裴琮之隨口“嗯”一聲,閉上眼,有些疲憊,“最近戶部事忙,總不得閑,尋著機會我會過去看。”
“事忙還來我這兒做什麼?回你的歸崖院去。”
裴琮之聽嗔趕人,心里熨帖,眉眼微微含笑,“再忙,總是要來瞧瞧妹妹的。”
兩人膩在一起,溫熱的呼吸都在糾纏。
他現在嘗到了好滋味,總免不了想要更多,摟著腰肢的手捧的面,要落下吻。
沈清棠卻躲開,“不要。我剛從外頭回來,上都是汗,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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