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發布會那天正好和隔壁江瑾劇組的發布會相撞。
兩個劇組在同一間樓層,隔了一塊幕布。
發布會一結束,兩邊導演一商量,將原本定在樓下的晚宴餐廳讓了出來,兩個劇組一個聚餐。
晚宴廳的角落裏。
溫漫上還穿著劇組裏那件墨綠青花旗袍,那是湘蓮第一次出場時的扮相,頭發被卷了波浪盤在頭頂,卷發劉海順著額角落下,脖子上還帶著寶石的珍珠項鏈,顯得雍容又風萬種。
劇中的湘蓮沒讀過書,又是窮人。
對於所有的審打扮隻有一句‘珠寶氣’,什麽靚麗的首飾都往上帶。
溫漫披著上雪白的絨披肩,被攝影師抓著拍了不張照片。
等到攝影師離開,溫漫才招著手喊小寧過來:“給我拍兩張照片。”
小寧接過手機,等著溫漫擺姿勢:“剛才攝影師不是拍了很多張嗎?”
溫漫搖頭:“太正式了。”
小寧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周圍人來人往,刻意低了聲音。
“是發給聞先生看的吧?”
溫漫瞥了小寧一眼,口是心非:“給他看幹嘛?”
小寧挑眉頭,歎了口氣,聲音又小又無奈。
“也不知道是誰前兩天還掰著手指頭說聞先生走了十八天了。”
溫漫不擺姿勢了,上前就要拿過小寧手裏的手機。
“不拍了,手機給我。”
小寧眼疾手快,把拍好的照片發給了聞彥川再遞給溫漫。
“晚了,發出去了。”
溫漫瞥了一眼小寧,裏說了一句‘自作主張’,眼裏卻毫沒有惱意。
聞彥川一個星期前就回了倫敦,這時候應該還忙著。
小寧湊到溫漫邊,替拉了拉上的披肩:“上次公司鬧著換經紀人的事,蔣總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也不知道是哪筋突然搭上了,可算是把陳粵換掉了,我聽說現在天天在公司發瘋罵藝人。”
溫漫放下手機轉過頭看著小寧問:“蔣總有提過換哪個經紀人嗎?”
兩人湊在一起,小寧用隻能兩人聽見的聲音說:“咱公司老何啊,雖說至今還沒帶出什麽一線流量演員,但至老何人品好,不像陳粵那樣賣手底下的藝人。”
溫漫沒說話,心裏猜到了些什麽。
不是沒想過,甚至還旁敲側擊地問過聞彥川。
他咬死了不承認,裝作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演技好的要命,連溫漫都分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兩人正咬著耳朵,不遠便走來一個人,著深藍禮服長,脖頸上還戴著寶石項鏈,在宴會廳的燈下熠熠生輝。
搖曳著姿走到溫漫邊,顧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掩喊了一句。
“溫漫!真的是你啊!”
溫漫聽著那悉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轉過頭去。
後的胡翎羽麵容誇張,眼裏是假裝出來的驚喜。
小寧翻了個白眼,聲音又低又小。
“完了,狐貍來了。”
溫漫拍了一下,示意不要說話。
揮了揮手,小寧明白,率先離開了。
胡翎羽看了一眼離開的小寧,眉眼一勾,抱著手臂看著溫漫,語氣嗔造作:“漫漫啊,這麽久沒見了,聽說你去拍電影了?你看你也是,跟阿瑾打一聲招呼,什麽資源沒有啊?”
胡翎羽上前挽著溫漫,笑的一臉挑釁。
“我知道你的格,不願意麻煩別人,可我和阿瑾對你來說不是外人啊?”
就是故意的,故意來惡心溫漫。
早就看不慣溫漫了,仗著一張臉自命清高,最後不還是攀上了影帝,不覺得自己比溫漫差在哪,溫漫能的也可以。
溫漫垂眼看著被胡翎羽抱著的手臂,語氣淡漠。
“你們兩個人的口吻還真是一樣,平安夜那一天,江瑾也跟我說……”
話說到這,點到為止,溫漫學著胡翎羽的樣子掩,語氣比還要嗔幾分。
“你看我這,說話,你可千萬別去找阿瑾說什麽,不然他又要怪我了。”
胡翎羽的臉頓時變了,挽著溫漫的手也鬆了幾分。
“你們平安夜見過了?”
在那一場時尚晚會見到了溫漫,那一天盯著江瑾一晚上,生怕他了什麽心思。
可江瑾中途還是消失了一次。
他去找溫漫了?
片刻後,胡翎羽便收起了那副失態的模樣,重新揚起一個笑臉看著溫漫。
“漫漫,你是不是還在因為阿瑾怪我呢?你也知道我們是真心相的,我們是好姐妹不是嗎?不過是一個男人,可分割不開我們之間的姐妹。”
溫漫看著胡翎羽,一雙薄的眼淡漠地看著胡翎羽。
胡翎羽被溫漫看得有些不自在,皺著眉頭問:“漫漫,你在看什麽啊?”
溫漫輕笑一聲,將手臂從胡翎羽手中了出來。
“我在看,你怎麽能那麽不要臉。”
溫漫拉開了與胡翎羽之間的距離,聲音平靜:“大家在圈裏混的時間都不短了,你我都是底層爬滾打上來的,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比江瑾清楚。你搶了我的男朋友,反過來跟我炫耀,你覺得我該生氣嗎?胡翎羽,你太看不起我溫漫了,我隻是覺得你惺惺作態的臉讓我惡心,臉就一張,你省著點丟吧。”
胡翎羽瞳孔微微放大,沒想到溫漫竟然會開口反駁。
和溫漫認識了三年,當初也算是惺惺相惜,溫漫從不會這樣和說話。
就連當初溫漫在微博上開撕,最後也是以失敗收場,怎麽敢啊?!
“就算是我搶了又能怎麽樣?溫漫,我真是惡心你這副清高的臉,男未婚未嫁,我和阿瑾是明正大。你端著你的架子,這不讓,那不讓親,管不住男人你怪誰?溫漫,真當你自己是什麽好東西了?”
胡翎羽端著手,聲音的低低的,表做得好,沒人知道說了什麽。
溫漫沒理會,隻是轉打量著周圍。
“溫漫,我在跟你說話呢,看著我的眼睛!”
胡翎羽一把拉過溫漫的手臂。
一個侍應生手裏端著蛋糕,正向香檳塔走去。
溫漫轉頭淡漠地看了一眼胡翎羽,聲音冰冷:“我早就想這麽做了。”
“什麽?”
下一秒,溫漫拿過侍應生手中的蛋糕,猛地拍在了胡翎羽的臉上。
胡翎羽被溫漫這一下衝擊的後退著踉蹌了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溫漫。
“你發什麽瘋!”
胡翎羽揚起手就要打向溫漫的臉頰。
溫漫抬手抓住了胡翎羽的手腕,垂著的手將手機舉起。
微微湊近胡翎羽,耳語著對說道:“現場有好多的人啊,胡小姐,們過來聽聽你剛才都親口承認了什麽?”
而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錄音界麵。
胡翎羽的臉驟變,原本致的妝容上也糊滿了油。
宴會廳不人被兩人吸引了目,正有人漸漸向兩人靠近問。
溫漫眨著一雙無辜的眼,溫地看著胡翎羽:“寶貝啊,怎麽這麽不小心,快去洗洗吧,別被拍到了。”
揚起手,輕撥著胡翎羽額上的劉海,手心還沾染了一抹油。
“男人我讓給你,但請你別來惡心我。”
溫漫垂著眼,語氣冰冷。
“兔子急了,咬起人來才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