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我命令下去,封鎖這一片地域,剛才發生的半個字,我都不想在外麵聽見。周圍都給我查一遍,有沒有可疑的人出現。”鶴語腦袋飛速轉起來,有條不紊地安排道:“珍珠,你先將王小姐帶下去,安頓在廂房中。”然後朝著邊的護衛隨手指派了兩人,“你們跟著珍珠一道,去廂房,把人給我看住了。”
“來個人去北邊的看鬆軒給謝夔傳話,就說讓他注意王錦,這人說不定會有什麽別的靜。”鶴語說。
眼前這出鬧劇,鶴語很難不懷疑是姚春做了什麽。現在整個靈州城裏,最有膽子,也最有機想要死的人,不就是匈奴人?
鶴語站在原地,已經約約能猜到今日匈奴人的計劃。在看鬆軒的宴會裏,有畢力格圖那一群人,而在眷這邊,對方大約就是用王芙做餌,利用對方來刺殺自己。
靈州城裏的人誰不知道王芙慕謝夔,這讓王芙對自己手,看起來合合理。
姚春接近王錦本就目的不純,現在看來,王芙既然可能中蠱,那背後下蠱之人,自然是姚春的可能最大。畢竟,青船也說過了,這種蠱蟲是匈奴腹地深,薩滿培育出來的惡心人的玩意兒。能拿到薩滿手中的蠱蟲,不就是現在的匈奴王?而姚春,恰恰就是在此人手下做事。
既然暗中之人選擇下蠱,這麽一招方便又好用的招式,就能隨隨便便將春日宴上,眷這邊攪得犬不寧,那應該沒道理不在主場上也留一手。
“青船,通知守在府上各個小門的親衛和婢,即刻起,一隻蒼蠅也別給我放出府。”鶴語冷著臉說,倒是來看看,今日有膽子來府上生事的人,究竟還有沒有那條命能活著出去。
鶴語沒有直接回到宴會上,等到護衛從四回來,在剛才和王芙站著的位置沒有人看見時,鶴語點點頭。
既然控母蠱的人沒有親眼看見王芙被擒,那正好將計就計。
鶴語想,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下蠱的人是姚春,對方不僅在王芙上放了蠱蟲,應該也會在王錦上,也下了蠱。
既然如此,今日姚春應當也來了府上。
鶴語的猜想沒錯,隻是沒有想到今日的姚春,不是以兒出現,而是扮做了王錦邊的小廝,混進了府中。
水閣這邊都是眷,姚春穿著一小廝的服,也不方便靠近。但在不遠催母蠱,控製王芙朝著鶴語走去,已經足夠。
當看見鶴語起,跟王芙離開後,姚春站在暗,滿意地勾了勾。對自己今日的行,有九的把握。
其實也沒有做錯什麽,隻不過是小小地利用了一番這位平日裏總是對的自己橫眉豎眼的王家小姐的野心而已。若是對方自己心裏沒有那些不切實際的妄念,即便是現在催母蠱,也無濟於事。
姚春沒有立即離開,相信手中藏著匕首的王芙,能對那位從上京而來的滴滴的公主殿下一擊斃命。聽說這位公主是大鄴皇後唯一的兒,若是這位死在了朔方境,死在了靈州,甚至就是死在了謝夔這節度使府上,可想而知,到時候上京宮中的人震怒,謝夔這塊骨頭,哪裏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就祈禱這位公主殿下在宮中備寵,到時候,謝夔的項上人頭,可能不用哥哥來取,就已經落地。
想到這裏,姚春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
那場麵,一定很好看,若是得了消息,定然會去送送這位謝大人,也不枉他這麽多年來,在這朔方境,將們匈奴人製得死死的。
很快,姚春就看見剛才跟在鶴語邊的婢神匆匆地回來了。
站得遠,聽不清楚對方在那群夫人麵前說什麽,不過對方臉上的慌張卻是半點也沒有掩藏。尤其是當姚春看見一群節度使上的護衛出現,將人群裏“未來的婆母”帶走後,姚春眼中閃過一滿意,這才轉,朝著看鬆軒而去。
相信,很快,謝夔就會收到自己送給他的第一個禮。
姚春回到看鬆軒時,正看見謝夔匆匆離開的影,微微垂頭,掩飾住了自己臉上的笑意。
“春娘。”王錦剛才找了半天今日自己帶來節度使府上的姚春的,現在見到人,趕走了過去,他拉著姚春走到一旁沒什麽人看見的地方,眼裏有些止不住擔憂,“你剛才去哪兒了?擔心死我了。”
今日是姚春求著他說想跟著他一起來這春日宴的,說也想來節度使府上長長見識。心上人的要求,王錦怎麽可能不滿足?
姚春按捺住心頭的不耐,又換上平日裏王錦最悉的溫模樣,“隻是走錯了路,這節度使府上可真大啊。”
王錦聞言,沒有毫懷疑,他隻是皺了皺眉,勸說道:“你跟我,那位公主殿下可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
其實今日王錦跟王夫人一樣,一點也不想來參加這什麽春日宴。因為前段日子他在節度使府上挨的那一頓板子,讓他如今對這兒都產生了影,看著都怕。如果不是因為姚春說想要跟著他一起過來見識見識,他說什麽都不會主再邁進這兒一步。
姚春心頭輕笑,怕是現在讓王錦懼怕的那位公主殿下,現在已經香消玉殞,死在了王芙手下。但麵上,姚春還是裝出了一副聽話乖順的模樣。
“我都聽王郎的。”
謝夔剛才是認出來來自己的是鶴語邊的護衛,他剛走到看鬆軒的最裏間,這裏是跟隔壁書房集虛齋相鄰,周圍有護衛把守,沒什麽客人能到此地。
謝夔推開門,就看見已經站在裏麵的換了一小廝的服的鶴語。
他一愣。
“怎麽穿這樣?”
鶴語才剛回了一句“好玩”,這時候就有暗衛進來了。對方在謝夔耳邊說了兩句什麽,頓時,謝夔的臉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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