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榕宣話音一落,大嵐的士兵立刻調轉刀刃對向楚軍。
楚皇步下踉蹌:“你這是何意!”
賀蘭榕宣笑道:“陛下也不想想,與大楚結盟於我大嵐有何好?”
“你說這天下哪有掉餡餅的事。”
“你吃之前也不好好想想?”
楚皇指著賀蘭榕宣怒道:“你早就與慈勾結!”
賀蘭榕宣側頭:“你要這麽說……也行。”
說完扭頭看向旁邊的慈:“是吧……家妹妹?”
慈難得沒有反駁,神淡淡,賀蘭榕宣無趣的癟了癟,低聲道:“這句哥哥你遲早要。”
說著抬手往後麵招了招,一將領捧著一木盒上前,賀蘭榕宣接過後,一邊打開一邊對慈說:“人之托,給你送一樣東西。”
從裏麵取出一卷明黃的聖旨,展開在眾人眼前,他笑道:“這封旨,可能定陛下的罪?”
正是慈找了多年的旨,當初李公公托在父兄手裏,害死家滿門的東西。
連慈心底都震驚了,為什麽會在他上。
羅將軍看著那封旨,隻覺得眼前什麽都看不見了,腦海裏全是當初他帶兵奔赴兆城時所見慘烈。
是家帶軍征戰沙場,次次凱旋的景象。
底下士兵竊竊私語,羅將軍心底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為什麽要議和?
慈說的對,當初本沒有議和的必要,陛下卻要求議和,旨中清楚的寫著要家主將共赴兆城。
如今看來這是早就做好的局。
他看向楚皇,眼中希翼:“陛下……”
眼看證據確鑿,楚皇暴怒:“是又如何!朕是天子!家據守邊疆,擁兵自重,搖皇室基,朕為何不能殺!”
“如何搖!!”慈戾聲怒喝
本以為已經夠清楚他的無恥了,可再聽到他如此汙蔑家忠心,慈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據守邊疆?擁兵自重?”
“我家郎娘,世代將自己困在這苦寒之地奉獻一生,就換來這一句?”
“我尚在繈褓之中,我爹娘就離家出征,你以為他們願意骨分離嗎!”
指著大楚將士:“你問問他們,他們遠離妻兒付生死是為了什麽!”
“是你口中的擁兵自重謀反嗎!”
有些將士眼含熱淚,目悲戚的看著慈。
杏眼裏打轉的眼淚再也憋不住落了下來,係在額頭上的那抹白綾在後被風揚起。
羽睫輕輕抖,片刻慈緩緩抬眸,看著楚皇眸中堅決:“若要背負謀反的罪名才能幫我家族人討一個公道,那諸多罪孽我一人承擔,上刀山,下火海,我……不悔!”
一說完,鏘的一聲,側無論是青離副帥還是娥英師姐都亮出了利刃,寒淩厲。
許是他們的眼底殺意太甚,楚皇下意識的後退。
一邊一直沉默的夏朝使臣見狀,怕殃及池魚,立刻上前道:“此乃大楚國事,我朝不會參與,我等先行告辭。”
說完轉走,慈眼底暗沉正開口,不料下一刻側的賀蘭榕宣甩出了他的八卦直直的立在了夏朝使臣的前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麵上帶笑,眼底卻一片冰冷:“孤可沒答應讓你們走。”
夏朝使臣慍怒:“殿下這是何意?”
賀蘭榕宣淡淡的看了使臣一眼,很快視線就落在了夏燁上:“你們可以走,他……不行。”
他此番參戰為了大嵐,亦為一人,一生一知己足矣,而他知道淮之所求,一為家,二為明貞公主。
所以夏燁走不了。
夏朝使臣自然不同意,他們作為臣子,怎麽可能棄太子而去,若真是這樣,回去他們也難逃一死。
賀蘭榕宣不以為意:“所以諸位是要與他一起死?”
楚皇一聽,眼底過亮,對夏燁道:“你們以為會放過你們嗎?現在隻要我們聯手,如同五年前一樣,才能活!”
“我們聯手,他大嵐,麒麟衛又算得了什麽!”
夏燁搖了,就在他要開口答應的時候。
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一聲高呼:“且慢!”
青羽回頭一看,是消失多日的古裏。
古裏驅馬靠近,和慈短暫對視,點頭示意,隨後從懷中取出一遝信紙,往空中一拋,高聲道:“此乃楚皇和夏後勾結謀害家的往來書信,白紙黑字印著玉璽和印。”
這些書信比那一封旨來的更加讓人震撼。
羅將軍雙手抖的展開那一封封信紙,上麵詳細寫著如何坑殺家,答應給夏朝幾座城池。
他踉蹌後退,堂堂七尺男兒淚流滿麵。
青離副帥熱淚盈眶,仰頭看天:“將軍啊!你看到了嗎!”
古裏勒轉韁繩看著夏朝使臣,高聲道:“你們以為楚夏發戰爭是因為誰?夏後?可笑,真正將夏朝陷絕境的就是你們這位太子!”
使臣們麵麵相覷,一同看向夏燁,無聲詢問。
夏燁瘋狂搖頭:“不是孤!孤沒有!”
古裏又道:“貴國陛下已經知曉,廢太子的旨意正在來的路上,諸位還要為了他把命賠上嗎?”
使臣們猶豫不決,不知古裏話裏有幾分真假,若是真的,那麽夏燁就不值得他們冒險了。
可若是假的,他們棄太子而逃亦是死罪一條。
賀蘭榕宣拿回八卦握在手裏直指夏朝軍隊,言語警告:“諸位……還不退嗎?”
夏燁站在使臣側:“他在挑撥離間,不要聽信他的話。”
就在夏朝使臣猶豫糾結的時候,夏皇的近侍拿著聖旨來了。
他尖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夏燁,挑起戰,使生靈塗炭,蒼生危矣,不仁不義,不忠不孝,即刻廢除太子之位,貶為庶民,欽此!”
夏燁瘋了一樣搖頭:“不可能!孤是太子!孤是太子!”
夏朝使臣立刻做出了決定,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庶民而付出生命。
為首的一人上前向賀蘭榕宣和慈行禮:“我等告辭……”
一把利刃從他後捅,鮮順著刀刃從刀尖流淌在地上,使臣倒地不敢置信的看著瘋魔的夏燁,死不瞑目。
夏燁看著他的怒喝道:“孤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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