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
于氏牽著謝昭昭走到秋慧嫻面前去。
縱使謝昭昭做了皇后,這幾年來和家人私底下相也從來不曾多禮,對待兄長姐姐父母都是如往常一般。
但秋慧嫻是第一次見到謝昭昭,也是剛到的謝家。
還未曾完全融合,對謝昭昭這樣的份不敢托大,起端正地朝著謝昭昭施了一禮:“皇后娘娘——”
只是那禮還未行全了,便被謝昭昭穩穩地托住手肘,“大嫂不必這樣客氣,你瞧大哥都在心疼了。”
打趣了一句,還朝著謝長羽看了一眼。
秋慧嫻面微笑,因還生疏,便說了聲“謝娘娘”。
“走走,跟娘到那邊去坐,讓人給你填席。”于氏一邊說著,一邊把謝昭昭前走。
轉之時也對秋慧嫻說道:“你不必太拘謹,自在一些……啊,回家還是老樣子,等你多住幾日就知道了。”
秋慧嫻微笑著點點頭。
此時陳書蘭也回到了謝長淵邊坐定。
謝長羽陪著秋慧嫻坐下。
于氏小聲數落道:“昭昭兒,你來怎麼不讓人通報?又吩咐守衛悶不吭聲,自己跑來嚇唬人。”
謝昭昭也抱著母親的手臂小聲回話:“我能嚇到誰?”
“這家里其他你是一個都嚇不到,但你嫂嫂才來的,不悉肯定會很張。”
謝昭昭嘆道:“待在宮里實在著急,等不到大哥帶嫂嫂去拜見,只能自作主張過來的,我瞧嫂嫂也不至于被我嚇到。”
母兩人說話是了聲音的。
只是謝長羽和秋慧嫻的席位距離于氏坐的位置很近。
倒是被秋慧嫻聽到兩句。
們落落大方,并不避諱,之后家宴氣氛也一直很和諧,并未因謝昭昭忽然的到來變得張不適起來。
謝昭昭一向是懂得分寸的,哪怕如今做了皇后也不曾自持份。
知道今日這家宴是給大哥大嫂的接風洗塵之宴,除了一開始出現時大家起相迎,之后都不曾喧賓奪主。
甚至之后言談之間多問起謝長羽幽云之事,偶爾也會與秋慧嫻說一些燕城風。
謝昭昭不曾讀書萬卷,但前世今生也曾行過萬里路。
幽云那曾有幸去過,只是不曾去到燕城。
但所見所聞以及之后從書本和朝臣奏章之上了解到的一切,足夠和秋慧嫻相談甚歡。
閑聊些許之后,秋慧嫻心中自在許多。
也對這一家人了解更甚,更加慶幸,自己的堅韌和等待得到了最好的回饋。
家宴并沒有很持久。
于氏惦念著秋慧嫻懷著子,又是遠道而來,都沒讓人上酒,吃好了閑談幾句便催著結束。
謝昭昭起相送時,秋慧嫻慣地朝行了個周全的禮。
謝昭昭依舊是將人扶住,微笑道:“嫂嫂快回去休息吧,改日咱們再聊。”
“好,皇后娘娘……”秋慧嫻出聲,卻被謝昭昭盯著挑了挑眉。
秋慧嫻沉默了一會兒,改了口,“小妹安在,我先告退了。”
“好,嫂嫂慢走。”
秋慧嫻和謝長羽離開之后,謝長安以及謝長淵夫婦也在說了幾句話之后相繼離去。
于氏還牽著謝昭昭的手,笑的合不攏,“哎呀,昭昭兒,娘高興啊,你看,都娶妻有后了,你大哥原本可是最娘擔心的呢!”
因為人選難定,謝長羽自己不上心。
而他們做父母的,雖然擔心發愁的頭發都白了許多,經常徹夜難眠,但牽扯到繼承和后母等等事。
實在是敏。
他們也不敢輕易給謝長羽做決定。
如今這人選卻是謝長羽自己挑的,也是最合適的。
于氏怎麼能不高興。
于氏年紀大了,這兩年也著實是勞不了,力明顯不濟,此時說起來頗多慨,眼眶竟然潤了。
“做人父母,可不就是瞧著孩子們一個個都好好的,父母便能安寧靜心的嗎?”
“來人真的撒手人寰,也死得瞑目了。”
謝昭昭抱住母親手臂聲說道:“母親還很好,一定可以長命百歲,看著兒孫滿堂的。”
于氏白一眼,“倒是甜,和你三姐還是和你五哥學的,嗯?”
“這種真心話哪里需要學?”
謝昭昭十分正經地說道:“母親一定要好好保重,您以后的福氣多著呢!”
于氏看著連連點頭,明明十分歡欣之時,那眼底的氣卻不控制地凝聚了幾滴眼淚,溢出了眼眶。
謝昭昭耐著子幫母親拭淚花,還不忘打趣兩句:“母親現在也和小孩子一樣,要人哄要人疼了。”
站在一旁等了半晌的謝威這時候趕走上前來,“夫人莫難,實在不舒服罵老夫兩句撒撒氣好了。”
于氏狠狠瞪了謝威一眼,“別說話了。”
“噯,好的,那咱們回去再說。”謝威十分上道地陪了個笑臉。
于氏冷冷一哼,本不去看他,只牽著謝昭昭的手問:“等會兒要回宮了是不是?哎,從你宮到現在,都沒在府上過過夜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咱們母倆能再待在一,熬著夜守著燈閑談些雜七雜八的事。”
謝昭昭聲說:“我與阿祁說一說,等過年的時候看有沒有機會。”
于氏卻又說:“別提了,娘就是念叨一下,并不是非那樣不可,你是皇后,就要住在宮里的,陛下雖然從來向著你,但咱們也不能太出格。”
事實上謝昭昭這個皇后做的,在于氏看來已經很“出格”了。
得了帝王所有的和恩寵,能過問朝中大事,干預帝王抉擇,能陪帝王一同參與祭祀、慶典等各類重大場合。
甚至去年云祁不適之時,都替云祁去上朝了。
還沒垂簾子。
當然惹來不人議論紛紛。
只是那些議論的聲音,都被云祁強勢下,也被謝昭昭本的才干打的碎渣。
于氏想到那些事心中是驕傲無比,看謝昭昭的眼神都得意了不。
這可是的寶貝兒啊!
“夫人……”
謝威在一旁低低出聲。
于氏臉上的笑容一頓,很是心煩地看了他一眼,“國公爺沒有別的事嗎?不去書房忙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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