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中心休息室。

“Hastduschongegessen?”（你在吃飯了嗎？）

宋荔之剛拿著飯盒坐下，就習慣的拿出手機，發語音給沈曜明。

這樣碎片化的一對一練習，非常有效果。

好像也不止是對學習德語有幫助，連帶著兩人的也加深了許多。

這段時間，和沈曜明約會的時候，不止他舍不得，宋荔之也明顯的更依了。

“又在和男朋友發微信，練習德語啊？”

同事白霓在對麵坐了下來。

白霓和是同一批進來的，大提琴手。

人比較活潑，很喜歡來找宋荔之說話。

宋荔之輕輕彎了彎杏眸，“是啊。”

“你真的好努力啊。其實維也納的人大多都聽的懂英文的。你沒必要那麽累吧。練琴都夠累了。”

“多學一點，總歸是好的。我還蠻喜歡學語言的。現在有他陪著我練習，我也不覺得累。”

白霓一邊著飯，一邊說，“我以前英語不好，我前任也是這樣陪我練習的。他真的很好，可惜，異地太難堅持了。”

宋荔之眨了眨眼，輕聲道，“你們異地了多久？”

白霓想了想，低聲道，“一年吧。然後，他說他對其他生心了，想跟我分手。你不知道，他跟我說的時候，我的心裏毫無波瀾，也沒有一點想怪他的意思。畢竟沒有陪伴的，真的很難堅持。”

宋荔之有些發怔，拿著勺子的手一頓。

沒有陪伴的，真的很難堅持嗎？

白霓又笑了笑，“明天下午就要宣布到維也納進修的名單了，你那麽努力，肯定是你，沒跑了。”

宋荔之眉眼彎彎，“我也希是。”

-

次日。

天氣越來越冷了，寒風凜冽，還飄著小雨，又又冷。

宋荔之材高挑，穿著卡其的呢大搭配著燕麥的高領，滿麵笑容的和同事說再見。

等走出文化中心的時候，沈曜明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了。

看見走出來，立刻就迎了上去。

宋荔之出雙手，撲進了他的懷裏，兩隻纖細的手進他的大裏，摟住他的腰，像是在取暖。

仰起飽滿的臉來看他，溫聲道，“好冷哦，你等很久了嗎？”

沈曜明了沾了雨水的秀發，輕聲細語，“也沒有很久。”

他們一起回了江心別墅。

宋荔之把卡其的大掉，隨意的搭在沙發上。

沈曜明穿著白的細線，正準備去煮飯。

他正打算套圍時，宋荔之從後抱住了他，飽滿的臉在他的後背上。

沈曜明的腔震了震，把圍丟在了一邊，轉抱住了，嗓音溫沉，“怎麽了？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宋荔之仰頭親了親他的角，聲音，“出國進修的名單出來了，我在其中。”

“這不是意料之中嗎？我就知道，我的之之，那麽優秀，肯定沒問題的。”

沈曜明垂眸，像獎勵似的，親吻了的額頭。

“沈曜明，出國要一年。那我們就不能見麵了。你會不會覺得很失落啊？”

的杏眸水波瀲灩，眉眼間有些興味，紅彎了個弧度，“畢竟，你好像很黏人呢。”

沈曜明致的眉骨微，勾了勾角，嗓音低啞，“怎麽，要是我說舍不得你。你就不出國了？”

宋荔之鼓了鼓白淨的小臉，“不可能。”

“那不就得了，你想那麽多幹什麽？你按照自己規劃的路，努力前行就好了。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沈曜明微微一頓，眉梢輕佻，有些疑道，“況且，為什麽你出國，我們就不能見麵了？對於我來說，出國是件很容易的事。我經常出國呀。”

宋荔之瞇了瞇杏眸，角輕輕扯，“沈總，你這樣講話，好討人厭哦。”

-

吃過晚飯後。

夜又冷了許多。

宋荔之依偎在沈曜明的懷裏，看著德語書，輕聲的閱讀著。

沈曜明放下手機，吻了吻的眉眼，低聲道，“我讓人在音樂學院的附近，找了一個公寓給你住。”

“公寓？”宋荔之抬起頭來看他，杏眸盈盈，嗓音甜，“可是學校有安排宿舍，你不用那麽麻煩。而且，我不想……”

沈曜明垂頭含住的舌，細碎的輕吻了一下，再抬起手來著的臉，溫的耳語，“之之，我們之間，可不可以不要分的那麽清？”

宋荔之抿了抿，低聲道，“不是要和你分那麽清。我隻是覺得沒必要。我的工資很不錯，可以支撐我的生活。而且學校有提供宿舍。不用浪費錢。”

沈曜明的聲音和的像是一聲輕歎，“之之。”

“這是我為男朋友的心意。即使是個再普通的男人也會為心的人做力所能及的事。何況是我這樣的人。

做不到一直陪著你，但我希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可以過得舒服一點。這樣，我才放心讓你自己待在那裏。”

宋荔之輕輕彎了彎杏眸，抬手挲了一下他的臉，呢喃道，“好吧。這次聽你的。”

沈曜明眉眼舒展開來，手把抱坐在自己上，“來，讓我看看。這是什麽書。”他翻著的德語書，垂眸說道，“這是德文小說啊，能看的懂嗎？”

宋荔之把頭枕著他的膛，小聲的說道，“一知半解吧。”

“那我給你讀一下。”

“好呀。”

沈曜明的嗓音溫沉磁，讀起外文來，格外的聽，像冬日的，緩緩的溫暖人心。

他讀的緩慢又耐心，遇到比較生的單詞，會停下來，給宋荔之解釋這個單詞的意思，用法，再用這個單詞造句，運用到日常生活中。

宋荔之抬起杏眸來看著他認真專注的樣子，麵平靜從容，眉眼間都是濃鬱的意，忍不住手去捧住他的臉。

沈曜明停了下來，把書放在一邊，抬手挲著的手背，語氣很輕，“你的手怎麽那麽冰呀。”

“我一到冬天，手和腳都是是冰冰涼的。比較難暖起來。”的杏眸閃著詭譎的芒，忽然把纖細的手往他脖頸裏鑽，俏皮的笑道，“你幫我暖一暖呀。”

沈曜明把往懷裏又抱了幾分，嗓音慵懶人——

“行，何止暖手。幫你暖都可以。”

宋荔之埋頭在他肩膀上，聲音，“沈曜明，你又說這樣的話！耍流氓！”

他親吻著的耳垂，一邊親，一邊說，“今天不走了，好不好？天氣好冷，想抱著你睡。”

冷白的耳垂變得溫熱嫣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