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寧激不已:“祁玉,你又是會元!”
聞言,眾人看向沈祁玉,三年前科考一事京中人人都知道,隻是未曾預料到時隔三年,會元還是同一人。
比起當初第一次考中,沈祁玉如今的心態算得上平和。
這三年裏認真刻苦,全部心力都放在科考上,也總算沒有辜負自己。
很快,永嘉也知道了這個喜訊。
樂不可支,但還保持了理智。
等沈祁玉回到府中後,說道:“祁玉,你如今雖然中了會元,但在沒殿試前,一切都不明朗,這段時間你就住在公主府裏,不要出府跟人際,免得又被卷不必要的爭端。”
沈祁玉:“我聽姑母的。”
殿試還需要大半個月才會舉行,確實該小心行事。
否則這期間要是又出了紕,就又白考了。
皇子府。
陸景寒抬眸:“沈祁玉住在了公主府?”
閆愷低著頭:“是。”
他將手中書放下,眉宇間有些鬱。
若不是近來事太多,他也不至於讓那小子又能跟阿寧朝夕相。
雖說隻是半個月,他也依然覺得礙眼。
隻是如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隻能按耐住去公主府把沈祁玉帶走的衝。
“拓跋那邊怎麽樣了?”
閆愷:“拓跋公主一切都好,目前大皇子已經相信的說辭,認為北狄會幫他奪位了。而給北狄王的信也已經寄出去了,相信很快會有結果。”
陸景寒頷首:“春闈殿試後就是萬壽節,讓我們的人務必準備好。”
閆愷:“是。”
他領命剛要離去,陸景寒又住了他:“等等。”
“殿下還有何吩咐?”
陸景寒:“薑知意如何了?”
“況不大好。”閆愷搖了搖頭,“茍延殘,命不久矣。”
三年前,殿下綁了薑家嫡薑知意後,一直命他照看。
而每隔幾日,陸景寒在朝堂上遇到了什麽事,都會去審訊薑知意。
畢竟按所說,知道所有的劇走向。
這一點給陸景寒帶來了不好,之前陸啟衡在他邊安了人,通過對薑知意的審訊,他拔除了好幾個蛀蟲,也因此在朝堂上製了陸啟衡。
但長期殘酷的審訊,讓薑知意肢破敗,神也瘋癲了。
“看好,若是死了一把火燒灰便是,不要留下把柄。”
閆愷:“是。”
待閆愷走後,陸景寒執筆在宣紙上寫下江南二字。
門外朔風陣陣,不多時烏雲布,整個京都被浸在了雨中。
在春雨潤之際,沈祁玉從公主府中走出。
今日,要去參加殿試了。
看著長街,深呼一口氣。
後,趙清寧衝做了個手勢:“加油。”
沈祁玉忍不住笑,這才上了馬車,去往皇宮。
參選殿試的舉子有上百人,他們會先去到宮中保和殿,以皇帝親自出的題目,來寫策論。
而後,再由主考判出優劣,再將前十名的考卷遞到皇帝麵前。
這十名考生也會去往太極殿,皇帝親自考核。
最終的第一名,則是皇帝欽點的狀元,另外有榜眼,探花,統稱為一甲。
保和殿中,沈祁玉正在科考。
承德帝出的考題並不算難,但殿試極其考驗人的心理素質,考場中有舉子甚至於邊哭邊答。
沈祁玉竭力穩住自己,最後在卷子上寫著那句千古名句來點題。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至此,算是走完了一半流程。
在宮中等待結果時,十分張。
但沒多久,就接到了太極殿的通知。
這說明拿到了前十的名額。
沈祁玉懷著激的心走進太極殿時,公主府裏的趙清寧也在為擔憂。
看向窗外:“秋荷,你說祁玉會不會考中狀元?”
秋荷:“小姐,這已經是您今天第二十六次問奴婢這個問題了。表爺聰慧,定能考中的。”
趙清寧單手托腮,深深歎了口氣。
臨近午時,有些犯困,剛準備回去休息休息,就見沈祁玉的婢紅葉衝進了前廳。
一進門,又哭又笑:“小姐,爺……”
趙清寧心頭一震:“祁玉怎麽了?!”
“爺,爺中了!陛下欽點爺為狀元,眼下正在遊街呢,一會兒就要到府上了。”
紅葉難以掩蓋自己的激。
趙清寧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站起,跑到門口去迎。
永嘉得知後亦是十分激:“竟是中了狀元!”
油然而生一種自豪,這可是曆代以來第一個狀元,誰說子不如男?!
母倆都跑到府門口,沒多久,報喜的人就來了,永嘉樂嗬嗬地給了賞銀,繼續著京道。
終於,長長的街道上一人騎著高頭大馬,戴著狀元郎的冠帽,出現在了們麵前,而他的後,還跟著許多百姓。
狀元遊街,曆來就是如此熱鬧。
沈祁玉將街上子扔給的荷包遞給紅葉,看著門口的兩個人,眼眶微微發紅。
走到們麵前,朝著永嘉跪下:“祁玉幸不辱命,得中狀元,在京四年多謝姑母照料,請我一拜。”
說著,以頭叩地,帶著滿腔的敬意與恩,對著永嘉跪拜。
深知世道艱難,若不是長公主,沒有今日。
永嘉趕把扶起:“好孩子,快起來。”
看著,心中欣。
祁玉是第一個狀元,由衷的希有朝一日,能去這男兒郎的服,以兒站在朝堂上。
往日礙於局勢最後沒做到的事,希祁玉能做到。
趙清寧見沈祁玉看向,實在是沒忍住,眸中帶了淚。
待兩人進了府門,一把抱住了沈祁玉,在耳邊說道:“老鄉,我真的很為你驕傲,還有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一個人來到這裏,有沈祁玉在,的害怕都消散殆盡。
沈祁玉亦是含笑:“我也要謝謝你。”
兩個孩兒相視一笑,眼中都是對彼此的激。
吃飯時,趙清寧興致,一直問殿試的況。
沈祁玉也耐心說給聽,直到最後,才恍然想起一件事,將下人們都支出去後,看了看永嘉,麵有些嚴肅:“姑母,今日殿試結束時,陛下還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麽?”
“他問我可曾有婚配。”
氣氛頓時一寂,永嘉麵一沉,最了解弟弟,他絕不會隨意問這種問題。
“祁玉,陛下很可能會給你指婚,到時你打算怎麽辦?”
沈祁玉沉默,看了一眼趙清寧。
這個問題,們之前其實就有考慮過了。
隻是一直以來,們都沒敢跟永嘉說罷了。
趙清寧對上沈祁玉的眼神,深吸一口氣,慢慢放下了筷子,看向永嘉:“娘,我說一件事,你別生氣。”
永嘉皺眉:“什麽?”
趙清寧支支吾吾,最後著頭皮開口:“我……我跟祁玉商量過了,我不想嫁出去,祁玉也不會娶別人,所以我想……我想跟祁玉定親……”
話音剛落,永嘉一掌拍的桌子上的碗筷都震了震:“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