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墨聿寒陪霍黛回到家裏,姑姑看到他們倆一塊回來,視線在他們倆相握的手上,霍黛電般似的趕鬆開,局促背在後,眼神閃躲,不敢對上姑姑的視線。
墨聿寒倒是禮貌喊人:“姑姑。”
姑姑立刻搖頭:“先別著急喊上,我沒有同意你和霍黛的事。”
霍黛:“姑姑……”
“你也打住,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過來。”姑姑嚴肅起來是真的很有威嚴,霍黛頭皮發麻,乖乖聽話,走了過去。
墨聿寒沒有攔著霍黛,畢竟那是姑姑,是長輩。
中午給打電話,承認和墨聿寒在一起,霍士左思右想怎麽都不放心,現在的年輕人,膽子很大,還擔心霍黛會被欺負,這才霍黛晚上回家裏來。
回來倒是回來了,墨聿寒也跟著過來。
霍士拉住霍黛的手,跟墨聿寒說:“你可以走了。”
這是二話不說就趕人走,霍黛下意識維護他,“姑姑,別這樣……”
霍士瞥一眼,在這件事上沒得商量。
墨聿寒不想霍黛為難,“黛黛,沒事。”他眼神溫看著霍黛,無聲安,隨即對霍士說:“霍士,我想跟您聊聊,方便麽?”
霍士答應了,就讓霍黛上樓,霍黛被趕上樓,一步三回頭,表那一個委屈和可憐,霍士心腸得很,不吃那套,讓趕上去。
等霍黛上樓後,墨聿寒不卑不,語速緩慢開口:“霍士,別難為黛黛,是我糾纏的。”
霍士一針見:“你倒是還有點自知之明,既然都懂,為什麽非得糾纏?”
其實上次墨聿寒已經表態,奈何霍士本不信任他,這次也不例外。
“抱歉,霍士,可明知道我和之間的差距,我還是會糾纏。”墨聿寒這次更是直接,不帶一猶豫。
霍士又被氣到了,“你這人簡直是可惡,你就沒為想想?”
“我會為負起責任。”
“負責任?你拿什麽負責任?你到底是一時圖個新鮮,還是覺得好騙?”霍士更是直接,“墨聿寒,你是什麽人,我還是有所耳聞的,我雖然長期不在江州。像你們這種份地位的,我的侄實在高攀不起!”
墨聿寒的眉頭鎖,沉默片刻,才開口:“不是高攀,是我高攀。”
霍士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麽說,以他的份和地位,現在的霍家確實沒得比,就算霍償安在的時候,也比不上,完全不是一個量的。
像他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的,多會有點傲氣,但他說是他高攀的霍黛,能說出這種話,還謙虛的。
即便如此,霍士態度仍然不變,說:“墨先生,謝謝您的抬,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和霍黛不適合,強扭的瓜是不會甜的,父母現在不在,我這個做姑姑的是絕對不會答應,我也勸你,早點死心,不要在上浪費時間。”
一番話說完,霍士來傭人送客。
墨聿寒站在原地沒有走,他困哪得出來霍士一時半會不會改變主意,也很難說服,他其實理解,換做他要是霍士,他的態度會比霍士還要堅定。
霍士說完上樓了。
傭人在旁邊禮貌道:“先生,請回吧。”
墨聿寒走了出去,沒有離開。
……
樓上霍黛在霍士上來之前趕回到房間,假裝真的回了房間,霍士進了房間,看到坐在鋼琴前彈琴,霍士拆穿:“行了,不用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樓梯口聽。”
霍黛一頓,心裏頓時泛起一陣酸,來到霍士邊,晃著的手:“姑姑,您為什麽不願意相信他?相信我?”
“你還小。”霍士骨子裏還是固執和傳統的,始終認為霍黛年紀小,和墨聿寒比起來,那點閱曆和生活經驗,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事實上,霍士也這樣說了:“你和墨聿寒真的不適合,他比你大那麽多,心思城府遠在你之上,何況他家什麽家庭,你和他在一起隻會吃虧。”
“不會的……”
“不會什麽不會,你畢業都還沒畢業,就訂婚,你想想,他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下一步就是讓你懷孕,牢牢綁住你?你不是要做鋼琴家嗎?萬一你和他真有了什麽意外,你怎麽選擇?”
霍黛明白霍士是為了好,“我、我沒有懷……”
霍士手扯開的領,來不及擋,雪白的鎖骨上全是斑駁的吻痕,憤得滿臉通紅,急忙捂住領。
“擋什麽,我都看到了。”霍士愈發生氣,又狠不下心罵,“這男人都是一個德行,說什麽負起責任,他就是這樣負責的?沒結婚就欺負你?”
霍黛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他沒欺負我,我心甘願的。”
“你!”霍士氣得頭都疼了,“我就不該信你姐姐說的話,什麽訂婚,我當時連夜包私人飛機我都得趕回去阻止!”
霍黛立場堅定:“姑姑,我已經年了,有權支配我自己的,何況我有保護自己,他也有保護我,沒有傷害我。”
這點,墨聿寒是做的很好的,到深,那東西用完了,他是停下來去買新的回來才會繼續,沒有一次例外,沒有不照顧的,更沒有來。
一心一意都在維護墨聿寒。
霍士看著的臉,忽然想到了以前的自己,心裏頓時湧上一複雜的緒,說:“以後你晚上回家裏住,我給你安排司機,日常接送你上下課,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見他。”
“姑姑!”霍黛一臉不可置信,“別這樣,我……”
“我必須照顧好你,我才有臉麵對你父母!”
霍士說完轉離開。
霍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那個溫好說話的姑姑嗎?
顧青榆這時候走進房間來,“剛剛我都聽到了。”
“姐姐……怎麽辦?姑姑來真的!”霍黛眼眶酸,撲上去抱住顧青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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