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緋心有些複雜。
躺在床上,說不出此時是什麽,可能是因為這些天容蒼完全掌握了監國大權,覺得登基是早晚的事,不會再有什麽變故。
也可能是穆帝退位的心思太過急切,以及謝家穩若磐石的朝堂勢力,都決定了容蒼的地位已無人可撼,登基不過是早晚的事。
所以此時並沒有太大的驚喜。
從太子妃到皇後,除了份法不同,其他的幾乎沒什麽變化。
隻是滿朝文武明日見到和容蒼一起上朝,不知道會不會抗議。
楚雲緋轉頭看著容蒼,正對上容蒼沉黑的眼。
“怎麽了?”容蒼低聲詢問,“激得睡不著?”
“不是。”楚雲緋搖頭,“我隻是在想,萬一文武百抗議怎麽辦?”
“曾立誌要做攝政皇後的人,還會擔心文武百抗議?”容蒼挑眉,角的笑意帶著幾分打趣,“這不像你的風格。”
楚雲緋輕輕錘著他的心口:“都怪你。”
“怪我?”容蒼愕然,“為何?”
“要不是你事事依著我,寵著我,把我寵得都快不能自理了,我怎麽會生出膽怯之心?”
楚雲緋理所當然地開始甩鍋,“我們鬧別扭那會兒,我獨自麵對皇上,麵對皇後,麵對顧貴妃,從未怕過誰,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沒有後盾,退一步就是懸崖。現在不同了,父皇支持我,母後向著我,你寵著我,我覺自己好像活在溫室裏,什麽風浪也不想再去麵對。”
這種心境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自己都不知道。
楚雲緋默默反省,竟不知到底該弱一點好,還是強悍一點好。
“膽怯?這可不行。”容蒼麵古怪,“你該拿出妒婦的氣度,讓滿朝文武都懼了你才對。”
楚雲緋麵無表地看著他,緩緩瞇眼:“妒婦?”
“登基之後需要麵對的問題更多。”容蒼不疾不徐地開口,聲音溫得像是在蠱,“做太子時,隻有父皇和母後會勸我納妃,不過母後喜歡你,父皇也支持你,我們落得耳子清靜。登基之後就不一樣了,大臣們可能會不厭其煩地天天催,天天勸,你若不拿出妒婦的氣度,隻怕震懾不了他們。”
楚雲緋哼了一聲:“我才不去得罪他們。我背後沒有撐腰的人,若是把大臣們都得罪了,他們氣惱之下,一定會給我扣各種各樣的帽子,你以為我那麽蠢?”
皇後心狹窄,皇後禍國殃民,皇後不顧大局,皇後自私狹隘,隻會爭風吃醋,皇後沒有容人之量,不配為一國之母……
楚雲緋仿佛已經預料,這些話將伴隨著無數唾沫星子在耳畔不斷的回響,直到鬆口同意皇上選秀為止。
容蒼挑眉:“難不緋兒要讓我獨自麵對他們?”
“麵對滿朝文武是你的事,我不能越俎代庖。”楚雲緋淡道,“反正選不選秀,你自己決定就好。”
麵對滿朝文武是容蒼的事,隻需要麵對容蒼就好。
容蒼悠然看著:“我怎麽發現,你好像不太好忽悠了?”
“你在忽悠我?”楚雲緋挑眉,隨即抬手住他的臉,“真是放肆,你竟然敢忽悠我?看我大刑伺候——”
話沒說完,整個人已經被容蒼翻下,再也沒了反抗的餘地。
“容蒼,你……”楚雲緋瞪著他。
“我們再生個孩子吧。”容蒼深邃眸落在致的眉眼間,聲音低沉,像是在無知,“皇後懷有孕,看那些大臣還敢為難你?”
楚雲緋輕哼:“就算不懷孩子,你也應該為我遮風擋雨。”
“嗯。”容蒼低頭親了親,“為你和孩子遮風擋雨是我的責任,我一定把你們護得嚴嚴實實。”
楚雲緋還想再說些什麽,紅已被堵住,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專心點。”
楚雲緋:“……”
長夜漫漫,更深深,且容他們慢慢磋磨。
……
翌日早,廷監大總管帶人早早侯在東宮外,等著給容蒼和楚雲緋量。
量結束之後,容蒼和楚雲緋要去前朝大殿上接百朝拜。
整個東宮都沉浸在一片肅穆之中。
宮中來給楚雲緋梳了髻,九尾釵彰顯著尊貴的份。
“龍袍和袍已經在加急趕製,今日皇上和皇後娘娘隻需去群臣麵前接朝拜,很快就回來了,登基大典那日流程才更複雜繁瑣。”
楚雲緋嗯了一聲,梳妝打扮之後,和容蒼一起坐著鑾轎前往大殿。
滿朝文武在廣場上候著,上至一品大員,下至九品芝麻小,不管是有實權的還是掛著閑職的,今日齊齊出現在廣場上,銜品級從高到低嚴謹排列,毫不容錯。
隨著遠遠的一聲“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響起,無數人嘩啦啦整齊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鑾轎在丹陛前落下,容蒼走下鑾轎,攜楚雲緋的手一步步走進大殿。
這其實是不合規矩的。
曆來金鑾殿都是皇帝一個人的金鑾殿,皇後無資格踏進,君臣皆是男人,子無資格踏進。
但容蒼偏偏為楚雲緋打破了這個規矩。
文武百上殿,再次跪行大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容蒼一步步走到龍椅前,先扶著楚雲緋在椅上落座,然後才看向滿朝文武:“今天是朕即位之後第一天上朝,從今日開始,朕與皇後共治江山。”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齊齊大驚失。
隨即眾臣異口同聲道:“皇上,這萬萬不可啊!求皇上三思!”
“皇上,這不合規矩!”
“求皇上三思!”
“後宮不得幹政,皇上,求皇上三思!”
容蒼沉默著,麵無表地環視著殿上高聲呼喊的眾人,冷冷道:“廷之事以後由皇後全權管轄,外朝之事,皇後若願意過問,眾卿需配合,不得有違。”
“皇上——”
容蒼嗓音冷峻如鐵:“朕意已決,諸位不必再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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