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鐘后,酒吧像是發生地震一般,地山搖。
轟隆隆,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刀疤男,打扮的很隨意,穿了一件二條線的白背心,背心發黃、發黑。
一條花花綠綠的沙灘和背心一樣,又黑又黃。
他的腳上穿了一雙人字拖,有幾個腳指頭有灰指甲。
這男人看打扮就知道是個混混。
“砸場子的人呢?”
刀疤男忽然讓開,他后,一個著干凈,穿著青唐裝,戴著金邊框眼鏡,手里拿著佛珠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
他才是劉青龍,旁邊的刀疤男,是他的保鏢。
“龍哥!”
見到劉青龍,趙澎猶如一個找到媽的孩子,委屈“就是這個賤人!他把兄弟們都打傷了!”
“的?”劉青龍挑了挑眉,斯文的臉上,卻出了詭譎的笑容,鏡片下,一雙眸子狠而絕“刀疤,把那的綁起來,先把手筋、腳筋挑斷,今晚就賞給你,明天把人賣去kk園區。”
“是!”刀疤男低頭應聲,聲音像是卡了濃痰一般,聽得讓人犯惡心。
他一步步地朝江曼靠近,雙手攥拳頭,瞬間就繃起來。
江曼游戲沒結束,頭都沒抬。
只覺到一酸臭味撲面而來,視線中,闖一雙烏黑的大腳,大腳踩著人字拖,幾顆灰指甲又黃又厚,像是被風化了的石頭一般。
刀疤男越靠越近,趙澎和他的狐朋狗友紛紛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在青龍幫里,最惡心的便要數刀疤哥。
他一個月不洗澡,簡直就是臭男人里的戰斗機。
哪個人被他糟蹋了,得婦科病事小,事大了可能從此半不遂。
誰讓江曼剛才那麼橫?把他們哥幾個打的滿地找牙?
這就是得罪他們的下場!
趙澎他們滿心雀躍,正等著看刀疤哥現場侮辱江曼。
誰知刀疤男還沒來得及出魔爪,江曼只是漫不經心一個抬頭,便嚇得他連連后退。
“龍哥……是……”
刀疤男滿臉的驚恐。
劉青龍出雪茄,讓人給他點燃。
夾著雪茄,他吸了一口,臉上出不滿“怎麼停下來了?”
“龍哥,您親自瞧一瞧是誰……”刀疤男言又止,像是真見到了閻王一般。
劉青龍的眼神頓時犀利起來,咬著雪茄上前“見鬼了不?”
下一秒,當看到江曼時,他的臉大變“李……李……”
李斯特小姐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江曼便斂眉,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劉青龍咽了咽口水,額頭上立馬就蹦出來豆大的汗珠,瘋狂往下掉。
回想剛才他居然大言不慚,說要挑斷李斯特小姐的手筋和腳筋,并且還要把賞給刀疤,賣去kk園區……
劉青龍恨不得給自己幾耳,把自己毒啞。
眼前的小祖宗可是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要是kg爺知道他冒犯了這位小祖宗,讓他死一百回都不夠!
雖然他在青龍幫叱咤風云,但他們幫派幕后的金主,不是別人,正是遠在爺。
“我的小祖宗!”劉青龍撲通一聲跪地,腦門重重磕在地板上,整個人匍匐,手里的佛珠串掉落一地。
噼里啪啦,大珠小珠落玉盤。
眾人見狀,全都心驚膽戰。
道上的人都清楚,劉青龍信佛,手里常年攥著佛珠。
他手里的佛珠據說經由t國第一高僧開過。
劉青龍把佛珠看得比他的命還重要。
誰要是敢他的佛珠,斷手都是輕的。
如今珠串散落一地,他們怎麼能不慌?
可一看,把佛珠當命的龍哥卻始終保持磕頭的姿勢,對散落一地的珠子不管不顧,他們簡直驚得目瞪口呆。
這生,到底什麼來頭!
他們殺人不眨眼的龍哥,居然對如此恭敬?如此臣服?
“原來是我劉叔。”江曼把手機息屏,往背包里一扔。
仍舊保持嵌卡座的姿勢,雙手疊抱臂“你的手下,惹了我。”
輕飄飄的語氣,沒什麼溫度。
趙澎聽到這話,嚇得魂飛魄散,趕撲通跪下,不停地解釋“龍哥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這位小祖宗,那一百萬我立馬還!立馬就還!”
“劉叔,別跪著了。”江曼懶懶抬眼。
劉青龍這才巍巍起,瞥了一眼后的趙澎,抬起腳,一腳就朝趙澎上踹去,直接把人踹飛了好幾米。
砰——
趙澎撞到其他卡座上,疼得全骨頭散架。
可他一個字都不敢說,更不敢喚。
劉青龍殺人不眨眼,卻要對江曼畢恭畢敬,那可想而知,這
個江曼更狠!
“到底怎麼回事?”劉青龍呵斥著趙澎。
趙澎捂著心口,巍巍,把自己怎麼騙江,以及那一百萬的事和盤托出。
“江曼……就是江家的親生兒……我騙了們家……”
“混賬東西!”劉青龍聽完趙澎的話,又不客氣地給了他一腳。
轉過頭,朝江曼點頭哈腰“小祖宗您放心,錢今晚就會轉回您生父的賬戶。”
江曼揚了揚眉,對劉青龍很滿意。
站了起來。
劉青龍立即反應,把姿態又放低了些,弓著背“小祖宗不再玩一會兒?這個場子是我的,您隨便玩。”
“沒興趣。”江曼不客氣道,余落在刀疤男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有老婆沒?”
“啊?”劉青龍一怔“……沒。”
“很好。”江曼輕笑一聲“我妹妹江急著找老公,這個刀疤男適合做我妹夫。”
輕飄飄地說道。
劉青龍保持著哈腰的作,一愣一愣的。
他不懂,小祖宗一會兒護著江家,一會兒又不護著,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小祖宗的話就是圣旨,說刀疤適合當妹夫,那就是適合。
“刀疤,你走運了!”劉青龍呼了刀疤腦袋一下。
刀疤卻戰戰兢兢,不敢吱聲。
他雖然窮兇極惡,卻怕江曼怕的很。
“走了。”事辦妥后,江曼朝卡座上看戲的吳應凡使了個眼。
吳應凡騰而起。
劉青龍一看,居然還有一個小祖宗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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