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微微發熱,頭還有點暈乎乎的,坐在座位上一下都像晃沒了重心。
“眠眠,你臉怎麼那麼紅?”宋葭檸詫異道。
溫書瑜抬起頭,“紅嗎?”
“你喝的什麼?”
“不知道啊,我隨便拿的,覺度數不高……”
曲蕓周傾拿起酒瓶看了眼,頓時哭笑不得,“眠眠,你跟我說這個酒度數不高?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出門之前還喝了別的酒?”
酒混著喝本來就容易醉,更何況這瓶的度數也不太低。
溫書瑜了自己的臉,往后一靠,嘀咕:“我喝之前都忘了仔細看一眼了。”
“醉了?”
“沒有,就是后勁上來了,有點暈。”
“先別喝了,喝點冰檸檬水吧。”
溫書瑜點頭,喝了幾口之后又用杯子靠著臉頰降溫,慢慢的,似乎舒服了不。
“我去一趟衛生間。”起。
正在聊天說笑的曲蕓周和宋葭檸停下來,關切道:“陪你一起去?”
“不用,”溫書瑜差點語塞,“又不是小孩子,還要手拉手結伴一起。”
見的確不像醉了的樣子,兩個人也沒再堅持。
溫書瑜沿著過道朝標示出的衛生間方向走去,大概因為喝了不的緣故,現在神經格外松弛悠閑。
一小群人忽然從卡座上起,三兩行地走過來,看樣子是要從門口離開了。
溫書瑜有意識地朝左邊避了避,然后還是被來人了一下,酒勁作用下重心不穩,晃晃悠悠地再朝左邊歪了歪。
——男人的手臂就搭在靠外的沙發扶手上,指間還夾著未滅的煙。
“抱歉抱歉,你沒事吧?”經過的人發現自己的冒失,忙客客氣氣問了句。
即便他們不認識面前的年輕人,可也認識坐在另一邊的路荊遲,剛才路荊遲主上前的景他們都看在眼里。
“沒關系。”溫書瑜不以為意地擺手,穩住重心重新站好,垂眸瞥一眼側靠坐著的男人,微微一抬下頜,將落到前面的鬢發至耳后。
一聲輕飄飄的“哼”從頭頂落下來。梁宴辛作一頓,目從手里的煙上移至的臉。
刻意抬高的小巧下頜,還有輕輕耷拉著的眼尾,都寫滿了一驕傲的勁兒。
往旁邊退了兩步的作格外明顯,接著抬腳接著往前走,一副不認識他是誰的模樣。
梁宴辛忽然微微傾,將未滅的煙隨意摁滅在煙灰缸,然后出手一把將手腕攥住。
看見這麼一幕,一旁的路荊遲一怔,接著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哦,是這個啊。
隔著綠植的曲蕓周和宋葭檸也察覺了靜,前者正要起,被宋葭檸一把按住了,“先等等。”
溫書瑜猝不及防被這力道帶的一個踉蹌,站定后愣了愣,茫然地轉頭看過去。
扣住手腕的那只手干燥溫熱,力道不算重,而這手的主人驀地站起來,立刻從能垂著眼看他,變為不斷仰起頭。
男人形格外高,靠得近的況下所帶來的迫就更為明顯。
形投下的影籠罩了。
“你干什麼?”溫書瑜反應過來,立刻像被踩了尾似地甩開手后退一步,眼睛都瞪圓了。
戒備地把雙手背在后,順帶匆忙地胡了被他握過的手腕。
被冰檸檬水降過溫的臉好像又熱起來了。
手里忽然一空,梁宴辛垂下手,盯著片刻,然后頭一偏,一抬下頜淡淡開口:“子。”
掌心仿佛還殘留著細膩的。
子?
溫書瑜狐疑地低頭去看,正要說沒發現什麼不對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一小塊黑的污跡。
不對。再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本不是什麼污跡,而是被燙壞的一小塊“疤痕”。
怎麼會?這是怎麼弄的?
蹙眉,抬起頭時目掠過煙灰缸,再聯想到剛才梁宴辛搭在沙發扶手上的那只手……
他還這麼莫名其妙地拉住自己。
“是你弄的!”頓時氣結,轉頭忿忿地盯著他,正要說什麼,男人忽然繞過沙發,面對著在扶手上坐下。
兩人之間變得毫無阻隔,需要仰頭的高差距也歸零了,正好能夠平視。
他收斂地曲著,膝蓋險險著的擺。微瞇著眼盯著打量的樣子多了幾分散漫。
這樣看著,忽然讓覺得悉。
悉得像五年前那副讓臉紅心跳的模樣。
意識到這一點,驀地就不痛快了。
“梁叔叔,”微微一笑,“這是你弄的?”
“賠條新的給你。”
“不需要。”溫書瑜毫不客氣地一口回絕,被酒刺激的神經開始跳,“只希梁叔叔以后煙的時候小心點,別再燙壞別人的子。還有,小心煙多了老得快。”
話音剛落,男人散漫的神斂去。
他面無表地盯著,片刻后,驀地扯了扯角。
老得快?
“既然我叔叔,”他輕嗤,“那叔叔疼晚輩送條子,有什麼問題。”
溫書瑜一噎,疼晚輩?他臉皮怎麼這麼厚啊!故意膈應他,結果他還真的以長輩份自居。
誰想要他這個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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