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檸笑著應下。
國那邊,陳忠譽的團隊最近在和一個影視項目合作,出任一部醫療劇的專業顧問,這讓他本就捉襟見肘的人手顯得更加張,一直催著林以檸趕回來。
林以檸合計了一下時間,買了一張22號回國的機票。
大部分的東西這段時間已經陸陸續續寄回了國,臨行的那一天只有一個紅的行李箱。林臣把送到機場,眼地看著,明顯的舍不得。
林以檸笑了下,沖他出手,「要不要抱一下?」
林臣雙手抄在包里,有點嫌棄地哼了聲,在林以檸準備收回手時,又一把將人抱住。
「你等我回國,我天天賴在你家,讓你給我包餃子吃。」
林以檸拍了拍林臣的后背,「天剛亮,別做夢了。」
林臣:「……」
「小屁孩兒,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你好啰嗦,煩死了。」
林以檸已經過了安檢口,沖林臣笑瞇瞇地揮手。
林臣后知后覺,朝大喊:「你才小屁孩兒!老子就比你小了兩歲!!!」
*
一周后。
京市,傍晚。
汽車的鳴笛聲此起彼伏,紅尾燈接起長龍,一路蜿蜒至路的盡頭。
林以檸第三次看向腕表,細細的墨綠皮革表帶,扣著纖白的皓腕。
「師傅,麻煩您再快一點。」皺起眉,清亮的眸子里是掩不住的焦急。
「小姑娘,這我可真沒辦法,這會兒是晚高峰,就是帶翅膀的,也得堵著。你沒聽人怎麼形容咱京市的堵車麼?」司機嚼著口香糖,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一行白鷺上青天,老子在最中間。借問酒家何有,變了綠燈也甭走。」
林以檸:「……」
京市的司機師傅,總是可以張口就來段子,和誰都能聊上幾句。林以檸剛來京市那會兒還覺得新鮮,待的久了便發現,這方水土的人都有傳說中的社牛癥。
手機屏幕亮起,是陳忠譽發來的消息。
陳忠譽:【以檸,我已經和馮導通過電話了,今晚主要是劇方和資方通,我們作為專業支持團隊作陪。專業方面,我對你一直很放心】
陳忠譽:【你師母不好,多謝你代我跑這一趟】
林以檸:【好的,老師。您別和我客氣,好好照顧師母。】
按滅手機,車流終于緩緩移起來,林以檸側頭看向車外。
離開五年,京市好像一點都沒有變,冬日的傍晚,還是那麼繁華和熱鬧。高樓林立,霓虹絢爛,每一都是國際大都市的樣子。
見看得專注,司機師傅話進來,「小姑娘,我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第一次來京市?」
林以檸收回視線,搖頭笑笑,「我在這兒念過書。」
雖然只有短短一個學期。
「嘖,聽出來了,這兒化音,騙不了人。」
林以檸笑了下。
一些細碎的片段忽然浮現在腦中,的笑僵在邊。
兒化音,京市的方言的特之一,有人專門教過。
路邊暖黃的燈落進車里,映著清亮的眸子,映出嫣紅上薄薄的澤。
林以檸收了笑。
*
六點五十分,出租車停在了京市最豪華的溫汀酒店。林以檸付了錢,匆匆下車。
馮導的助理已經等在酒店門口,看見,連忙迎了上來,「林老師,辛苦了。馮導去接資方的幾位老板,讓我先帶您上去。」
這位助理林以檸在前兩天的劇本研讀時見過,微笑點頭,「不客氣。」
晚宴設在酒店六樓的「星河汀」,林以檸進來的時候,包間里還沒有其他人。小助理殷勤地將引席,「林老師,您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馮導那邊怎麼樣了,有什麼需要您就給我打電話。」
「好。」
包間里開了空調,林以檸掉外面米咖的長外套,里是一件修的羊連。
連將曼妙的曲線包裹得玲瓏有致,一截凝白的小藏在擺下,足踝纖細,盈盈不堪一握。
「這位小姐,請問——」
林以檸轉過頭,看到后方的男人,三十出頭的樣子,個子不高,肚腩微凸。
男人眼中閃過一瞬的驚艷,繼續端著笑,謙恭的遞上名片,「我是悠尼資本的趙薄,幸會。」
林以檸接過對方的名片,「抱歉,我——」
剛剛回國,工作還沒有進正軌,也沒有名片可以換。
「沒事沒事。」趙薄熱絡地在林以檸旁邊的位置坐下。
包間的門開著,陸續有人進來,皆是英派頭十足。大家彼此間似乎已經識,三兩句話便能攀談起來,林以檸坐在偌大的圓桌邊,顯得和這樣的熱鬧有些格格不。
「請問這位小姐怎麼稱呼?」邊的趙薄湊近,言語間帶著薄薄的酒氣。
林以檸微微皺了下眉,禮貌回答:「林以檸。」
「好名字啊。」趙薄贊了句,又問:「林小姐是馮導朋友?」
林以檸斟酌了一下,「算是吧。」
趙薄笑瞇瞇地點頭,「馮導的朋友果然都是大。」
這話有些冒犯,尤其是趙薄落在上的視線,帶著太過明顯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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