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子嗣不,除了建寧帝和一母同胞的叛王戚仁,就隻有一個瘸的皇子和華長公主。
華長公主是先帝醉酒後臨幸一名婢所生,在皇室中的存在不強,後來下嫁給一位進士,很是低調;直到先帝去世後華長公主才在京城中逐漸際起來。
“或許還有其他人也知道當年這事,可此次秋家人遇害……那長孫箏的出現實在蹊蹺。”
徐皇後眉心,不知這件事到底是誰所為。
“幸好當時沒有選了長孫箏為駙馬,這人雖不錯,可現在看來並不是良配。”
徐皇後不得不慶幸此事,當時華日日找,說些什麽親上加親之類,隻是更看好齊長風和宋瑾辰,因此沒有這個心思。
現在想起母家的侄子有些擔憂:“天德太過純善,讓人當了槍使都不知道。”
戚灼卻是想到了更為蹊蹺的齊長風,隻是不知道這人在裏麵充當了什麽角。
兩人正談著,司琴緩步進殿稟報:“稟娘娘,宸妃與華長公主在殿外求見。”
徐皇後聞言神淡淡道:“讓們等著,待本宮梳洗打扮之後再見客。”
殿外,華麵帶笑容,隻是笑意不達眼底,眼中還有一輕蔑,像是對這個突然飛上枝頭的麻雀看不上眼。
秋晴卻是親親熱熱地對著華長公主微笑,言語間談及長孫箏滿是讚賞。
“多虧了長孫公子,待公子京後本宮必定好生道謝。”
華雖看不上,卻不得否認這人在建寧帝心裏的地位,或者說……是不能否認這張臉在建寧帝心裏的地位,因此麵上擺出殷勤的笑意,畢竟兒子的仕途還要靠著這人。
“娘娘說笑了,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自然會有皇帝降下天大的恩德,如此才能彰顯娘娘您與後宮其他人的與眾不同來,又何須娘娘破費。”
秋晴聞言笑得有些開懷得意,兩人都帶著相同的目的,言談自然切合,一時之間,都覺得對方是上道的人。
司琴走出來見二人如此親熱,斂下眼中的緒,朗聲稟道:“娘娘請諸位進殿——”
華一馬當先走在前頭,秋晴攙著婢的手,見狀心中不忿,又在進殿那一刻擺出一副笑容。
“見過姑母,宸妃娘娘——”
戚灼起給華見禮,宸妃又給戚灼回禮,二人坐在下首,宸妃見徐皇後頭上的釵,羨慕之餘又有幾分得意,輕著自己頭上已經逾製的發飾。
徐皇後與戚灼不予搭理,倒是華見狀追捧道:“若是本宮沒看錯,娘娘這頭上可是貴妃才能用的簪子……皇上,可真是疼娘娘。”
秋晴抬起眼眸意有所指般看向高位上的皇後,不好意思道:“皇上欽賜,臣妾也不好拂了皇上的心意,隻能日日戴著,還娘娘莫怪。”
徐皇後放下茶盞,無謂道:“規矩都是人定的,一個首飾而已,宸妃不必介懷。”
秋晴見徐皇後臉上沒什麽異樣的神有些掃興,又毫不掩飾般將戚灼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輕笑道:“公主這樣標致的人兒,難怪皇上對公主如此寵。”
想到這秋晴又突然落下幾滴淚,哽咽道:“看到公主,臣妾就想到家中的小妹,也是和公主一般大的年紀,卻生生被摔下馬車,還不知狀況如何了。”
戚灼見狀勸道:“太醫已經派了去,何況父皇還讓揚州同知加派了人馬護送進京,娘娘不必著急。”
外麵突傳皇帝駕到,秋晴又拿著帕子抹了抹淚,眼眶通紅一片,看著好生可憐。
“晴兒這是怎麽了?”
建寧帝一殿,沒有如同往常一般扶起自己的發妻皇後,也沒像往常一般將兒拉到跟前擔憂近況,而是直奔秋晴而去,仿佛人落淚是天大的事一樣。
戚灼見狀不知該作何言語,隻是垂著頭不看眼前兩人的意纏綿。
秋晴握著建寧帝的手,弱弱道:“臣妾……隻是念起了家人,心中擔憂不已。”
“晴兒不必擔憂,秋家眾人並無大礙,再過幾日便能京了。”
“那臣妾就放心了……”
見秋晴不再落淚,建寧帝才看向殿眾人。
多日不見,皇後依舊穩重端莊,隻是待他看向自己兒時,突然覺得有幾尷尬。
“我兒近來可好?”
建寧帝輕咳一聲,掩飾道。
戚灼隻淡淡道:“兒臣一切都好,勞父皇牽掛。”
“公主一切皆好,隻是這孕事上要加把勁了,免得世子無子,還要顧忌著公主不能納妾綿延子嗣,讓世人笑我皇家善妒。”華輕笑著,隻是心中卻實打實的看不慣這個自千萬寵的公主。
“急什麽!朕的兒,誰人敢說?”
建寧帝與徐皇後坐在一起,聽見華的話皺著眉頭。
“皇妹還是不要手太多。”
華著繡帕咬著,隻能對著自己看不慣的丫頭出笑臉。
“臣妹隻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至今未親,孩子更是連個影都見不著,對衛國公府的老太君同罷了。”
秋晴聞言笑道:“長公主這是說笑了,古人雖說先家後立業,我卻覺得不如先立業後家,等貴公子有了職位,再討媳婦也不遲,皇上說呢?”
建寧帝捋捋胡須沉思一會兒,突然道:“自然是這個道理,若是沒有一個正經的職位,如何讓人家放心將兒給你?這一點瑾辰做的就不錯,不枉費朕把兒嫁給他。”
秋晴又笑:“皇上可別忘了答應臣妾的事,幾位公子救了臣妾的家人,皇上可不能沒有表示,否則人家該笑話臣妾了!”
“哈哈哈,朕怎會忘了此事,天德與和長孫箏也算是朕看著長大的小輩,齊長風也是有才之人,朕已經讓閣擬了旨意,讓幾人在京中任職。”
華聞言大喜,急忙謝恩:“臣妹多謝皇兄。”
建寧帝又看向自他進殿後就保持沉默的兒,輕咳一聲,好像討賞一樣笑道:“瑾辰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頗有建樹,恰逢大理寺卿乞骸骨,朕已經下了旨,讓瑾辰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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