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符欒說完，單手拎提韁繩，兩夾馬腹，馭馬沖出去之前低頭親了親子的眼尾，低笑了聲：“但只能跟我。”

“...”

蘇明嫵的手往他腰上環住，臉在他心口的位置，有力溫熱的跳，將心里的郁悶漸漸打散，默念，王爺，有你在真好...

符欒帶疾馳了一段，然后馬速顯而易見地漸漸慢了下來，他道：“離開蘇宅很遠。”

蘇明嫵抬起頭，“嗯？”

符欒輕輕了的腦袋，“現在，嫵兒能不能告訴本王，今日為何不高興。”

第113章 累麼

高頭棕馬慢悠悠地挪步。

符欒摟著子, 左手提起慶安帝給蘇鴻旭的藥瓶，看了眼笑道：“就因為這個？”

蘇明嫵點頭，櫻微張, “王爺, 您不生氣, 不難過麼？”

“不。”

符欒神隨意地翻手, 將瓶子攏進袖口, “原來, 他當初送隨行宮的時候, 吩咐的是此事。”

“王爺說的是周嫚兒們？”

“嗯。”

蘇明嫵這下有點明白, 為何前世周嫚兒沒給下毒, 因為當時喝了避子湯，用不著外人出手。

那兒嗎，王爺那麼晚有世子,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蘇明嫵了然點頭，“王爺，難怪你到現在都沒有子嗣啊。”

“...”

符欒有時候真想把蘇明嫵綁起來, 好好探探鎮日在想什麼七八糟的東西, “王妃很希本王和別人生？”

“不是！”

蘇明嫵解釋道：“我是怕王爺被人算計嘛。”

符欒帶重新開始騎馬往前，笑道：“那也是本王無所謂被算計。”

符淮安未免想得太多, 那些姿普通, 甚至刻意在出京前一晚“被失”的宮, 憑何能生他的孩子。

蘇明嫵沒聽懂, 可看出來符欒是當真不在意，這麼想，好像也沒那麼打抱不平了。

“王爺，我們回程能不能坐陸家的商船, 我讓陸景山在船上加了些看河景的座椅。”

“好。”

“王爺，我最近兩日總覺得頭暈，上了船，你能不能抱我一陣。”

“好。”

“王爺，我想運些牡丹回涼州，栽在暖室，種出一屋子的花。”

“好。”

“王爺，我還想——”

符欒馬上要扯起韁繩加速，將按進懷里，“好。”

“...”

...

***

陸家大商船設的小機巧是在船舷側，欄桿下置辦了一排供人躺坐的木椅和茶幾。

冬日里用不上，二月春以來，坐在船外徐徐的微風，十分悠閑舒爽。

蘇明嫵暈船的厲害，吐了幾次后疲累嗜睡，直接黏著符欒讓他抱了一路。

直到益州終于坐上馬車，也因為嫌路上顛簸，使著小子賴在男人懷里不放，符欒只好先繞道送回王府，再轉而去漠池見等他的部下。

樟月殿，回來了有七八日的蘇明嫵，懶懶坐在矮桌前打算盤清賬，不知為何最近記差，算數也不好，打了半天仍舊對不上。

忍不住生自己的氣，蹙著眉頭，不輕不重地將藍皮簿冊甩到了地上。

綠螢聞聲捧著果盤走上前，“王妃，您這是又怎麼了呀。”

彎腰將本子拾起，能問出這個又字，自然是因為蘇明嫵最近舉著實反常。

以往王妃除了對王爺別別扭扭，對其余事看得開，并不常發怒，最近忽然轉了子，譬如前兩天，臉上長了顆小紅疙瘩，也要委屈的捂在被子里悶兩日，消了才肯見人。

另外，王妃的味覺變得特靈敏，粥咸了淡了，果子甜了酸了，差一點兒就一口都不愿意多吃。

實打實的氣。

“沒事，我今天不想算賬了！”

“好呀，不算不算，回頭讓春蘭算去。”

“嗯。”

蘇明嫵咬了口櫻桃，味道不錯，“綠螢，霍刀怎的還不回來？”

“王爺好像先前派霍統領留在京華，等接個人回涼州，李管家說接過統領的信，已在路上了。”

“好吧。”還得無聊幾日。

霍刀不回來，蘇明嫵不敢獨自出街，自從發生了烏蘭拔的事件，普通的侍衛本沒辦法讓安心。

“你也嘗嘗。”

“謝王妃。”

綠螢接過蘇明嫵遞給的果子，謝完恩嘗了顆，立刻齜牙咧地道：“啊，王妃，好酸。”

“酸麼？我覺得正好，甜的反倒太膩。”

綠螢早就覺得奇怪，明明王妃以前最吃甜食，不猜測問道：“王妃，您這個月，是不是葵水還沒來。”

據說有了孕，口味也會變的。

“嗯。”

“您說，會不會...”

蘇明嫵吃的起勁，抬起頭不明所以道：“什麼啊？”

綠螢圓臉紅彤彤，覆在耳邊小聲說：“有孕吶。”

蘇明嫵自信地搖了搖頭，“不會，哪有那麼巧。”

不好意思和小丫鬟細說，回京之后，和符欒在一起的就只有書院回來那個午后，符欒后來想要都被給推拒了，怕的就是路上有了難保住。

涼州半年沒懷，進京就那麼一天而已，怎麼可能嘛。

“而且，我沒想吐。”記得，懷了的都會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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