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表哥跳樓自殺了!”
媽媽的話,又像是重重給了我一鐵,我腦子嗡嗡的,后背發涼。
“媽媽,你說什麼呢?”
表哥怎麼可能自殺,他求生那麼強,肯定是我聽錯了。
媽媽嘆了一口氣,又重復了一遍。
“……兩個小時前的事了,從公寓樓頂跳下去,警察、法醫都來過,人都被拉走了,你爸爸連夜趕過去了……”
我用力晃了晃頭,了自己的臉,很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噩夢。
表哥真的死了。
他怎麼會自殺呢?
坐牢他都怕,他會不怕死?
他下午還答應我,向傅言深坦白一切的,不可能夜里就自我了斷。
其中一定有蹊蹺!
我連夜趕到表哥的家,爸爸、姑媽、姑爺,還有大伯、小叔都在,姑媽靠在沙發里,手帕捂著鼻子,泣不聲。
叔叔伯伯們在一旁討論表哥跳樓的原因,個個一臉愁容。
爸爸說,表哥的現在停放在派出所的停尸間,由于是非正常死亡,法醫會進行尸檢,判定真正的死亡原因。
他們剛從派出所回來。
表哥一定不是自殺。
我在心里篤定地想。
會不會是那個時夏,殺人滅口?
上次指使傅忍對我的剎車手腳,差點把我害死,心腸歹毒,且有作案的機。
表哥死了,聯合他設計陷害我和經濟犯罪的事,可就死無對證了。
只是,怎麼能這麼惡毒!
“你嫂子在樓上,你去安安。”二姑從樓上下來,看到我,抹著淚對我說。
“嗯。”
我應了聲,拖著沉重的步伐,上了別墅二樓。
表哥死了,表嫂和兒子還有肚子里沒出生的寶寶,以后要怎麼辦?
他雖然渣,還挪用公司的,但也罪不至死。
剛進臥室的門,我一眼看到歐式大床床頭上方掛著的婚紗照,表哥西裝革履,表嫂一襲白紗,兩個人,郎才貌。
表哥下午還說,他們是初。
復古水晶吊燈下,表嫂纖細的著圓滾滾的大肚子,像一細竹竿中央著一只籃球。
看起來好辛苦。
握著掛燙機的手柄,正在熨表哥的西裝。
“這套西服,前天專柜剛送來,他還沒穿過……我熨一下,讓他走的路上穿……”
表嫂看到我,平靜地說,說著說著,啞了聲,眼淚不停地流。
想到還不知道表哥出軌的事,我鼻尖一酸。
一個人懷著孕,丈夫背著出軌,挪用公款,現在又死得不明不白的,我心疼又同的遭遇。
“嫂子,我來吧,你坐下歇歇。”
“喬喬,我現在不能閑著……閑著就會崩潰……我不想影響肚子里的寶寶……我還有高,能拖到順利生產就不錯了。”
掉眼淚,恢復平靜。
看著的肚子,我更加難過,心疼這個還沒出事,就失去了爸爸的孩子。
可前世,他們一家四口幸福地辦著滿月酒的畫面,還刻在我腦海。
如果真是時夏害死了表哥,那我這次是不是又做錯了?
我心
口像是著一塊巨石,沉得不上氣。
在等待表哥尸檢結果的日子,我一直在他家陪著表嫂和他的兒子,可樂,小家伙還不知道他的爸爸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
警方的調查和尸檢報告出來,令我大跌眼鏡——
跳樓自殺,排除他殺。
怎麼可能?
我不接這個結果!
“據調查,死者陸鳴挪用公司上億公款,我們合理懷疑,他是因為經濟問題,畏罪自殺。”
“并且,尸檢結果排除任何他殺的嫌疑,他符合高空墜落的死亡特征。”
警局里,負責表哥案件的警員,對我解釋。
“不是的,他死前還跟我說過,他會主向公司高層坦白挪用公款的事,他會賣房產把錢還上,他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就自殺的。”
“區區上億,我都能幫他把補上。”我篤定地說,“還有,你們查出他挪用公款的同伙了嗎?”
“盛小姐,您有其它的線索?”警員聽我這麼說,拿起筆錄本。
我將陸鳴和時夏的,以及合謀挪用公款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并請他們向表嫂保。
很快,時夏就被傳喚來了警局。
陪一起來的,還有傅言深!
邁赫在院子里停下,男人一剪裁合度的高定手工西裝,雙肩披著黑風,從車上下來,氣場凌厲。
得知他來,局長親自出來迎接,卑躬屈膝,又是握手又是遞煙。
傅言深禮貌頷首致意,表冷淡疏離。
不一會兒,時夏從另一側下來,走到他側,怯懦畏的樣子。
看到
又裝弱,扮演小白花,想到放浪形骸,對我囂張挑釁的樣兒,我的拳頭攥得“咯咯”響。
“別怕。”
傅言深這時對溫聲安。
他親眼看到時夏和表哥,對居然還能這麼溫?也不覺得膈應?
還是,他相信時夏那天對他表白的那套歪理邪說,跟心意互通了?
這麼一想,我心口又悶又堵。
傅言深這時陪時夏走了過來,隔著幾步遠的距離,他看到門廊柱子邊的我,眉頭輕佻。
濃眉下,深邃的黑眸像是一雙鋒銳犀利的箭,直著我。
仿佛要把我殺了的樣子。
我呼吸一窒。
他盯了我一眼,眼神里又流出嫌惡與不耐。
我一時僵在原地,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時,只聽傅言深對兩名警員,略客氣地說
“心臟不好,不能刺激,麻煩二位詢問的時候,說辭溫和一些。”
“傅總,您請放心,我們辦事一向尊重每一位公民。”
聽著警員的話,他點點頭,目送著時夏進了問詢室。
折回時,男人大步走向我,氣場給人以凌。
他走到我邊,扣著我的手腕,拽著我就走。
力道之大,把我手腕都疼了,“傅言深,你放開我,疼!”
我用力地甩。
他毫沒放松力道,滿怒意的樣子。
男人拉開車門,作魯地把我塞了進去。
我跌撞在真皮座椅里,頭磕在扶手上,加上這幾天一直沒怎麼吃東西,撞得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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