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扎板凳摜在墻壁上,發出劇烈的聲響,我嚇得一哆嗦。
我也為男孩的話到迷。
他居然以為,傅言深是為了我,切了傅忍的手指。
所以,他才對我懷恨在心,為了傅忍,綁架我,報復我。
我看著一臉戾的他,搖著頭,“你搞錯了,傅言深是為了傅忍好,才那麼做的,他怕傅忍將來走上一條不歸路。”
“這也是他親口對我說的。”
我語氣十分平靜且篤定。
男孩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他臉上洋溢著諷刺的笑,兩眼瞇起,眼下有一雙清晰的臥蠶。
下一瞬,他便一臉的狠戾。
翻臉比翻書還快,無害的笑與駭人的狠,隨意切換,像個瘋子。
“你當我眼瞎呢?那天晚上,傅哥和忍哥打的手語,我看得清清楚楚!傅哥就是為了你這麼個人,教訓忍哥,切了他的手指!”
“他也是警告道上的人別他媽你!”
男孩面目猙獰,對我張狂地吼。
對于他說的話,我覺得難以置信。
傅言深怎麼可能為了我,那麼對待他親如手足的兄弟?而且,他親口告訴我,不是為了我,是為了傅忍的前程。
“啊——”
男孩突然鉗住我的頭發,我疼得出聲。
“忍哥從小是孤兒,一直把傅哥當親大哥!”
“傅哥為了你這麼個賤人,剁忍哥手指!忍哥那晚又傷心又委屈,死活不肯把手指接回去,都他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男孩近乎瘋狂地尖,他狠狠拽著我的頭發。
我卻覺不到疼。
滿腦子是那晚傅忍被傅言深教訓時的表,憤怒、不解、悲傷、失落……
難道,傅言深那個時候,是真的在為我教訓傅忍?
“小瘋子,別跟啰嗦了!”
時夏走了過來,嫌惡地瞪了我一眼,對白皮男孩說。
“禍水明明是這個時夏!故意在傅忍面前賣慘,騙傅忍我經常欺負,傅忍是因為,才被傅言深教訓的!”
我沖「小瘋子」的男孩大聲說。
這時,時夏沖到我面前,著我的下,迫使我面對。
“啪!啪!”
時夏揮手就給了我兩個耳。
我被打得兩眼冒金星,臉頰火辣辣的,又腫又疼。
“盛喬喬,你說再多也沒用了!我要你這個大小姐知道,在緬北什麼是人間地獄,什麼是生不如死!”
時夏瞪著我,角噙著險的笑。
聽著的話,我頭皮發麻。
我現在僅僅是被綁在這麼一間充斥著霉味的屋子里,都怕自己是不是已經染上什麼病毒、臟病的了。
覺這個地方的空氣都是骯臟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跑來緬北的,我以為,上次之后,傅言深一直把保護得更好。
難道,他們鬧掰了?
怎麼可能,傅言深那麼在乎這個妹妹。
“把送去花場!”
這時,小瘋子對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吩咐。
所謂花場,就是類似京城夜場的地方,但這里充斥著骯臟的易。
孩們穿著的禮服,在臺上走秀,客人在臺下送禮,誰花的錢最多,就能讓孩陪他們喝酒聊天,花更多的錢還能
把看上的孩帶走開房。
這些孩大多是國被騙來掙大錢的。
我被松了綁,上只穿著在酒店時穿的睡,時夏讓兩個男人摁住我,掉我睡外的坎肩,只剩一襲吊帶。
“就這樣上臺也不錯,風……”時夏對我侮辱道。
“那邊那個是本地警局的局長,我準備把你介紹給他,到時候,你家人來了都救不了你。”
時夏指著一個穿著警察制服,叼著雪茄,材發福,禿頂地中海的老男人對我說。
在緬北,別說我家人了,就是國的警察來找我,都帶不走我。
這個時夏,太惡毒了!
很快讓人把我架上臺,拿著話筒對臺下的男嫖客們介紹我。
“這個人,是我們京城著名的千金名媛——”
介紹完后,那些客人紛紛往我上扔禮,但,那個穿著制服的警長拔出手槍,朝屋頂開槍。
“砰”的一聲槍響,全場噤若寒蟬。
“那個人,是我的!”
他雙手握著腰帶,一臉強勢,揚聲說完,對時夏使了個眼。
“盛喬喬,你也有今天!”時夏對我得意道,“回頭你被玩爛了,我再把你送去易中心,把你上能摘的都摘了,讓你死無全尸!”
說著說著又一臉憤恨,恨不得將我碎尸萬段的樣子。
我力掙開鉗制,手朝著時夏的臉上狠狠抓去,“時夏,你不得好死!”
時夏臉上多了幾道痕,捂著臉躲開我,歇斯底里地吼“把給警長送去!”
……
我是被人以蠻力推進房間的,整個人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
桃紅艷俗的燈下,那個警長朝我走過來,瞇著眼對我笑,彎腰要抱我。
我雙腳蹬著地面,連連后退。
“不要——”
此刻,我才到真正的懼怕。
老男人里說著我聽不懂的語言,扣著我的胳膊,將我拉起,我轉就要跑,他的手臂剛好從后面扣住我的腰。
臉埋進我的后背,一陣吸吮。
我覺自己像是被一個爬滿病毒的骯臟東西粘著,惡心又嫌惡,我力地掙扎,長手臂,夠到一只花瓶,朝著后男人的禿頂,狠狠砸去。
“嘭——”
清脆的陶瓷散落一地,男人捂著頭慘,殷紅的鮮很快從他的指間滲出。
房門有了靜,我朝著窗口跑去,兩層樓的高度,下面是一汪黑漆漆的池塘,我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冰冷的水沖撞著我,我嗆了幾口臟水,空氣中一淤泥的臭味。
覺像是在做一場噩夢,我在池塘里撲騰著上了岸,赤著的雙腳,不停地奔跑。
后面,傳來此起彼伏的槍聲。
“救命——”
我絕地哭著大聲地喊。
眼淚肆意地流下,一顆子彈崩落在我前方的樹上,我嚇得雙手抱頭,一不敢。
“砰砰砰——”
周圍火飛濺,有散彈朝我崩來,我閉雙眼,等待疼痛的降臨。
這時,突然落一個強有力的懷抱里。
悉的氣息教我瞬間松懈下來,嚎啕出聲,我的臉深深地埋進那堵悉的膛里。
“嚇死我了……嗚……傅言深,你怎麼才來!”我對他放肆哭訴,只是話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