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消息容時，虞粒的心失落的往下墜，

似乎現在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有多遠。

短時間。

那麼會多久?幾個月?一年?

那麼長的時間，他會忘記還有這個人嗎?

難怪說深夜會讓一個人格外的脆弱和患得患失。

被子蓋得嚴實，只出一顆腦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手機的冷照在臉上，讓眼里的黯淡無遁形。

猶豫了好久，像是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也像是試探在他心中的地位，于是問。

【周四，是我的生日。】

【你能回來嗎?】

第15章 招惹

“小魚，明天就是你生日了誒，你想怎麼過啊?”

中午吃飯時，陳妍寧拿起一串蓮藕，興致的說：“我們要不然請個假出去浪一圈!”

虞粒沒吭聲。

明京中學的伙食是出了名的好，食堂共有六層樓，中式西式火鍋串串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今天中午就在三樓吃虞粒喜歡的轉轉小火鍋，然而虞粒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著面前的油碟碗。

憤憤不平道：“還能怎麼過，得過且過，一生錯過。”

“……”

“你這兩天到底怎麼了?”陳澤寧皺起眉，一臉探索的看著，“怎麼神神叨叨的?”

這兩天虞粒很反常，整天魂不守舍郁郁寡歡的。問也不說。

虞粒有點不耐煩：“沒怎麼。”

陳澤寧將虞粒喜歡吃的東西一一往的鍋里放了幾串，煮好了之后拿出來，出簽子放碗中，胳膊了，催促：“趕吃，快上課了。”

虞粒像失去靈魂的提線木偶，提一下線就一下。無打采的了一下筷子，夾起一塊山藥。

口還是很脆，可好像是失去了所有味覺，如同嚼蠟。

不由自主想到了和程宗遖吃火鍋的那晚。

一時之間，味覺恢復，可吃的東西全然是苦的。

說起生日，虞粒就覺得口堵悶，呼吸都不順暢了。

那晚上鼓起勇氣給程宗遖發消息，問他能不能回來給過生日。

他過了很久才回復三個字：【再說吧】

那一夜終是無眠。

勇氣真的是轉瞬即逝的東西，連打字都沒有一力氣。

其實這三個字已經是客套的拒絕了。

虞粒真的不懂，琢磨不程宗遖。

他忽冷忽熱，忽遠忽近。

明明那天下午在樓梯間，表白之后，他雖然沒有正面回應，可也并沒有拒絕啊。

明明他對的態度那麼縱容和曖昧，可為什麼轉頭又能毫不留的給出那樣冰冷的答案。

怪沒有自知之明。

所以啊，不要輕易試探，認清之后，連同曾經的溫都一并被抹殺，讓分不清到底是真是假。

彼時的大西洋彼岸。是夜。

繁華的城市沒有停止喧囂的那一刻。燈火璀璨如銀河，籠罩整個天使之城

本該是紙醉金迷的夜晚，天大樓頂層辦公室的燈還未滅。

程宗遖坐在辦公桌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敲打著，時不時翻一翻面前的文件。一通又一通的電話往外撥。

當理完最后一點工作時，程宗遖一把甩開鼠標，力般往辦公椅里一靠，手按著后頸，轉了轉脖子。

疲憊染在眉眼間，揮之不去。眼下是一片青黛。

漆黑的瞳孔布著。胡茬兒更深。

一看便知，已經好久沒有好好休息。

應該說他已經快兩天沒有合過眼了。

他懶散散的窩進椅背里，閉上眼假寐。

全面的落地窗設計，斑斕閃爍的霓虹映進來，明亮而恢弘。

辦公室太過隔音，隔絕了室外一切的喧囂噪響

也是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一室的寂靜。

程宗遖倒是不急，當電話要自掛斷了時，這才慢吞吞睜眼，拿起手機瞟了眼。

接通，他還是沉默，懶得開口。

“還加班呢?”

林昭那頭的聲音一片混，一聽就是在酒吧里，他大聲的喊：“你都沒日沒夜熬幾天了，別他媽熬廢了，趕來放松放松。”

程宗遖走出辦公室，路過書辦公室時，兩個華裔書立馬站起來：“boss!”

“嗯。”程宗遖手拎著西裝外套，徑直往外走，“下班吧，辛苦了。”

他說完，走進了專屬電梯。

“OMG!”

“他終于走了!”

程宗遖的話如同大赦，書們虛了般往椅子上一癱，大老板不下班，他們這些打工人怎麼敢走。

“Ian真是又帥又可怕!讓我又又恨吶!”

“他這兩天怎麼了?把接下來一個月的工作安排連夜趕完了。”

“對啊，不是剛從京市回來嗎?為什麼明天又要回去。”

“咦～還能為什麼?肯定是為了人!”

“不可能!Ian不是這種瘋狂的人!”

…

林昭在的酒吧是一家屋頂酒吧，位于杉磯市中心。正好離程宗遖的公司不遠。

在70層的高度，坐落云端，夜空，俯瞰著繁華奢靡的天使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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