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遖要補覺,專門給虞粒安排了一個司機,負責接送上下學。
宿醉之后,虞粒元氣大傷,窩在后座昏昏睡。
學校路口的路段,上下學時間通常會堵車,再加上在車里呆久了頭又疼又重,估計是酒勁兒緩過來,有點暈車。
所以就讓司機將放在這個路口,步行過去。
虞粒從小吃街穿過去。
這一大清早,小吃街便熱鬧非凡,早點攤冒著騰騰熱氣。
程宗遖讓人給送了港式早茶,只吃了一點,沒什麼胃口。不過在路過早餐店時,又買了一杯現榨豆漿,很喜歡喝豆漿。
在上小學前,蔣瀟雅將扔到了鄉下,跟外婆一起生活。
外婆有一個很大的院子,里面種滿了蔬菜瓜果,夏天有吃不完的西瓜,每天早上都有新鮮豆子現榨的豆漿。
后來外婆去世了,還是會每天喝一杯豆漿,因為這是外婆的味道。
老板將榨好的豆漿遞給,虞粒出手機付了錢。
一邊喝豆漿,一邊往外走。
伴隨著一個不經意的抬頭,目不由與一個男生撞上。
他應該是剛吃完了早飯,里叼著牙簽兒,正在剔牙,頭發留得很長,劉海兒遮住了眼睛,但仍舊遮不住他那打量的目,以及眼神里的不善和敵意。
他的坐姿很曠,毫不講究,一只踩在塑料凳上。腳上一雙破舊的老北京布鞋。
哪怕穿著校服,也蓋不住他上流氓地的氣息。
虞粒一眼認出來,這是手機和錢包的小混混。甭管上次是不是誤會,反正梁子自上次就已經結下了。
冤家路窄。
虞粒裝作不認識的模樣,淡定的往外走。
結果小混混一抬,直接攔住了的去路。
“誒,臭娘們,還沒找你算賬呢,自個兒送上門了。”
小混混吐了里的牙簽,“今天又該冤枉我你什麼東西了?”
虞粒迅速瞄了眼。
和小混混坐在一起的有四個人,都是流里流氣的男生。
虞粒是個非常有自知之明也是個非常懂得識時務為俊杰的人,清楚現在勢單力薄,本就不是他們對手。
什麼樣的局勢做什麼樣的事兒。
強裝著鎮定,盡量擺出無辜的姿態:“不好意思,上次認錯人了。”
“一句話不好意思就這麼完事兒了?”小混混顯然不滿意,他故作兇惡的豎起眉,理直氣壯得很:“這對我的名聲造了多大的影響,你知道嗎你!”
虞粒險些翻白眼。
你還有名聲這東西?
“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要怎麼樣?”虞粒忍住不耐煩,平著語調問。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麼咯?”
有小弟出來附和,語氣非常欠揍。
“你啵我們老大一口,怎麼樣?”
另一個小弟出了主意。
小混混故意做出一副十分抗拒的模樣,“那這不就了占我便宜了?我可不干!”
然而說起話時,臉上滿是猥瑣又油膩的笑容。
“必須親!”
“對,親親!”
起哄聲一片。
早餐店里還有其他學生在,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虞粒解圍,不想引火燒。
大家都齊刷刷盯著他們看,竊竊私語著。
虞粒不知道突然被哪個小弟給推了一下,一個猝不及防,撲進了小混混的懷中,小混混也順勢一摟。
小混混上的味道,除了煙味還有非常濃的臭,撲面而來,嗆得虞粒差點干嘔。
“哦喲,還投懷送抱上了?這麼等不及想親我們老大?”
小弟們起哄。
虞粒原本想著忍一時風平浪靜,沒想到這群人變本加厲。
忍無可忍,握著手中的豆漿,對著小混混的臉就是一潑,然后抬起就是一記猛踹。
“我親你老母!”
反應很快,做完一系列的反擊之后,拔就跑。
“草!臭娘們!看老子不弄死你!”
小混混徹底被激怒,一抹臉上的豆漿,扭曲著臉就追了出來,小弟們也一窩蜂的跟上。
虞粒現在只能拼命往學校跑。
在校的話,他們就不敢太囂張,到時候可以求助老師。
學校離小吃街有幾百米。頭一次覺得幾百米原來這麼的遠。
說實話,虞粒雖然叛逆,但從來沒跟誰打過架,沒遇到過這類似的況。
人在極度慌時,腦海中總會第一時間出現最依賴的人。
于是本能的出手機,撥打了程宗遖的電話。
響了一聲就被接聽了。
“怎麼了?”程宗遖的聲音里裹著濃濃的睡意,聲音沙啞。
“臭娘們,敢潑我們老大!不想活了是吧!”
一個孩子怎麼可能跑得過他們一群男的,都還沒來得及說話,有個小弟很快就追上了,一把拽住了的頭發,刺痛遍布整個神經,頭皮發起麻來。
虞粒吃痛的了聲,被迫昂起了頭。
“干什麼呢!”
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吼。
下一秒,一個黑的雙肩包就飛了過來,使勁兒砸在了揪著虞粒頭發的小弟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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