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喊之后所有的目全都投了過去,只見站在那里的人,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然后從容不迫的抬起頭來出了他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寵辱不驚的迎上了所有人的目。
就好像是他拿第一,與意外無關。
“是他!他長得好面!如果我記得沒錯,他就是一個月之前,七大宗門聯合發布新通緝令的通緝對象?”
“還有,他上穿的那套門派服,和剛剛葉靈瀧上的一模一樣!”
就在他們驚呼出聲的時候,登天山的半空之上,那塊屬于第一關上仙途的懸浮石碑上,出現了第一個名字。
青玄宗,裴白。
“青玄宗裴白,怎麼會…又是青玄宗?他們假借名頭上癮了嗎?世上哪還有青玄宗啊?”
“不及千歲的大乘后期,這麼厲害的人之前怎麼會默默無聞?”
這無怪大家震驚,因為即便是大門大派的弟子,能在千歲之達到大乘期的都不算多,更何況是接近渡劫的大乘后期!
要知道,門派里的掌門和長老,頂天了也只是大乘后期而已啊!
大乘后期再往后那就是渡劫期,渡劫期無論在哪個門派,都是閉關渡劫的大能,絕不輕易面的。
對于他的討論在很短時間之全面鋪開,在其他人議論紛紛做出各種質疑的時候,只有七大宗門的宗主們說不清心里什麼滋味。
當年以青玄宗站出來的那幾個弟子,個個都是頂點天才。
這個裴白雖然他們之前沒有見過,但只要想想當年的虞虹瀾是怎樣的強,便知道這個裴白絕不好惹。
青玄宗,青玄宗…
真就是那個已經消失了萬年的青玄宗嗎?
有沒有可能,正因為是他們,所以才能這樣輕易的把那一株無憂樹給收回?
因為無憂樹,本就是青玄宗的所有啊!
看到葉靈瀧笑容的時候,就知道說回來,那一定不是簡簡單單的回來。
可七大宗門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們一回來會是這樣炸裂的開場,先是葉靈瀧的萬眾矚目,再是裴白的強勢第一,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之前所有過第一關的記錄都在一刻鐘之后,但這個裴白出現的時間在一刻鐘之,闖了以往任何人都不曾闖進過的全新時間領域!
就在對裴白的議論聲剛要起來時候,登天山上馬上傳來了第二聲鐘響。
然而這一次的鐘響卻不是單獨的一道,而是兩道連在了一塊兒!
又有人完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這時所有人轉向了大門大派所在的中心區域,最開始能搶奪第一的那一批弟子里面,竟然沒有一個爬上去的!
不是他們!依舊不是他們!還有意外,還有藏的高手!
于是大家掃一圈,在裴白的邊發現了一個新的影,穿的是跟他一模一樣的門派服!
又是一個打著青玄宗名號的人!
就在他們正要尋找另外一個人的位置時,登天山半空的懸浮石碑上,出現了第二個人的名字。
青玄宗,司辰。
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裴白和站在那里的沈離弦兩人齊齊愣了一下。
還未等他們做出反應,石碑上迅速的出現了第三個人的名字。
青玄宗,沈離弦。
看到這三個名字,登天山外的人全都給愣住了!
不對啊,怎麼三個前綴都是青玄宗?
穿著一樣門派服站一塊兒,不就倆嗎?另外一個在離他們最遠的角落里,不是拿了第二,甚至都不太會有目投過去的位置。
這時,站在裴白邊的沈離弦也炸了:“大師兄,我們宗門進賊了!是你引狼室的嗎?他還搶了我的第二!人呢?他人呢?”
裴白張了張,想了半天沒想出一句話來,只能轉頭去尋找那人所在的位置,然后一轉頭,就在最遙遠的那端盡頭,看到了面帶一個不失禮貌笑容的司辰。
他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服,三兩步飛了過來,一眨眼就落到了他們跟前。
“真巧,又見面了。可惜了,第一本應該是我的。”
裴白眉頭一皺:“就憑你?天還沒黑,人就開始做夢?”
“就憑我是有點難,畢竟你有兩個師弟護著左右,而我孤苦伶仃爬上來沒人清場,這才差了點時間。”司辰語氣頗為認真。
“雖然但是,司師兄你為什麼登記的是青玄宗?”沈離弦問道。
“蹭獎勵啊,這個試煉最終會給拿了集名次的門派獎勵的,我總不能寫昆吾城或者東宮吧?”司辰相當誠實。
……
不是,他以前也是這樣一本正經,認認真真占便宜的嗎?!
從來都是青玄宗蹭別人的,這還是頭一回被別人蹭了青玄宗的!
“大師兄,你帶我們一起登記之后,在登天大會開始之前就再也沒有做過檢查嗎?”沈離弦問道。
裴白搖了搖頭:“我以為,除了我們自己人不會有人惦記青玄宗了。”
“這話說的,難道我不是自己人嗎?”司辰笑道。
“你著良心再說一遍,你怎麼就是自己人了?”裴白擰眉。
裴白話音剛落,下一道鐘聲馬上響了,正巧卡在了一刻鐘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一次從下方爬上來的人位置終于不再偏僻,而是在大門大派集中的區域,幾乎是中心C位的區域。
看到這一幕,登天山外的各大宗門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一次上來的終于是自己人了。
然而這口氣還沒松完,他們就發現了這人有點奇怪。
“這不是梵音天的弟子嗎?我看他剛剛一直在梵音天的邊緣位置,但他怎麼沒穿梵音天的袈裟啊?而且還有是長發。”
“我剛剛早想問了,這人天賦很好一直保持在最前面那一批的位置,但剛剛還是落后于冰魄宮和羅浮殿的,不知最后留了什麼招竟然就反超了。我一直以為是梵音天的弟子,但卻和大家穿著不一樣。所以,梵音天有個這麼厲害的俗家弟子嗎?”
這時,站在平臺上的三人看見了一個穿著一白的人從下面一個漂亮的翻爬了上來。
他將掉落到前面的長發往后撥了回去,然后干凈利落的抬起頭來,對著他們三人出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