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還沒回家,天已經黑了,漆黑的曠野中,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和這天地融為一。
四周黑漆漆的,陶真多有點害怕,裴湛也配合走的慢了點。
“周小姐真的沒事了嗎?”陶真問,
裴湛道:“或許吧。”
人命這種事誰能百分百說的準呢?
裴湛又道:“姓霍的早就知道了我們的底細,今天我若是不給那個周小姐治病,怕是走不出周家的院子。”
陶真皺眉:“可他放我們回來……”
裴夫人和小恒還在周家,這是霍行放任他們離開的原因,他也知道裴恒和陶真跑不了,也沒地方可去。
陶真想明白了也就不說話了。
裴湛道:“別信任何人。”
陶真點點頭。
驚出了一的冷汗。
裴湛在黑暗中笑了。
他出手,周小姐當然能治好,而且他們走之前霍行本不知道裴夫人和小恒在周家,可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只要陶真討厭霍行就好。
裴夫人說他喜歡陶真,其實也完全對,他從小就喜歡和裴煥比,和裴煥爭,兩個人連喜歡姑娘的眼都是一樣的。
當初驚鴻一瞥,他確實有點心,不過裴煥還是先了一步,裴湛心有不甘,但是他對陶真遠沒有到非不可的地步,就對陶真關注的多了些,自然聽說了一些傳聞,比如喜歡二皇子,比如這個人行為不怎麼檢點,再比如膽小懦弱沒腦子……
當然這都是陶家那幾個庶傳出來的,真不真的,裴湛當時可不知道,不過空不來風,裴湛很快就對陶真失去了興趣。
可是現在麼……
他覺得陶真和眾人口中那個沒有腦子不檢點的人完全不搭邊,雖然有時候很慫,但是絕對不是個膽小懦弱的人。
而且……
裴湛看著漆黑冰冷的荒野。
陶真是他這條孤獨荊棘路上唯一的伴兒,這條路有多難走,裴湛心里清楚,他一個人走不下去,也不想一個人走,陶真是要陪著他的,就算是以后下地獄,他也
要陶真陪著他一起……
陶真哪里知道后這位又在暗的黑化,就是覺得裴湛再給周小姐治過病后,整個人狀態就有點不對,也是擔心他。
直到很久之后,陶真才知道裴湛不說話,不是因為心不好,也不是因為郁悶,而是他太興了……
這個世上,除了死去的裴庸,沒人知道。裴家二公子有多嗜,別人當大夫做醫者是因為有一顆懸壺濟世的心,裴湛不是。
他喜歡看到……
周小姐的鮮喚起了他心深埋藏已久那躁,他走在路上,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如果陶真這個時候回頭一定能看到他臉上沒有退下去笑容,帶著幾分猙獰和瘋狂的味道。
陶真忽然慢了下來,和裴湛并排走,并且在裴湛耳邊小聲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裴湛回過神,下心頭那興,陶真離他有些近,這個距離,他甚至能到里吐出的熱氣。
裴湛也仔細的聽了聽,沉聲道:“等下,我說跑,你就跑。”
陶真表示知道了。
黑暗寂靜的路上,傳來沉沉的腳步聲,他們快,腳步聲就快,他們慢,極腳步聲就慢。
“跑……”
陶真拔就跑,裴湛也跑了起來,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后腳步聲越來越近,陶真和裴湛的力也沒了,速度慢了下來的,于此同時,后的人也追了上來。
“我說你們兩個跑什麼啊?”李徽氣吁吁的走過來,他邊還跟著拿著大包小包的王三。
陶真長噓了一口氣,看著李徽哭笑不得:“你們追我們做什麼?”
王三都快跑斷氣了,呼哧呼哧的就跟破了的風箱:“我們…我們看到前面有兩個人,徽哥非要說是鬼,我說不是鬼,他就說要…要…要追上看看鬼長什麼樣,結果你們兩個還跑了,我們只能追了……”
陶真“……”
裴湛“……”
神他麼的鬼,哪里的鬼被人這麼追著跑的?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往前走,毫沒有注意到,黑暗中一雙惡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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