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去書店還書,這次的書厚一點有三百文,和裴湛在采石場干十天掙的錢差不多。
掌柜的和陶真他們也算是混了,便住陶真問:“這抄書的人是這位公子嗎?”
裴湛戴著帽子,遮住了他臉上刺字,掌柜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猜出他們的份,不過他說:“春節的時候,咱們這里有個才子大會,公子若是有興趣,可以過來瞧瞧。”
裴湛沒什麼興趣,他又不是什麼才子,再說,是他臉上刺字,恐怕連門檻都進不去,
陶真倒是很有興趣的問:“若是拔得頭籌,有沒有什麼獎品?”
陶真問出這樣的話,掌柜的并不稀奇,畢竟陶真他們生活拮據掌柜的倒是知道,于是耐心的說:“自然是有的,不過價值不高,應該是文房四寶什麼吧。”
陶真倒是不介意,文房四寶也好啊,裴湛的筆都飛了,很影響他發揮的好不,而且裴恒過了年也七歲了,也該學著識字了。
陶真又問了些注意事項,比如用不用本人親自到場,怎麼比賽什麼的,掌柜的都說了。
初賽就是自己投稿,按照要求寫詩詞。
如今也沒什麼生意,掌柜的便給陶真耐心的解釋,其實他是說給裴湛聽的,裴湛會作詩嗎?自然是會的,當年在京城混,不會幾首怎麼立足?
“初賽的選題是什麼?”陶真問。
掌柜道:“風花雪月選一個押題就好。”
陶真想了想問:“能借您的筆墨一用嗎?”
書店的筆墨自然是齊全的,掌柜的也是個風雅之人,自然沒意見,陶真將筆遞給裴湛:“來一首詩。”
裴湛看著非常無語:“這是作詩,說來就來的嗎?”
他醫高明,但是詩詞歌賦這一塊并不是很擅長。
掌柜的也笑了:“要不回去想想?”
陶真:“這很難嗎?”
馬上過節了,回去想幾天黃花菜都涼了。
“你行你來?”裴湛都給氣笑了。
陶真的字寫的狗爬一樣,肯定不能寫,于是道:“那我念,你寫。”
裴湛很有興致的看:“好啊。”
死丫頭,想錢想瘋了,作詩又不是拉屎,說來就來?
陶真道:“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裴湛一愣,看了陶真一眼筆開始寫,就連旁邊看熱鬧的掌柜的也正了幾分。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掌柜的走近了一點,看著裴湛寫在紙上的詩詞,驚的都合不上:“風花雪月,占了三個,好詩啊……”
陶真非常恥,要不是生活所迫,是絕對不會剽竊別人的東西的,而且這首詩其實比這長,當初背的時候就背了這幾句前面的本不記得。
“就這樣吧。”
裴人拿著筆,眼眸深了深,問:“署名寫什麼?”
陶真道:“寫你。”
裴湛道:“又不是我作的,不寫我。”
陶真想了想道:“寫古時吧。”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裴湛寫好遞給掌柜的:“有勞了。”
裴家人都是寫的一筆好字,掌柜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點點頭:“好詩啊,好詩!”
裴湛看著陶真的眼神也有點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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