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阮上車后就徹底黑下臉,車上男聲不咸不淡地響起:“你這麼生氣,正中蔣老四下懷,他敢人寫你戴綠帽子都戴不過他,就敢寫你為他爭風吃醋藕斷連。”
付阮墨鏡遮著眼,冷聲諷刺:“我沒他不要臉。”
尋常人都會選擇三緘其口,偏偏男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自己說的,比什麼不重要,贏沒贏才重要。”
付阮強忍著不去瞪駕駛位的男人,因為深知惹惱自己的人不是他。
今天是跟蔣承霖離婚的大喜日子,各路怎能輕易放過,打從兩人結婚開始,前半年記者忙著報道兩人如何琴瑟和鳴白首不離,后半年就開始捕風捉影貌合神離,直至一個禮拜前,鋪天蓋地的新聞,說兩人互戴綠帽子,結果還輸了,畢竟蔣承霖邊一對雙胞胎,在數量上,就是沒拼過。
外面說兩人默契,付阮不聽,又不得不承認,在斗心眼這塊,兩人簡直就是一個煉丹爐里蹦出來的猴子,一丘之貉,一路貨。
“過去的就過去了,別把怒氣帶回家里。”封醒開口,超過理智,近乎冷漠:“比起讓外人看熱鬧,讓自家人看熱鬧才好笑。”
付阮聞言,漸漸斂起眼底怒,半晌,聲音平靜地說:“過沒過去,我說了才算,想看我的熱鬧,也要看我慣不慣。”
在付阮的世界里,但凡比賽,必論輸贏。遇到蔣承霖之前,只輸過一次,遇到蔣承霖之后,心積慮,想著如何笑到最后,這才哪到哪,往后日子還長著呢。
第3章 付四小姐
付阮剛走到別墅門口,鞋還沒換,就聽到客廳里傳來一個年輕聲,極不耐煩地口吻:“煩死了,一個個的給我打電話問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給人戴了綠帽子。”
另一個年長聲道:“你也得有機會嫁進蔣家。”
年輕人嗤笑:“你還覺得嫁進蔣家是個福分?被人點名道姓嘲諷拼綠帽子都拼不過,這個福分禿子都不要。”
“你小點聲。”
年輕人聲音更大:“我自己家,我還不能說話了?能把記者的打折,還敢把我的也打折?”
“只要你沒拿蔣承霖的錢。”
平靜聲音突然響起,沙發上的兩個人同時回頭,看見穿著黑休閑和白襯衫的付阮站在不遠,年長人先從意外中回神,當即起,笑臉相迎:“阿阮回來了。”
付阮沒笑,淡淡了聲:“芬姨。”
孫月芬說:“你這剛從民政局出來,后面就一大堆人追著問離婚細節,等著看熱鬧,我讓阿婧都給懟回去了,誰家的熱鬧都敢看。”
付阮:“誰問的?”
孫月芬:“你不認識,阿婧邊的…”
付阮:“一些我結婚都沒資格來隨禮的人,以后接。”
孫月芬登時一噎,沙發上的付婧頭不抬眼不睜,怪氣地說:“我邊人檔次不夠,你邊人高貴,讓人欺負到頭頂上,也沒見你敢把人怎麼樣。”
孫月芬蹙眉道:“怎麼跟你四姐說話呢?”
付婧:“我說錯了嗎?一個人鬧離婚,整個付家人跟著丟臉,我招誰惹誰了,倒了八輩子的霉。”
孫月芬瞪眼,作勢要去打人,付阮站在原地,面不改:“想讓我道歉,還是想跟我算賬?”
孫月芬連連解釋:“沒有沒有,出這麼大的事,我們都很擔心你,過來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付阮坦然:“對不住,讓芬姨跟我X心了。”
孫月芬:“嗐,別這麼說,都是一家人…”
付婧冷哼:“別熱臉冷屁了,你把人家當一家人,人家只想上趕著跟蔣家當一家人。”
孫月芬翻臉罵道:“你個死孩子,吃嗆藥了,是你四姐樂意弄今天這樣的嗎?想讓外面人著脊梁骨罵嗎?平時不能給你爸和你四姐在生意上分憂解難,你也不能在這種時候怪你四姐做得不夠好,跟你同歲,年紀輕輕離婚本來就夠難了,你還跟這和漿糊!”
付阮聲音平穩:“芬姨,坐下說。”
徑直從孫月芬面前經過,走至付婧面前,居高臨下:“起來。”
付婧抬眼看付阮,付阮的氣場不僅來源于快一七五的高,更多的是年時期就被付長康帶在邊,久戰商場的熏養,若說年時期的付阮是盛氣凌人,那麼如今的付阮,基本就是目中無人,整個岄州也沒有幾個人被放在眼里。
付婧越想不屑一顧,越是不控制地豎起防備,孫月芬從后面走過來,勸付阮別跟付婧一般見識。
付阮目冷淡,口吻更淡:“這是爸的座位。”
付婧和孫月芬的表同樣彩,意外,張,不甘,最終全部化為忌憚。
付婧把抱枕往旁邊一甩,起時不爽道:“還好意思提我爸,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也是被你給氣死的!”
拉著臉想從付阮邊經過,誰料付阮沒有任何預兆地了手,‘啪’地一聲響,嚇得后孫月芬無聲瞪大眼睛,付婧則被付阮扇地整張臉偏過去。
客廳里落針可聞,足足五秒,付婧才捂著半張臉轉過頭,滿眼震驚和憤怒,揚聲道:“你敢打我,你瘋了吧!爸說過付家人不打付家人!”
孫月芬也急匆匆地上前,滿眼心疼得要去看付婧的臉,“給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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