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不管蔣承霖,先把自己這邊敲定,“既然竇局不在意流言蜚語,那我也就不妄自菲薄了,付家確實有這個實力。”
竇海龍也是抱著搞定一個是一個的心,當即說:“那我提前預祝付總一切順利。”
兩人隔著桌子達口頭協議,竇海龍見付阮臉上出笑容,這才暗自松了口氣,可是余瞥見蔣承霖,剛松的氣立馬又提得更高。
竇海龍:“蔣總這邊…”
蔣承霖輕輕勾起角,出不辨真假的笑容:“付總開心就好。”
竇海龍徹底被蔣承霖搞懵了,原以為兩人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來,如今付阮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他連蔣承霖想要什麼都沒清。
付阮已是忍無可忍,側頭看向蔣承霖,不咸不淡道:“蔣總不用太顧慮我的。”
蔣承霖側頭回視付阮,淡淡道:“心就這麼長的,沒辦法。”
他臉上沒帶笑容,可這一刻竇海龍真正覺察出不對味兒來,蔣承霖似乎對邀請名額毫不在意,不是故弄玄虛,也不是擒故縱。
付阮跟蔣承霖四目相對,看似平靜,實則瞳孔都帶著警告,警告他不要搞事。
蔣承霖別開視線,看向竇海龍:“竇局不用擔心,只要以后付總出現的地方,周圍一千米之,陳歡和他邊的人不出現,我保證不會對他怎麼樣。”
竇海龍下意識接話:“蔣總放心,他要是再敢騒擾付總,用不著你出手,我親自打斷他的,他丟人也給我躺在家里丟人。”
蔣承霖一本正經:“當下的職場大環境,對已經很嚴苛了,同樣一份工作,人必須要比男人付出雙倍,十倍,甚至更多,才能在滿是男人的地盤里站穩腳跟。人不漂亮是錯,太漂亮也是錯,搞得正常工作還要兼職防狼。”
付阮面無表地聽著,心里想著沈全真埋汰人的話:國外的驢子——怪腔怪調。
本以為蔣承霖要以一席冠冕堂皇的說辭作為結尾,誰料他兜來兜去,又繞回了開始:“全世界人那麼多,流氓也不,我管不了別人,誰要是敢付總,我一定奉陪到底。”
第31章 謝四哥給我上課
告別竇海龍,付阮和蔣承霖前后走出房間,轉過的剎那,付阮立馬沉下臉,一直到出會所,兩人全程無流。
付阮坐上車,封醒見面不善,“沒談妥?”
付阮:“南嶺項目走部邀請招標,邀請書這周下來。”
封醒:“給蔣老四沒給你?”
付阮:“我答應了,他沒要。”
封醒微頓,接著一針見:“他又想耍什麼花樣?”
付阮都不好意思重復,不知道蔣承霖是怎麼好意思當著竇海龍的面,說出那些麻到渾掉渣的話來。
拉著臉,付阮道:“他不僅想要邀請書,還要竇海龍提心吊膽,爭著搶著把邀請書塞到他手里面。”
封醒反應很快:“邀請招標最三家以上,主接和上趕著塞比,首先在心理上,竇海龍會更傾向討好后者。”
付阮默認,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以為,蔣承霖是個跟前妻離婚后也非常有擔當的紳士,也能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掛羊頭賣狗,塔臺他唱戲也就算了,如今還踩在的頭頂上跟搶戲。
付阮越想越憋氣,這就好比家拆遷,結果蔣承霖死皮賴臉的住進了回遷房,還選了個比更大的房間,臨了還得茶一句:“我不想住,他非要給我。”
付阮坐在后座一言不發,封醒怕氣死,“喝粥嗎?”
付阮氣不打一來,“喝。”
車直接從近郊開到了市區,停在粥店門口,兩人剛下車,付阮一眼就看到路邊停著的悉車牌,封醒也看到了,“換一家?”
付阮面上不辨喜怒:“他沒粥重要。”
確實,最還得在夜城待三五天,人是鐵飯是鋼,粥一天不喝心發慌。
付阮和封醒前后腳進店,意料之中,看到某桌坐著蔣承霖和小龍,付阮想裝視而不見,就跟昨晚一樣,大家都消停吃頓飯,結果蔣承霖偏偏出聲打招呼:“四妹,這邊。”
付阮看過去,蔣承霖笑容一如既往地刺眼,邁步上前,付阮了把椅子,坐在蔣承霖對面。
蔣承霖:“吃什麼,今天我請。”
付阮:“用不著這麼客氣,戲唱完各自買單就行。”
蔣承霖:“我還沒付你臺費呢。”
付阮眼睛一抬,對上蔣承霖那雙讓人想摳出來的笑眼,服務員端著粥走過來,小龍接過自己那碗,順勢坐去了別桌,封醒也是自避開,搞得服務員滿心疑問,昨天就是這四個人,屁多大啊,一張桌子還坐不下。
放下粥離開,付阮和蔣承霖對面喝粥,粥很燙,蔣承霖拿著勺子刮了一層,不急著吃,上道:“以后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點,不是每次見的都是草包。”
付阮吃了口粥,沒抬頭:“我最該小心的,是提防有些人躲在暗草船借箭。”
蔣承霖:“也不白借,我今天在竇海龍面前演的這出,不僅能讓陳歡消停,還能讓夜城里無數個‘陳歡’消停,為你以后在夜城走鋪路搭橋,別謝我,投桃報李,這是我應該做的。”
付阮皮笑不笑:“我不謝別的,謝謝四哥又給我上了一節商業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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