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哄抬畫價
付阮倔,分跟誰比,端著燕窩坐在沙發上,旁坐著臉比天黑的付長康,付阮哄道:“別生氣了,別沒病真給氣出病來。”
付長康住院是真,但生病是假,因為很多推不掉的老‘朋友’,都想在歲寧山莊上分杯羹,付阮干脆給他出了個主意,他來醫院躲清閑,外面那些爛事擋著。
付長康拉著臉道:“要不是你攔著,我就親自出去打斷喬乾生的!他算個什麼東西,敢跑到你面前說三道四。”
付阮無所謂的口吻:“嚴格來講他也沒說錯。”
付長康當即扭過,付阮見他一副怒火中燒隨時準備發飆的模樣,忙道:“我們雖然沒有緣,但勝似親父,我從會說話就喊你干爹,后來又了二十年的爸,比喊我親爸的年頭還多,能因為別人一句養,你就不是我爸了?”
付長康人拔了喬乾生滿牙,依舊不解氣,上罵道:“許柏松個老家伙,一邊請你去參加他生日宴,一邊找喬乾生來惹你,我看他也是個拎不清的,別把他孫給他,急死他。”
付阮勸道:“許家跟竇海龍不淺,竇海龍能把邀請書給我,一來為他外甥,二來,估計也是為了許箏縈,喬乾生鬧這一出,無外乎想在許柏松面前表表忠心,收拾他就夠了,許家人緣好,外面都在說我們欺負人。”
付長康聲音一提:“欺負他怎麼了?我還就欺負他了!養出來的孫不識好歹,認的孫子也敢目中無人,還好意思問我是不是欺負他許家沒人了,他家里還有幾口人,自己心里沒數嗎?”
明明是義憤填膺的氣話,可卻一下在了付阮的笑點上,付阮端著碗笑,付長康兀自生悶氣。
付阮笑夠了,出聲說:“這就是好人的福利,平時人緣好,出了事沒人在意前因,只看后果,后果就是付家又橫行霸道了。”
付長康明顯不在乎,甚至嘲諷:“壞人的福利就是輕易沒人敢招惹,惹我被打死都是活該。”
這就是付長康打小教付阮的道理,沒事的時候誰不想做好人?可人活一世又怎能事事順遂,多得是不公,不平,不如意。
付長康說他這輩子沒見過真好人,假好人倒是一抓一大把,如此還不如做個真壞人,最起碼還落個真。
付阮把燕窩舉到付長康面前,“喝一口消消氣。”
付長康蹙眉:“不喝,一肚子氣。”
付阮鍥而不舍:“就是一肚子氣才要消氣,來,張。”
付長康垂目瞥著已經懟到邊的勺子,不得不張接著,病房正父慈孝時,封醒敲門而,說:“許柏松人送了邀請函。”
付長康氣不打一來,“八十大壽剛過完,他家里又沒其他人,還有什麼好邀請的。”
封醒:“慈善拍賣會。”
付長康冷哼:“準備砸鍋賣鐵贖他孫嗎?”
封醒看向付阮:“替你回了?”
付阮端著碗:“去,最近爸要出院了,我去行個善積個德。”
許柏松主辦的拍賣會,有七都是他自己的收藏,市值最五十萬的清琉璃杯,起拍十萬,最終五十五萬;市值上百萬的明書法家真跡,起拍三十萬,價八十萬。
怎麼說呢,如果不是知道以許柏松的名,肯定不會賣贗品,那麼今天就是一場實打實的割韭菜大會,去兩元店還能買到吃虧,今天絕對買不了上當。
付阮坐在臺下,看了幾就大抵猜到許柏松的目的,果然,當拍賣會現場氣氛越發熱烈時,主持人人抬上來兩幅畫,付阮一眼就認出來,兩幅畫都是沈全真拿給,又轉手送給許柏松作為壽禮。
主持人在臺上賣力解說:“下面給大家展示的這兩幅畫,均由許老提供,四面佛構圖上乘,觀音閉目祥和,兩幅畫都出自畫家沈全真,沈全真的佛像畫近幾年炙手可熱,一畫難得,有‘馬看徐悲鴻,佛看沈全真’之說……“
付阮坐在臺下,忍著角上揚的沖,想給沈全真錄一段,沈全真肯定會聽得皮疙瘩飛,來一句:“這牛嗶吹的,徐悲鴻棺材板兒都得掀起來。”
主持人的確吹得天花墜,但付阮覺得沈全真配,把沈全真的畫炒高了,一開心還能多點時間做好吃的。
“許老說今天這兩幅畫,他也是借花獻佛,畫是付四小姐所贈,許老不想獨自占有,也想把付小姐的意變善意,故而將這兩幅珍拿出來拍賣,每幅起拍三十萬。”
割韭菜割慣了,臺下紛紛舉牌,一次五萬,眨眼間四面佛就被炒到了六十萬。
主持人:“六十萬一次。”
有人舉牌,“一百。”
聞聲去,剛放下牌子的人是蔣承霖,他不慌不忙,直接將價錢拉高了一位數,場上瞬間安靜,不是別的原因,大家都在掂量蔣承霖買前妻送出去的畫,是幾個意思。
沒人跟蔣承霖爭,主持人:“四面佛,一百萬,謝蔣先生為這次慈善拍賣做出的貢獻。”
一錘定音后,主持人又開始拍閉眼觀音,“依舊是起拍三十萬。”
臺下零星有人舉牌,但明顯沒有上一幅畫多,蔣承霖再次舉牌:“一百。”
意料之中,沒人跟蔣承霖爭搶,主持人秉持著超高的職業素養,熱洋溢地把畫送給了蔣承霖,臺下響起參差不齊的掌聲,一如眾人吃瓜吃到霧里看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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