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直接抬眼,越過經理往前看,偌大的球場,有一整面墻都是純玻璃的設計,人來人往很正常,付阮卻一眼就看到玻璃外的某人,穿著件純白T,下灰休閑長,白運鞋,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朝著擺了擺手。
付阮和蔣承霖的關系,外界說什麼的都有,經理提心吊膽,哪邊都不敢得罪,付阮靜看三五秒,面不改地說:“隨便,空著我們也用不上。”
經理如釋重負,連連謝,而后掉頭往外跑。
沈全真沒戴形眼鏡,看不清蔣承霖,只見付姿突然拉下臉,問:“怎麼了?”
付姿沉聲道:“蔣承霖來了。”
沈全真咔嚓臉一拉,比付姿的臉還黑,然而更黑的還在后頭,蔣承霖沒有馬上進來,站在門口,好似在等人,不多時,一對穿著運服的男走近,付姿眼神好,看了一眼后迅速別開視線,裝沒看見。
沈全真瞇著眼睛,低聲問:“誰啊?”
付姿淡淡:“蔣超。”
沈全真:“那的呢?是的吧?”
看不清臉,看高和打扮,應該是個的。
付姿應了一聲,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是跟蔣承霖還是跟蔣超。
球館很大,兩片場地,蔣承霖進來后沒跟付阮打招呼,徑直去了對面方向,反倒是穿著短袖短的人朝付阮方向走來,付阮正眼都沒瞧一下,休息夠了,繼續跟封醒打球。
打著打著,一顆黃球落在腳邊,反應再慢一秒,就要一腳踩上去,這顆不是場地的球,付阮停下來,對面封醒也停下來。
“不好意思。”一個滴滴的聲從旁傳來,付阮下意識側頭,這一看,不免心底咯噔一沉。
是付阮在民政局門口打的那個人,蔣承霖竟然敢把帶到這來?
付阮面無表地站在原地,冷眼看著人從幾米外向跑來,人穿著白短袖和灰運,高馬尾細長,臉上化著淡妝,又純又。
付阮第一反應,裝。
球掉在付阮腳邊,付阮完全沒有想撿的意思,人跑到面前,彎腰撿起球,而后微紅著臉道歉:“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話很溫,不敢正眼看付阮,但付阮看到了,人眼底帶怯,不等付阮出聲,人趕掉頭往回跑,付阮腦中無端的冒出四個字來:我見猶憐。
人看了都會憐的人,更何況男人呢。
付阮剎那間反應過來,這個不是在民政局門口打的那個,雖然們長著一模一樣的臉,但格和覺完全是兩個人。
雙胞胎,另外一個。
蔣承霖的聲音從球場另一側傳來,他揚聲問:“沒事吧?”
付阮轉臉看去,剎那間想把球拍甩到幾十米開外的蔣承霖臉上,他跟誰在一起,確實不在乎,可偏偏是當初鬧得沸沸揚揚的雙胞胎,被修理了一個還沒完,現在又換了一個。付阮嚴重懷疑,蔣承霖在挑釁。
為什麼?
因為抓了許箏縈?
許箏縈已經躲去國外了,蔣承霖搞這麼一出,是想轉移的注意力,怕再去抓許箏縈嗎?
隔著很遠的距離,饒是付阮都看不清蔣承霖臉上是怎樣的表,揚聲回道:“你球打得越來越垃圾。”
第39章 敵友公認地瘋
敢罵蔣承霖垃圾的,付阮獨一個。
封醒面無表,意料之中;付姿和蔣超同時抬眼看向場上,目不轉睛;沈全真恨自己沒戴眼鏡;跟付阮隔著幾米遠的人,張得六神無主。
唯獨蔣承霖俊臉帶笑,“打幾局?你跟封醒,我們雙打。”
如果他不提雙打,付阮還真懶得應和,提了,不應就是認慫。
偌大的場地,封醒往付阮方向走,蔣承霖去到封醒之前站的位置,人也穿過全場去到蔣承霖邊。
付阮知道蔣承霖網球打得不錯,兩人結婚前就各種原因打過幾局,婚后前半年,為了表面客套,也約著打過兩次。
剛才付阮全程目不斜視,沒看對面人打得怎麼樣,瞧著滴滴,但封醒剛剛有留意,走到付阮邊,他不著痕跡地低聲說了句:“小心點。”
一走一過,三個字,付阮秒懂。
對面開球,靜謐場館,咻的一聲,黃球迅速朝付阮方向而來,只一下子,付阮就知道人不僅會打,還打得很好,快速跑,付阮正常接球,用力揮拍。
很快,球館頻繁傳來擊球,球落地以及跑的腳步聲,沈全真坐在付阮這邊的休息區,本以為付阮和封醒的力和水平,一定完對面,結果第一顆球,雙方就打了十幾個來回,仍未分勝負。
竟然是個茬子。沈全真和付姿不約而同地想。
沈全真數了,一共十七下,最終球落在蔣承霖那邊的場地,是他們沒接到。
“耶!”沈全真攥拳嘀咕了一句。
雖是付阮這邊贏了,但付阮和封醒全都面無表,因為知道贏得并不容易。
蔣承霖對沒接到球的人笑了笑,“沒事,當熱。”
付阮聽不到蔣承霖說什麼,但知道他在說話,只見人了下球拍,點點頭。
第二球很快開始,雙方照舊你來我往,封醒和蔣承霖無論從力還是技上,全都所差無幾,所以力就來到付阮和對面人上,誰技高一籌,今天哪邊就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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