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旌南一聽:“那付阮豈不是什麼都不用做,躺贏?”
蔣承霖不答反問:“現在你還覺得是嗎?”
喬旌南臉一拉:“你這麼一說,我都懷疑蔣承文是。”
蔣承霖沒肯定也沒否認,兩人一起坐進車中,喬旌南問:“那現在怎麼辦?一個歲寧山莊都能讓付阮結婚的念頭,南嶺是歲寧山莊的四五倍…”
不等他說完,蔣承霖打斷:“南嶺是我的,只會過結婚,應該還沒嘗過喪偶。”
喬旌南突然渾皮疙瘩泛起,不知是車冷氣開得太足,還是蔣承霖這副風輕云淡,置人于死地的口吻。
第74章 談婚論價
都說在夜城一板磚下去能拍倒三個兒,在岄州一鐵鍬能掄倒五個有錢人,岄州有錢人是多,但能用富甲一方來形容的很,在富甲一方里又能被稱作豪門的,更是麟角。
眾所周知,豪門背后堆的不是錢,而是原始威,不是每個有錢人都出自豪門,但豪門里出來的,肯定是有錢人。
師出有名,族出有源,跟深城秦家類似,岄州蔣家也是赤背景,蔣承霖爺爺出生于上個世紀,真正苦日子里槍林彈雨沖在最前頭,肩膀上的章都是用子彈換來的大人。
從蔣家落戶于岄州那刻起,長達七八十年的漫長積累,讓‘蔣’這個字跟岄州相連,提到蔣家,大家會想到岄州,提起岄州,沒人會不知道蔣家。
蔣耀賢的四子一,來自兩段婚姻,三個人。
大兒子是蔣耀賢二十出頭時犯下的桃花債,方份難登大雅之堂,更不會被蔣家認可,所以孩子生了,婚沒結。
蔣耀賢的第一任妻子,也是老二和老三蔣承文的生母,兩人是雙方家庭的包辦婚姻,八字很合,脾氣不合,門當戶對,價值觀不對,當蔣家老爺子去世后的第二年,兩人離婚。
蔣承霖和唯一的小兒,是蔣耀賢跟現任妻子所生,秉持著王不見王的宗旨,蔣家這些孩子,除非同父同母的,不然平日里很見面,蔣承霖上次跟蔣承文見面,還是爭歲寧山莊的時候。
外界都傳兩人不和,但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歲寧山莊之后已經不是不和這麼簡單,到了南嶺這,非得拼個你死我活。
蔣承文送付阮和沈全真回家,沈全真看著楞,實則心里有數,故意拖延時間,明明可以去付阮家里住,非要‘矯’地回自己家,蔣承文和付阮先把送回去,這路上就耽擱了二十幾分鐘。
隨后蔣承文送付阮,車上,他主道:“我今天正好去銀茂辦事兒,聽說你們那場生日宴出了點兒意外。”
付阮面無異:“有人把生日宴主角的多人床照公投在大屏幕上,蛋糕沒吃到,瓜倒是管飽。”
蔣承文眼意外:“這是得罪人了?”
付阮不咸不淡:“原本只是個人好,捅出來就私生活不檢點了。”
蔣承文笑笑:“四妹好像對這種事兒不怎麼在意。”
付阮也笑了笑:“又不是我男人,睡的也不是我人。”
蔣承文:“我可太喜歡你這種脾氣了。”
付阮:“你想說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蔣承文:“看熱鬧的時候就該有‘各人自掃門前雪’的覺悟。”
付阮:“看就看了,不當眾點評是對看熱鬧的最基本尊重。”
蔣承文笑意變濃:“我們很多想法都是一拍即合……所以我到現在都不理解,你當初為什麼選老四不選我。”
他問的風輕云淡,付阮也回的閑話家常:“因為他開價比你高。”
蔣承文一瞬錯愕,接著便輕笑出聲:“是我錯過了。”
說罷,他側頭看向付阮,“我還有機會嗎?”
付阮側頭回視蔣承文:“你別嚇我。”
蔣承文眼底出不解,付阮一本正經的說:“你下一步是不是想約我爬山?”
蔣承文當即失笑,付阮:“我還以為你不知道這個梗。”
蔣承文:“前陣子在夜城陪我媽一起追了整部劇。”
付阮:“大孝子。”
蔣承文:“我媽對南嶺項目比較興趣,在夜城有人脈也有資源,無奈份原因,沒辦法自己直接參與,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到已經拿到名額中的一個,看看大家是否能一起合作。”
付阮:“你覺得我合適?”
蔣承文笑了:“四妹永遠都是我的首選,有你在,我不會做第二選擇。”
付阮:“三哥的選擇向來很干脆,就是開價時不果斷。”
蔣承文笑容里多了不無奈:“四妹也要諒我的難,當初一聽說你有難,我趕第一時間從夜城趕回岄州,問你需不需要幫忙,你剛開始跟我說你六我四,我當然要回去商量一下,誰知道這會兒功夫老四就用五五你跟他結婚,你還答應了。”
冠冕堂皇的話誰都會說,付阮知道一年前的蔣承文,五五分也絕對不會同意,他唯一誠懇的一點,就是他要回去商量,因為做主的人不是他,而是趙萍茹,蔣耀賢的原配妻子。
臉上看不出心中所想,付阮不聲:“三哥這次想好了嗎?”
蔣承文早有準備:“老規矩,六四。”
付阮:“我六你四?”
蔣承文微笑:“四妹說笑了,我六,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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