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霖看付阮,第一眼看臉,隨即目往下,在上停留不下五秒,之前都說付阮中槍,有人說是口,有人說是心口,七八糟的流言。
蔣承霖跟付阮通話的第一秒,理智就告訴他,這不可能是個中槍的人會有的狀態,可心里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說,萬一傷了,只是傷得沒有想象中那麼重呢。
不親眼看見,總歸不相信。
付阮看蔣承霖,第一眼看他臉,隨即目往下,看到他手里拿著的大束紅花,乍看還以為是玫瑰,細看,是深紅的郁金香。
走至茶幾旁,蔣承霖落座的同時,把花放在沙發上,角勾起淡淡弧度:“早知道四妹的命這麼大,我這些天就不牽腸掛肚了。”
第126章 我不中意你
付阮同款表:“那我是不是要一命嗚呼,才對得起四哥的時刻惦記?”
蔣承霖想都不想:“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付阮剛要出被膩到的表,蔣承霖先聲說:“不送蔣承文下去陪你,我心里過意不去,送他下去陪你,怕你心里過意不去。”
深深地看著付阮,蔣承霖道:“還好你沒事。”
他太真摯,付阮一瞬覺得蔣承霖是真實,愣是頓了三秒才說:“讓四哥心了。”
蔣承霖淡笑,溫聲道:“沒事怎麼不早點打個電話?”
付阮跟他目相對,彼此都知道他在明知故問,角勾起,付阮回:“一年到頭難得躲幾天清閑,當給自己放假了。”
蔣承霖順著的鬼話道:“也是,你這招倒是個好主意,下次我想休息的時候,看時間長短,短期就說刀傷,長期就說槍傷。”
付阮暗道:想退休可以直接說猝死。
面上,但笑不語。
茶幾上有一整套茶,蔣承霖剛進門時就注意到了,在醫院喝茶,有這等閑雅致,說付阮不行了也沒人信。
壺里水開了,付阮給蔣承霖倒了杯茶,蔣承霖:“謝謝。”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蔣承霖隨口問:“我上次送伯父的茶,伯父還喜歡嗎?”
付阮煞有其事的點下頭:“他說是真的。”
蔣承霖莞爾:“我可以給你送假的,送伯父當然要送真的。”
付阮并不生氣:“我就是這麼跟他說的,讓他放心喝,你又不會給他下毒。”
蔣承霖:“看來我在伯父那里的印象不太好。”
付阮:“要那麼好干嘛,你又不給他當干兒子。”
蔣承霖:“一個婿半個兒,我好歹當過他一年的兒子,伯父這麼多孩子,偏偏兒子沒一個頂用的,還得讓你出來挑大梁,我心疼他。”
付阮前一秒還面帶客套,聞言,目不由自主地沉下來:“說來四哥的親兄弟要比付家多,各個都有本事,也沒見蔣伯父點心。”
說罷,付阮心黑,又補了句:“如今只怕要碎心了。”
蔣承霖面不改:“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外面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砍的,如果我爸追究起來,大不了就說付家做的。”
付阮眼皮一掀,看向蔣承霖,蔣承霖并不急于否認,反而眼帶挑釁。
付阮就知道,詐傷惹得蔣承霖急于對蔣承文下手,現在知道沒事,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四目相對,沒多久,付阮勾起角,心平氣和:“我倒不怕得罪趙家,主要也是不想蔣伯父誤會,不能四哥想當孝子,就推我出去當禽吧?”
蔣承霖:“你很在意我爸對你的看法?”
付阮知道他挖的什麼坑,語氣真心實意:“當然,這輩子沒緣分做一家人,做合作伙伴的機會還是很多的,四哥別想斷我財路,我只是打斷蔣承文的,是你想要他的命。”
付阮明正大的威脅,蔣承霖突然酸溜溜地回:“還不是為了你。”
大夏天,空調下,付阮沒來由地起了一的皮疙瘩,明顯吸了口氣,差點把茶杯給碎了。
不等開口,蔣承霖先聲道:“四妹不是想玩過河拆橋那一套吧?”
皮疙瘩正在慢慢消退,可那種骨悚然的覺還在,付阮看著蔣承霖,皮笑不笑:“現在不是四哥想玩加之罪嗎?”
蔣承霖:“你不傷,我怎麼會對蔣承文下手?”
他沒說‘裝’字,像是付阮真的了傷一樣。
付阮出無語表:“知道我傷的人很多,怎麼別人沒對蔣承文下手?”
蔣承霖一眨不眨:“還不明顯嗎?我中意你。”
他表并不戲謔,反而認真,甚至專注,可付阮卻一瞬怒上心頭,能把的怒氣值從0頃刻拉到100的人,這些年之又,蔣承霖并非第一個,卻是最頻繁的一個。
強著心中火,付阮聲音平靜中夾雜著冷淡:“沒人告訴過你,‘不喜歡無所謂,裝作喜歡,浪費別人時間就是有罪’嗎?”
蔣承霖不急不緩:“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的?”
付阮:“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蔣承霖:“法律上被誣陷者不需要自證,質疑別人,就要拿出證據。”
付阮突然想起蔣承霖大學是學法律的,目不轉睛:“法律上說沒說,不喜歡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需要知道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更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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