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水跟珍姨的兒是朋友,也就是珍姨剛才說的“小米帶朋友回來吃飯”的那個朋友。
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看到林與跟一個那麼帥的男人來吃飯。
剛才出去看過,這個男人開的是豪車,再加上他那西裝和氣質,不用問也知道是非富即貴,更別說珍姨夫妻還一口一個“三爺”。
又帥又有錢,林水水嫉妒得幾乎要咬碎牙齒,怎麼什麼好事都讓林與一個人占了?!
想起那天林與灌喝糞水的事,更是怨恨。
——林與,今天你落我手里,看我怎麼教訓你!
林水水冷笑一聲,去了廚房,掌勺正熱火朝天地炒菜,走到他的邊:“叔叔,我也來幫忙,這是外面那一桌的菜嗎?我端出去吧。”
掌勺沒多想:“好啊,那你小心一點,別被燙到,那位客人可是大人,不能馬虎。”
“我知道的。”
林水水端走兩盅燉湯,但沒有直接送上桌,而是從泔水桶里舀了一勺餿水,加進其中的一份湯里——林與,這次到我請你喝糞水了!
重新蓋上蓋子,等小米過來,就將托盤遞給:“小米,你送過去吧,我肚子疼,想去洗手間。記住哦,這一份是那個的,別上錯了。”
小米以為程京宴和林與點了不同的湯,沒有多想,還關心:“哦哦好。你沒事吧?”
林水水催促:“我沒事,你快送上去吧。”
小米將湯放在程京宴的面前,還心地為打開蓋子,而給林與的那份則是連同托盤一起隨手放在桌子上。
林與不跟小姑娘一般見識,而且覺得白灼蝦鮮甜好吃,吃得正歡,不在
意什麼湯。
小米直接坐在程京宴那條板凳上,委委屈屈地說:“宴哥哥,你有喝桂花酒嗎?這個是我釀的,那天我拿了兩瓶到老宅想送給你,結果遇到了表小姐,說老宅不收垃圾,意思就是我的桂花酒是垃圾唄。”
口中的表小姐,就是那個嘲諷林與是“家禽”,又被林與教訓回去的人,程京宴的表妹,,柳萱。
林與將蝦蘸了點兒醬油,一口吃了,說:“你就懟回去,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收垃圾?你不是還好好的待在老宅里嗎’。”
小米眼睛一亮:“有道理啊,我當時怎麼沒想到!”
“你還能說,‘再說了,我又不是送給你的,得到你拒絕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老宅的主人’。”林與勾,“肯定沒話說。”
程京宴就眼睜睜地看著,小米從他的板凳,挪到了林與的板凳。
小米親自將湯端到面前,滿眼都是崇拜:“是啊,只是表小姐,我又不是送去給的,憑什麼做主,你好厲害啊,我都想不到怎麼說。”
“吵架很簡單的,你只要記住,別人怎麼罵你,你就怎麼罵回去,用一樣的句式,省了思考的功夫,打對方一個無言以對,然后你再朝對方肋捅下去,基本上你就贏了八。懂?”
小米連連點頭:“學會了學會了。”
拿出手機,“姐姐,我
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嗎?下次我罵不過別人,我能問你嗎?”
“沒問題。”林與拿出手機,打開二維碼給掃,“你還能‘發瘋’,比如柳萱,要是惱怒想打你,你就先一步坐在地上大喊,‘表小姐要殺人了,救命啊’,肯定就怕你了。”
程京宴想夾一芹菜吃,筷子還沒到,那盤芹菜炒腰果就被小米直接端到林與面前。
“姐姐,你嘗嘗這個,這個芹菜是我們自己家種的,特別甜。姐姐,你再教教我,我每次跟人吵架都輸。”
“……”程京宴沉聲,“你沒聽到震撼在喊你上菜?”
“馬上來!”小米扭頭對林與說,“姐姐,你先吃,我等下再來向你討教。”
林與擺擺手,好說好說~
小米走之前沒去看程京宴。
林與繼續剝蝦,蝦殼已經在面前堆了一座小山,程京宴氣笑:“你這是請我吃飯還是請你自己吃飯?”
林與無辜眨眼,將要送到邊的蝦,放在他的碗里:“最后一個,給你了。”
“……”別說小米了,程京宴都想瞪。
他想起程夫人說的話,林與這樣的格脾氣,不合適當程三夫人……他無意識地松了松領帶,又撓了撓脖子,沒好氣說,“你別教壞人家。”
“這也算教壞?明明是自保,你們不把自家兒教好,放出來禍害人,我們只能智取了,反正讓我站著挨罵那是不可能的。”
林與就是這樣的格,從小沒有父母或者別的長輩照顧保護,只能
讓自己變得尖銳,才能自保。
“吵架經驗這麼富,跟你后媽繼妹練出來的?”
“們是我的啟發者。”林與沒怎麼想就說道,“離開林家后,我拜了個師父,學跳……”
程京宴抬眼:“你還有師父?跳什麼?”
跳舞,而且是芭蕾。
林與頓了頓,收回話頭,不愿提起那段過去,所以含糊其辭,一筆帶過:“混混師父。跟著混混,就學現在這樣了。”
起去洗了手,換了個座位,將湯盅也端過來,打開小瓷蓋,用勺子攪了攪湯,是橄欖石斛瘦湯。
林水水躲在門口,眼睛發,握拳頭,不斷在心里詛咒,快喝下去!快喝下去啊!
林與的勺子已經遞到了邊,無意間瞥見程京宴的反常,他怎麼一直撓脖子?
放下勺子:“你怎麼了?”
程京宴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很。
林與約看到他的領口下有紅點,立刻起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將他襯衫的領子按下去,果然在他白皙的皮上看到了幾個突兀的紅點。
“程京宴,你好像過敏了。”
程京宴皺眉:“什麼過敏?”
林與掃了一眼桌上的菜:“可能是哪樣食材讓你過敏了吧。你現在除了覺,還有沒有別的不舒服呢?”
程京宴搖頭,但手臂也傳來了瘙,林與利索地解開他袖子紐扣,卷起一看,手臂也長滿了紅點點。
斷定:“你就是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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