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以去了會議室,兩位董事代表都已經在了。
他將標書泄和外網輿論的事解釋了一遍,兩位董事聽他已經對小唯做出開除的置,也沒有別的異議了。
象征地叮囑了一句:“都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好在是把這個賊抓出來了,不過斯以,你以后對你手底下的人,還是要多留心,多注意,不能再發生類似的事了。”
程斯以態度端正又恭敬:“這次是我沒有管好手底下的人的錯,還辛苦兩位伯父專門來公司一趟,真是對不住。”
兩位董事很用程斯以這種姿態,正要笑著說“沒關系,人心隔肚皮,這哪是你能想到的”,不曾想程斯以就冷不丁接了一句。
“等善后好所有事,我會提辭呈,給大家一個代。”
什麼?!
他這句話來得太突然,兩位董事都被驚到:“你要辭職?”
程斯以站著,微垂著眸,一條條地羅列著自己的“罪狀”。
“我因為自己的私事,丟下海外部不管,才給了書可乘之機,泄標書,造公司損失;又因為自己的私事,引起輿論,險些給程氏造負面影響;最后還是因為私,不得不放書一馬,不能再繼續追究的責任。”
“這麼接二連三出事,我實在有愧大家對我的信任,已經沒有資格繼續掌管海外部,合該引咎辭職。”
“……”
不、不是,兩位董事就沒見過這麼往自己上攬責的,生怕自己不被理似的。
但是不行啊,先后不說其他的,就說程氏集團,之所以程氏集團,就是因為程家是第一東!
他們今天說是來要個說法,其實就是走個過場,要是真置了程斯以,程家第一個不答應,他們不是平白得罪人嗎!
一位董事連忙說:“斯以,事既然已經解決了,那就過去了,也沒有造太大的負面影響,沒有到辭職的地步!”
“是啊,海外部主要是靠你撐著,你要是辭職了,海外部不是更了嗎?”
r> 程斯以則道:“如果不置我,公司上下一定會認為,是因為我程家人的份,董事們才徇私,更是敗壞程氏的風氣,兩位伯父還是不要因為我,背負惡名吧。”
他有理有據得,董事都差點就被他說服了,但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行的。
“斯以,你冷靜一點,不要沖,這種事,你起碼要跟你父親和你弟弟商議好,但我們董事都沒有要你辭職的意思,你千萬不要過度理解!”
“對對對,你還是先問問程董事長和京宴的意思,他們要是沒有意見,那我們再議!”
程斯以看了他們一眼,兩人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看來是真不敢做這個主,他也就沒再說了。
送走兩位董事,程斯以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看了黎莊園的監控,虞人百無聊賴,正在房子里溜達。
他關了手機,吩咐陳述:“幫我看看,最近一班飛黎的飛機,是幾點?”
陳述愣了一下。
他要回黎了?不是剛落地嗎?這麼來去匆匆嗎?
他一邊驚訝一邊查航班,好巧不巧:“就在三個小時后。”
程斯以直接下樓,離開公司,陳述跟在他后,打電話吩咐司機把車開到正門。
他們到達一樓時,司機也把車開來了,陳述快幾步上前,打開后座車門,程斯以彎腰上車。
這一幕,被躲在墻角的小唯看到,不甘地咬住了下,眼睛里閃爍的是還不認輸的暗……
陳述也上了副座,車子朝機場開去。
程斯以看了一眼手表,計算著飛到黎的時間:“你盡快理好國的工作,也回黎海外部,
喬嶠百日之前,我不會經常去公司,有什麼事你轉達給我。”
喬嶠又是誰?陳述也沒敢問:“好的。”
車子匯車流,朝著機場駛去,快要抵達時,程斯以的手機響了,是程的視頻來電。
程斯以接了起來,屏幕上立刻出現程的面容:“,怎麼了。”
“斯以啊,你下班了嗎……”程戴了一副老花眼鏡,瞇了瞇,認出他的背景是在車上,“嗯?斯以,你要去哪兒?”
程斯以溫聲回答:“,我在去機場的路上。”
程一下提高了音量:“你剛回來就又要走了呀?你都不回老宅看看的嗎?”
“,我們現在打視頻也是一樣的。”程斯以看了看,“您神不錯,最近睡眠應該還好吧?”
程當即就不高興了:“那怎麼能一樣呢!知道你回來,特意代廚師做了你喜歡的菜,做了一大桌子呢,你快掉頭,快回老宅吃飯,而且你還沒見過你的小外甥呢!”
程斯以嗓音溫溫從從:“,我馬上就到機場了,下次再吃飯吧。給小銀耳的禮我已經給大姐了。”
“你這孩子!我還把京宴一家三口回來,就是想一家人吃個團圓飯,他們都快到了,你反而不來了,你也太傷心的了!”
程斯以只是笑,但就是沒有說要回去,聲細語地哄了老人家幾句,程還是不高興。
但他已經看到機場的建筑了,也不多聊了:“,我到機場了,先掛了。”
都到了,程還能說什麼呢,眼睜睜看著他掛了電話,然后就跟一旁的程夫人大眼瞪小眼。
程夫人:“……”
程夫人就是怕程斯以因為不回家,所以才讓程打這通電話,結果連程喊他,他也不肯回來。
古有大
禹三過家門而不,今天他程斯以也是連家都不回。
理完事,直接掉頭飛黎,他對這個家是有多看不上?
程夫人很難不氣:“虞人流產又不是我們害的,他這是干什麼?遷怒全家人嗎?”
程嘆口氣:“但要不是因為我們反對虞人,他也不用去找宋詞演戲,宋詞也不會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繼而做了那件事,害死虞人的孩子,這都是連鎖反應的,他還生氣也正常。”
“……”
合著還真是的錯了?
程夫人氣極反笑,就虞人那種兒媳婦,哪個婆婆看得上?反對有錯嗎?
再說了,不是已經讓步了嗎?不是默許他們在一起了嗎?他還想怎麼樣?
難不還要三六禮、八抬大轎、敲鑼打鼓地去把虞人迎進門他才能滿意?
程夫人也黑了臉。
程知道也覺得自己委屈,想了想,對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吧,當年虞人走后,斯以就患上了很嚴重的心理障礙吧?”
程夫人猛地轉頭:“您說什麼?”
“我也是聽他那個小唯的書說才知道的,當年斯以剛去黎,就看了很久的心理醫生,這個病到現在都沒好全。”
程憂心,“尤其是越接近虞人,就病得更厲害,虞人是他的‘心魔’,我要不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也不會跟你一起反對他們在一起了。”
程夫人直的后背一下塌了下來,喃喃:“居然還有這種事……”完全不知道。
難怪程斯以三番四次對說,他那條命,生死隨虞人,也是因為他說了這些話,才讓不敢對虞人手,生怕下手重了,程斯以就真走極端了。
突然慶幸,自己沒有真的下過死手,否則不敢想象程斯以現在會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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