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時家與南城容家的南北聯姻就這樣定下了日子。
時京墨在家養傷的這段時間一直在籌辦自己與傾傾的訂婚典禮。
……說來好笑,此時的他,才剛過完十六歲的生日。
離他能與傾傾結婚的法定年紀,還有四年。
漫長的四年。
每一次,總是傾傾在等他。
前一晚雙方長輩們坐在一起商議的訂婚儀式,其實是想等到時京墨十八歲年禮的那一天,傾傾在一旁微紅了臉,輕笑不語,完全沒有意見的。
等待一個年長,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也不在乎多等兩年。
可他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他與傾傾之間,何止一句憾。
真的不愿再等了。
長輩們雖然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反對,老夫人也很高興,一開始提議拖后兩年也是擔心立即提起會讓容家覺得唐突,以為他們兒戲。
既然小墨這樣決絕堅定,那雙方也都覺得是件好事。
容宸半年前已經結婚了,容傾還是姐姐,早一點訂婚也沒設麼不妥的。
晚來天雪,臨近年關,今年的第一場新雪如約而至。
雕玉琢,妝點著整個京城長街。
一場聲勢浩大的訂婚典禮在四九城里喧鬧了一整天。上峰親臨,四方恭賀,那場面在近幾十年里當真是絕無僅有。
初雪下了一整天,到了晚間,路面上覆上了一層厚厚的雪,一腳踩上去,清爽而干凈的一聲響。
時京墨一腳踩下去,一個小小的雪坑。
“哇…”容傾笑著踮起腳,輕輕地踩在那個小雪坑里,小學坑完好如初。
時京墨回頭看時,容傾正笑得小孩子一樣,可極了。
容傾得意的抬眸,一片雪花正好落在眼睫上,冰得睫一,沒忍住笑著眨了下眼。
小雪花立時融化在眼眶里,水水的一片。
時京墨那一下被電的簡直失了魂,看得心里發。
大手拉小手,小雪坑套小腳印。
他和傾傾,真的訂婚了。
錯過的,憾的,絕無僅有的……
他們回來了,他們訂婚了。
他們又回到了那個葡萄架下,雖然沒有藤蔓下斑駁疏影的和晚風,但一場新雪好像也很浪漫。
新的一年,新的奇跡。
承載著所有期待的好的屬于他和傾傾的未來。
昏黃的影錯下,雪花紛紛落下。一片影的藤架之下,兩人溫的纏綿在一起親昵溫存,低語。
遠的影一打,落下兩人溫的剪影。
偶爾還能聽到兩人談及過去的哽咽和笑語,慢慢被雪覆蓋。
這一幕,久久不散。
這一切,的不似凡。
……
時京墨訂婚之后,又回到了九局,回到了他悉的熱的九局,萬般一切都歷歷在目。
唯一不同的是,九局多了容傾。
而他因此,擁有了世間最熱的所有。
回到九局之后的時京墨,管束于容傾的手下,自此,但凡有神級小隊出現的戰場,必有容傾。
兩年里,容傾帶領著神級小隊神出鬼沒,所向披靡,立下戰功無數。
兩年里,京中風云變幻。
容宸離開京中,前往邊境歷練,前往任何祖國需要的地方跋山涉水。
傅山鶴離開南城,再次銷聲匿跡。
容傾曾在境外某沙漠地帶隊執行任務時見過他一次,雙方遙遙一,皆是一笑。
同年三月后,容宸的大嫂黎夫人生下了黎家的小公子,小公子生的雕玉琢,白可。
黎家為小公子取名,黎然。
同年七月后,容宸的妻子黎鴛生下了容家的小公子,小公子生的同樣溫玲瓏,糯可。
彼時,容宸和容傾這一對姐弟都各自在外執行任務,容家為小公子取名時,容傾莞爾一笑,看向時京墨。
時京墨心里一,兩人相視而笑。他歪頭對著電話那邊的容老爺子撒:“就……容墨!”
對面的容老爺子和容父容母頓時笑了一團,時家老也是又氣又笑,直罵他不要臉的玩意兒。
慕賢因為兩年前容傾的提醒而躲過一災。收到消息的當晚,慕賢就帶著妻兒一起離開了西南前往南城,而就在當晚,慕家莫名其妙的著了火,大火燒了半夜,連著后山的叢林都著了火,驚了整個西南。
好在后半夜天降大雨,及時撲滅了一場災難。
慕賢收到消息時第一時間就趕了回去,但把妻兒留在了容家,容家也為了調派了一支小隊作為護衛。
西南的事驚上方,又因為傅山鶴與容宸執行任務接連出現意外,一連串的事巧一起發生,實在太過詭異。
在容傾和時京墨的暗箱作之下,消息傳到上面,上方派人調查,直接負責人便是封爵。事到封爵手中,知道的封爵自然毫不手,短短一月秉雷霆之勢而下,一舉破案。
藏匿在暗中的霍家首當其沖。
拔出蘿卜帶出泥,為首的蘿卜倒了,那些下面的泥點子就也蹦跶不了了。
京中硝煙四起,境外戰火彌漫,各有各的戰場和廝殺。
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歲月靜好之下,滿城風花雪月。總有一批又一批的年人在路上。
不畏生死,負重前行。
或許,那就是生命回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