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知道了答案,又不忍心相信。
心臟揪,一團,疼得不行。
傅言深側,面對著我,眼皮微瞇,角泛起似有若無的笑意,“盛喬喬,我說過,我特麼是因為你才想活下來的,你真是不長記。”
音落,他將燃著的半截香煙攥在手掌心里,漆黑的深眸看著我,仿佛盛滿痛楚。
我心臟揪。
他的意思,我“死”后,他也死過嗎?
我是后來才知道。
兩年前,傅言深在我死后,一夜白頭。
后來,他放了一把火,燒毀了我們曾經的家,有關我的一切,連同他自己,葬火海。
幸好他被發現的及時,救下了,在icu住了一星期才活過來。
他上的疤痕也都是那之后做醫手祛除燙傷疤痕時,一起除掉的。
那之后,他和行尸走沒什麼區別,會不到悲歡離合,品嘗不出酸甜苦辣。
只是活著。
我以為,他這兩年,過得很好的……
原來真的只是表象。
我僵愣原地,看著他的影,眼淚撲簌撲簌地掉落。
“傅言深……”我走到他跟前,張開手臂想要抱他,他卻往后閃躲了一步。
“這張臉,丑!聲音也難聽!”他語氣里滿是嫌棄,“還有,我對你也死心了……”
傅言深后面一句話明顯說得底氣不足。
他丟下我,走進了燈火通明的臥室。
我連忙追了上去,堵在他的面前,“沒有整容,是了面,只有冷梟那有藥水,浸泡后就恢復原貌了!”
傅言深冷了我一眼,沒說話,朝門口走去。
我連忙跟著。
“你到底什麼時候認出我的?一夜那晚,
有沒有認出我?”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追著他問。
傅言深一副高冷范,不理我。
到了一樓,他下厚實的西裝外套,朝沙發上一丟,摘下袖扣,卷著袖走向廚房。
我隨手撿起沙發上的西服,掛在門旁的架上。
外面,有他的保鏢在守著,冷梟應該不會來吧。
管他呢。
我暫時什麼都不想管,只和傅言深的久別重逢。
這棟別墅,打掃得一塵不染。
一切裝飾都和以前一樣,每一個角落都充滿了我們的回憶,我看著那座紅磚壁爐。
四年前,他帶我來過年時,我們還坐在那烤著火,靜靜地看著外面下的雪……
以前恨他的時候,責備他,明知道自己要死,還招惹我,帶我來這里,給我甜頭……其實,我心底也明白,一個人,是控制不住的。
他那時候明知道自己要死,看著我的時候,心里得多苦多絕?
傅言深在廚房里忙碌著晚飯,我走了過去,從他后抱住他,“傅先生,對不起。”
我對不起他,太多了。
他沒理我。
我收斂傷,整理緒后,走到他旁,笑著問“要不要我打下手?”
他還是不肯理我。
男人作嫻地踮起平底鍋,意大利面在半空中翻騰,又落下。
我仔細逡巡一圈,牛排腌制好了,蘆筍、西藍花也都是清洗干凈的,沒有需要我打下手的
。
索又走到他后,抱住他,“傅言深,我這兩年,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我無比坦誠大方地對他說著話,也是實話。
臉深深地埋進他的后心里,吸吮他上的氣息。
“我不想你!”傅言深揚聲說。
我沖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傲。
“起開,礙事!”他又嫌棄地呵我。
“傅言深,你是還想追妻火葬場嗎?今天你陪杜小姐買鉆戒的仇,我可記著了。”我松開他,反將他一軍。
不過,傲貨沒被我嚇唬到。
……
吃過晚飯,已經很晚,柜里,不知什麼時候被傅言深添置了。
有睡袍、睡,,都是我的尺碼,洗過了還消毒過,一子臭氧的味道。
傅言深好像是去三樓書房打電話了。
剛剛吃飯的時候,我又跟他提了葉老要我消失的事,他終于肯理我了,說暫時他也不確定,葉老究竟為什麼把我藏起來。
他會派人去調查。
我泡了個舒服的油泡泡浴后,傅言深還沒回臥室。
我裹著浴袍,推開書房虛掩的房門,男人正襟危坐,正在電腦前忙碌。
到了他后,一香氣馥郁的我,親昵地趴在他的肩頭,“還忙呢。”
故意在他的耳廓吐息,挑逗他。
男人面不改,修長的手指,還在鍵盤上敲打。
我又咬了下他的耳珠,“傅先生,回房睡覺了。”
他的耳朵眼可見地紅了,表面還坐懷不的樣子。
“老公…
…”這個稱呼出口,我自己都為之一愣。
久違了。
傅言深倏地合上銀筆記本,轉,面無表地看著我。
一聲“老公”,他終于坐不住了。
我立刻似無骨地癱坐進他的懷里,他垂眸睨著我,眉心輕皺,大手罩上我的臉,“你這張臉最好能給我完好無損地變回來!”
他霸氣地說。
我莞爾。
他對我一見鐘,當然我原來的那張臉了。
我趴在他的肩頭,側首在他的耳廓,心臟怦怦地狂跳,“小傅,你猜,我是什麼時候上你的?”
我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地問。
他明顯發,上卻說“不想知道。”
我松開他的脖子,從他上離開,“不想知道就算了。”
“啊——”
還沒走兩步,男人從我后攔腰將我撈了回去,我又跌坐在他的上。
傅言深手臂圈著我的細腰,薄在我耳邊,“什麼時候?”
剛還說不想知道的,這就追問了,真是狗。
灼熱的呼吸噴薄我敏的耳際,我呼吸越來越短促,“你到底什麼時候認出是我的?”
我著氣,跟他討價還價。
“盛、喬、喬!”
他像是不愿再多等一秒,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一字一頓地喊我大名。
“好好好,我說,我說!”誰讓我想寵他呢。
我轉過臉,面對著他,的目在他的五流連,指尖輕輕地描摹剛毅的線條。
最終,我與他四目相接,緩緩開口“傅言深,我對你,也是一見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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