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蘇季沫出了國，剛剛給蘇季沫診斷之後，醫院那邊還需要準備，沒有立刻為蘇季沫進行整形。

容堇年覺得帶著住在酒店裏太麻煩，就在這邊買了一棟別墅。

帶著蘇季沫住在裏麵。

正好可以一直跟呆在一塊。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蘇季沫這麽近距離的呆在一起了。

晚上，容堇年手給蘇季沫吹頭發。

一邊吹，出聲道，“你陪我出來治臉，這幾天都在陪著我，那國的事不用理嗎？”

容堇年低頭看孩子致的小臉，附下臉頰吻了吻的側臉，呢喃，“怎麽，你不喜歡我陪著你嗎？”

蘇季沫，“沒有，就是擔心你的工作理不完。”

容堇年垂下了眼簾，回想起了從前，總是千方百計的找借口和理由讓他陪著……

可現在，像是已經完全不需要了。

容堇年抿，低喃，“沫沫，我覺得你好像變了……”

“變了？”蘇季沫像是很詫異。

容堇年，“你都不知道你從前有多粘我……現在的你，讓我覺，你本不需要我了。”

蘇季沫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以前真的很粘你麽？”

“是。”容堇年篤定道。

蘇季沫抿，平靜道，“真的嗎？”

容堇年點頭，“你以前很喜歡我，很我……粘著我，事事依我，什麽都以我的喜好為準……很在乎我，很關心我……占有很重，本不允許其他人接近我……會對我笑，會對我哭，會把最真實的告訴我……會送我很多禮，在我家裏，盒子堆得像是小山一樣，甚至會把自己送給我……”

蘇季沫點點頭，“聽起來，我確實很你。”

容堇年手將蘇季沫擁懷中，“沫沫，你像從前一樣喜歡我，好不好？”

蘇季沫不假思索道，“那我肯定要先把自己的記憶找回來，才行。”

容堇年沉默了下來。

蘇季沫繼續道，“否則，隻是聽著你的描述，我沒有辦法想象出來那個樣子，我覺得這樣很瘋狂。”

“瘋狂麽？”容堇年輕笑。

蘇季沫，“我聽你的話，仿佛覺曾經的我確實很喜歡你，但你好像並不是那麽喜歡我喜歡你……”

容堇年愣住，“你……說什麽？”

蘇季沫，“如果我很你，你也很我，那就不算是我粘著你，我們隻是互相彼此，呆在一起。如果你也我，那就不應該是我幫你去拒絕接近你的人，你應該自己拒絕，不會讓我難過不是麽？”

容堇年，“……”

繼續道，“如果我真的那麽你，看到那麽多人喜歡你，你自己並不會拒絕的話，我一定會很難過的。”

容堇年沉聲道，“我從來沒正眼看過們。”

蘇季沫突兀道，“那我呢？你是不是也沒正眼看過我？不然，為什麽我送你的禮會堆得像個小山，你從來都不拆嗎？”

容堇年的指端扣，張了張，沒說的出來。

他突然發現，真的是太聰明了。

如此幾句話，蛛馬跡，就可以讓探究出這麽多事。

是從前的一直追著他，不知疲倦，才讓他誤以為的愚蠢。

剛剛對蘇季沫說出這些話，仿佛更顯的他像是一個笑話。

是他自己，親手殺死了一個那麽他的孩子。

容堇年嗓音低啞，“沫沫，以後，你送給我的所有禮，我都會用心保存。包括你，我不會讓讓你傷心。”

蘇季沫想了想，“所以，你從前真的對我不好，是麽？”

容堇年深吸氣，“蘇季沫！”

仿佛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真的聰明的可怕。

所以，並不是從前的蠢。

是從前的，太他……

蘇季沫鬱悶，“你那麽兇幹嘛？”

容堇年回了神，恍惚察覺出自己剛剛的失態，下意識道，“對不起，沫沫……”

他難以控製自己的緒，害怕到了這個時候，還會離開他……

容堇年徐徐的鬆開了，覺得自己應該找個地方冷靜一下。

蘇季沫卻出聲道，“那……我們現在重新開始，可以麽？”

容堇年低頭看著，神複雜。

蘇季沫彎，“不管你以前是怎麽對我的，我們現在重新開始……現在開始，你對我不好了，我就要生氣了！”

容堇年頓時點頭，一臉的認真誠懇，“恩。”

順勢，他握住了蘇季沫的手指，“我發誓，沫沫，從今往後，我會對你好的！”

……

晚上，容堇年摟著蘇季沫很早就睡覺了。

他又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他們小時候。

還在鄉下。

蘇季沫一直跟在他的後，追著他哥哥……

那個時候，他的模樣總是顯得格外的冷淡。

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四五點了。

看著窗外的天，容堇年手把懷裏的孩子醒過來。

蘇季沫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的名字，“堇年……”

聽著自己，容堇年隻覺心底一片，“早晨了，帶你去看日出。”

蘇季沫有點茫然。

看不到啊！

片刻，容堇年就抱起了，坐在了別墅二樓臺的沙發上，看著外麵的晨曦。

容堇年摟著懷裏的孩子，看著眼前不遠的朝。

蘇季沫不住道，“好看麽？”

容堇年收回了視線，低頭看著，“好看。”

孩子麗的麵容被朝的晨輝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澤。

頓了頓又繼續道，“我之前在國外出差的時候，一直想著某天早晨醒過來，拉開窗簾，就想著等我們結婚了，早晨一起看日出……”

蘇季沫，“不專心工作。”

容堇年輕輕笑了，低喃，“抱你就好了，還要什麽工作。”

蘇季沫，“怕你沒錢養我。”

容堇年無奈的搖頭，“那你可以養我嗎？”

想了想，“你要聽話，乖乖的，我考慮養你。”

容堇年挑眉，“按照你的意思，要是我不乖，你就不養了？”

蘇季沫，“你要不聽話，天底下那麽多帥哥靚仔，我幹嘛非你不可。”

容堇年的神暗淡了下來。

換做從前，不會對他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