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宛若吃到蒼蠅的神,晏書珩挑眉:“莫非你真是編的?”
阿姒再惱他,也不會在這時候拆自己的臺:“那自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不敢相信你會信我。”
“有何奇怪?我喜歡夫人,愿意陪著夫人玩罷了。”被揭穿后,晏書珩全然沒了之前溫良君子的模樣,語氣措辭都變得慵懶,果真是裝也不想再裝。
此時再看他,臉還是那張好看的臉,但以往對他的印象,終是回不去了。
那雙含目哪里和煦如春,簡直是暗藏心機!還有那溫雅從容的姿態,也不是君子的風度,而是虎狼飽食后的慵懶。
就連那清俊的眉眼,也變得妖孽。
這一刻,阿姒只覺得自己有如在一夜之間,換了另一位夫婿。
不自然地往里挪了挪。
晏書珩笑容更加溫。
“發覺夫婿原是個黑心郎,夫人怕了。不是說,喜歡我的一切麼?”
阿姒原本還想再往里挪,聽到這話,僵滯地停在原。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騎虎難下。低睫故作狀:“我沒說不喜歡,相反我很高興,夫君終于對我袒真,這是信任我了啊。”
晏書珩低聲笑了下。
這一聲,簡直就是老虎學貓!
阿姒后脊竄上一涼意。
絕地盯著角落里搖曳的燭火,長夜漫漫,該怎麼熬啊……
跟前遽然暗下。
晏書珩溫地傾靠近,指'尖上阿姒畔,幾l乎同一霎,阿姒像只被刺到的貓,彈到一邊。
“還說沒在騙人?”
晏書珩嘆息著收回手,長指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叩。
他眼里依舊盛著煦的春水。
但卻更讓阿姒陌生了。
這揮之不去的陌生太要命,換了個夫婿的錯覺更強烈了。
阿姒如實說了。
“不是不喜歡,是在張,你突然袒真,我有些不習慣。”
“這樣啊……”
晏書珩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他偏著腦袋,含笑看著阿姒,貓捉老鼠似地捉著飄忽躲避的目。
目一相,的長睫就會猛,又為了讓他相信故作鎮定。
這可如何是好,越發有趣了。
在阿姒的目再次鼓起勇氣與他對視時,晏書珩寵溺一笑。
“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雖張,但阿姒思路還是清晰的,趁機道:“日久天長便悉了。當初剛婚,夫君見我拘謹,主提出順其自然,后來不也慢慢親近起來?”
晏書珩正經地頷首。
“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先同你保持距離,讓你緩一緩?”
阿姒剛要誠實地點頭。
的脖頸僵了下。
無他,只是又看到晏書珩笑了。
笑容堪稱含脈脈、溫完整,可現在他一這樣笑,就不安。
果然,不出所料,晏書珩無辜地輕眨明眸:“可我今夜尚有些事想與夫人一道做,明日再開始,可好?”
那也不是不可以。
剛點下頭,阿姒就被推倒。
和晏書珩對視的那一眼,愕然問道:“你要做的是……”
是那個事!
“阿姒不想做麼?”
他撐著肘,并不直接下來。
長指挑起'口的緞帶,一圈接著一圈,緩緩繞在指上。
早在幾l日前,阿姒倒是想的。
現在,既想又不敢想。
晏書珩幽幽輕嘆:“原來還是在騙我啊,子是最誠實的,既然慕我的一切,又為何不想親近?”
在阿姒狡辯前,他堵住的話。
“乍然不習慣我的真,難道連子也不夠麼……”
阿姒沒了轍,搬出他曾說的話。
“總得先洗洗,對吧?”
晏書珩莞爾:“好。”
.
又一次雙雙浴池之中,這一次,和上一次仿佛都是頭一回。
正各洗各的,晏書珩的吻忽地落在角,阿姒險些栽倒。
這一吻,吻得天昏地暗。
阿姒預料到再繼續恐怕這浴池就要出不去了。今晚被他嚇到,實在不大想在浴池中就開始胡來。
晏書珩今日格外有耐心。
也格外有手段。
長指輕挑慢撥,找準間隙,鉆了個空子,阿姒剛組織好的語言了。
這樣的他,實在陌生。
想起白日去表兄府上時,聽到些和晏氏有關的事,可惜晏書珩并未同去,表兄便托代為轉達。
舌被他勾住,糾纏了會,趁著彼此緩一緩的間隙,阿姒忙上氣不接下氣道:“表……表兄……”
晏書珩一頓。他回來后,就有仆從來報,稱今日夫人出門去過姜府,和姜五郎說了許久的話,且還要摒開旁人。雖知姜珣是正人
君子,他們更不會有任何私。
但他還是會在意。
晏書珩低頭,堵住阿姒的話,把扶穩,一手撈過膝下抬起。
阿姒的都被堵得滿滿當當的。
再喊不出任何人的名字。
水聲響徹,池水飛濺得厲害,池邊到是一汪汪的水洼。
阿姒幾l度要下去,雙手撐著池邊,才勉強立住。顛簸時,出空當來思考晏書珩的異樣,猜到在他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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